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文軒走出去的時候,顏若菲也追了出去,把玩著手裡的釵花,一臉含笑地跟在旁邊。顏若菲本就生的嬌俏可人,又笑顏含春,這讓本來對宮文軒垂涎三千尺的姑娘們,都自覺地沒有再上來騷擾,而宮文軒也有意讓她同行,正好爲自己解決了很多麻煩!
本來就是沒有目的的出宮,索性就帶著顏若菲去了不歸酒家,吃了晚飯將人送回顏府,自己纔回的東宮。
宮文軒走到輕伶菡樓的時候,只見院中空無一人,連遊廊水榭上,一點星火都沒有,倒是正殿的窗戶上,透出幽幽浮光。緊閉的大門內不時傳來各種爭鬧笑罵的聲音,才證明他的正妃尚在宮中。低著頭在外面踱了片刻,才叩了叩門,三聲過後,裡面根本無人理採。難得有耐心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再叩了叩,還是打擾不到那份愉悅的喧譁,不免有些嘀咕:
“母后不是說看上去氣色不好嗎?怎麼聲音這麼洪亮,馬上前門大街都要有迴音了!”
這也難怪,顏雪姝那天去過之後,宮文軒在傍晚也去請安,被皇后劈頭蓋臉一頓批評,原因是自己媳婦不疼,指望娘去疼,親孃還沒功夫!自然也說出顏雪姝討要一匹雲錦之事,宮文軒甚至攔下即將送給柳綾月的那匹,耍賴稱自己也想做件衣裳。但是二人半個月未見,對於皇后問起顏雪姝的改變,宮文軒也是摸不準自己妻子腦子哪裡又出了毛病。
再次叩了三下,確定裡面的人完全與世隔絕之後,便又踱了起來,左右尋不到一個在崗的宮侍,便坐到靠近水池的露臺欄桿上,掏出金釵把玩。上天一定在逗他玩,以至於宮文軒等得快打起瞌睡,正殿的大門才吱呀一聲開了。
“明日再戰!反正白炎就是作弊了,故意放秀薇走掉手牌的!就那手沒有大王小王,還爛著小三小四的牌,也能贏?我真是醉了!”
“小姐!莫要冤枉好人啊!我可是在認認真真的打牌,絕沒有半點讓他放水的意思!”
“抓了牌,你就特別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我這個農民還敢和地主鬥嗎?怎能不懂其中真意!”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不見縫就秀恩愛會死是不是!不管是輸是贏,銀子還不是都進了秀薇的荷包!老奴一個孤家寡人,輸的連紅薯都買不起了!”
素日三個人喜歡鬥鬥嘴就算了,連最後跳槽而來的伶婷,也湊興插上一腳。
“今晚太子妃輸的最多,總管大人就不要哭窮了,你頂多就輸一兩,太子妃光欠我的就是三兩!這可都是奴婢以後的嫁妝錢啊!”
這麼怕我剋扣農民工的錢嗎?顏雪姝自認爲可不是這麼小氣!安撫似地拍了拍伶婷的肩膀。
“沒關係!不要緊張嘛!明天我就贏回來了,今晚發給你你也焐不熱啊,太浪費感情!再說你有對象嗎?沒對象急什麼嫁妝啊!我也是孤家寡人啊!受歧視啊!所以纔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