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馬車裡的人,則是伸手捂住肋下,表情有些痛苦。
“殿下只用吩咐一聲,屬下就可以去將太子妃帶回來,爲(wèi)何要親自過去?況且還有傷?”
宮文軒淡淡地睜開眼睛,抿住嘴脣才能彎腰走出來,下車的時候推開想來扶他的白炎。
“五弟想要的東西太多,他大刀闊斧的搶,本宮也沒什麼可忌憚的,可是人不一樣,不用他生搶,只要拿到了心,就什麼都有了!”
看著宮文軒跨進(jìn)門的背影,白炎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子有什麼地方正在變化,並且變的徹底。
顏雪姝自然要應(yīng)付秀薇的八卦之心,只能以回了相府,被宮文軒去接了回來來堵搪塞,而後好好吃了一頓來壓壓驚,又讓人給院子灌上水,再一次制了滿塘的冰,這纔在清涼的南風(fēng)中,睡了個踏踏實實的午覺。
不過到了傍晚的時候,卻見伶婷主動來見自己。
“奴婢想徵詢太子妃的同意,去儲旭閣伺候幾日!”
伶婷是顏雪姝那天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宮女,兩邊心裡都膈應(yīng),除了在外面搭把手,倒是很自覺,不會到她面前來刷臉,今天主動來見,還真是讓她吃了一驚。
“如果我沒有記錯,是儲旭閣那位把你們丟到我這裡來的吧?這是要回去,那再等等,我這裡受理了,還要看看那邊接不接收,以後這種人員調(diào)動的事情,都要按照這個正規(guī)的程序來弄!”
“是殿下生病了,奴婢回去照顧幾天,就回來!”
“嘖!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怎麼會還讓你去步我的後塵呢?這不是要把我自己拍死在沙灘上嗎?”
哎!自己能夠和宮文軒滾上牀單,雖然看起來和別的事情沒有關(guān)係,可那人淋雨發(fā)燒那一次,自己衣不解帶的,還是留下了好印象啊!
顏雪姝的態(tài)度是漫不經(jīng)心,一點(diǎn)都沒有抓住伶婷話中的重點(diǎn),直接擺擺手讓人下去,而後自己該鍛鍊就鍛鍊,該吃就吃,最後敞開窗戶睡大覺。順便在門口放了塊牌子:
太子和鬼不得入內(nèi)!
只不過心裡揣著事情,這會兒夜深人靜,還真是睡不著了。
“我的命咋就這麼賤呢?誰能給我指一條活路,我感謝他十八輩祖宗!”
“呵!”
顏雪姝只是在自言自語,不想黑夜裡,多了另外一個聲音,生硬的,莫名有些熟悉。
“是人是鬼?是鬼就自行離去,我是玄女轉(zhuǎn)世,不怕你的啊!是人就去前殿,那裡住著太子爺,連地板都是金磚鋪的,保管夠你偷的!”
顏雪姝壯著膽子,漸漸往牀尾挪去,準(zhǔn)備帷幔被掀開的霎那,就跑下去,就算雙腿已經(jīng)打顫,爬也要爬出去。
“太子妃對太子的愛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清冷的聲音,是刻意捏造的生硬,顏雪姝覺得更耳熟,但又具體想不起來。
“大俠,這裡誰會有太子值錢,要劫財還是綁架,你去找他啊,不認(rèn)識路的話,我可以指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