哎喲我的媽呀,潑男何時這麼含蓄了,莫不是又不想納了?老宮家的神經(jīng)分裂癥,有時候還是有正面作用的。顏雪姝這麼一想,一雙眼睛立刻噗靈噗靈地眨了幾下,笑著彈了彈宮文軒的肩膀。
“是不是來找我道歉的?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我一點都不計較!誰還沒有腦子犯渾,一時糊塗的時候呢?”
“我是最後一次來看你的態(tài)度,楊將軍之女必入主東宮,你若賢良一點,大家臉上都好看,若不然,往後東宮由她做主,你這個脾氣是討不到好的!”
敢情是來友情提示,配合下崗,給你發(fā)失業(yè)保障金的!顏雪姝心裡徹底涼透了,蕭瑟的秋風居然一點不冷,體內反而流竄著一股熱能,很難按捺要輪磚頭的衝動。
“我就是要和你糾纏不休,就是要斬不斷,就是要絲還連,不是你在我心裡多重要,而是憑什麼傷害了我,我還要笑著祝你們幸福?!”
忍住發(fā)痛的眼睛,顏雪姝挺直著脊背,高挑的身材站在宮文軒的對面,瞪著眼睛毫不示弱。
“我不重要?好!很好!既然你不肯讓步,那麼就不要後悔!”
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這樣的背影,是顏雪姝好久沒見過的。差點忘了這是權欲的黑洞,不該有天真的奢望,冷漠的後背,纔是婚姻的墓碑。
“我相信我是你世界裡最特別的存在,你甩我不值!”
顏雪姝的一句話像是牛筋,在牙齒中摩擦了很久,完好無缺地冒了出來,雖然只有秋風與落葉聽到,卻堅定了她不服輸?shù)臎Q心。
從不喜歡打賭不代表願意輸,很多時候,好勝心促使她,驕傲地裝逼!
很可惜,她還沒有想出除了硬拖之外的作戰(zhàn)方案,一個令人崩潰的消息就飄來了儲旭閣。宮女從顏雪姝的妝臺匣子裡,發(fā)現(xiàn)一個繡著山巒疊雲(yún)的錢袋,而宮文軒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皇后所繡所贈,姐弟幾人都有,只是圖案不同。
顏雪姝被沈夜請回了伶菡樓,曾經(jīng)被裝點的金碧輝煌,現(xiàn)如今只有冷冷的利益衝突,而那個懶散地坐在椅子裡的人,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好似就等著她服罪一般。
“你們都下去吧!”
這一聲,冷冷冰冰,完全不似顏雪姝的作風,連宮文軒都疑惑地看了過來,而微微笑著的人,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
“太子夫君可真是技高一籌,怕是早就知道那個錢袋,現(xiàn)在拿出來不過是要挾我而已,你猜,我怕不怕?”
“你怕!”
猜中又如何,本著不作死就不會死,一定要試一試的態(tài)度,顏雪姝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我不是怕你,只是怕死,你打我一頓又不會死,儘管放馬過來吧!”
以宮文軒的尿性,錢袋這個梗遲早會出事,早來也好,畢竟年輕人,身體好,二十板子暈過去還是會醒過來的。顏雪姝已經(jīng)完全做好了準備,甚至掏出手絹,準備一會塞到嘴裡,一個漂亮女人當著那麼多人嗷嗷叫,實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