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鬧姚文雅在這裡也呆不下去了,凌烈顧不了其他的帶著她先行離開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宴會挺重要的……”姚文雅垂著頭絞著雙手道,“是我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其實你大可不用管我的,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凌烈擡手揉了揉姚文雅的頭道:“我怎麼可能丟開你呢,沒什麼比你更重要的。”
姚文雅相信這句話,只是她覺得他們是在錯誤的時間也沒遇到對的人而已,他們的相識可能就是個錯誤,本來是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
“我去跟他要一顆碧璽珠子。那天我也是爲了取那顆珠子纔去赴約的。”姚文雅解釋說。
“碧璽珠子?”凌烈不解的問:“很重要?”
姚文雅猶豫了一下做了個深呼吸後看了看凌烈。“就是你那條碧璽手鍊上脫落下來的,那次被我弄壞了,珠子散落了一地,後來修好了但是我在牀下又發現了一顆珠子。”
她不說凌烈真的都沒有發覺那手鍊少了一顆珠子,不過手鍊一直在郭夢瑤那裡,他也就沒有在意。聽她說她是爲了那顆珠子纔去找的尉遲銘熙心裡很是自責,她還是很看重自己的,甚至是這一顆珠子,可自己當初要回那條手鍊的時候得多傷她的心啊。這樣想著,心臟一下下抽緊,擡手順了順姚文雅的頭髮。
“我沒想到尉遲銘熙那麼的……”她想說他無恥,竟然可以利用她對那件東西的在意騙自己過去意圖對自己不軌。
“過去了,不要想了,你沒事就好!”凌烈說的是真心話,沒有什麼比姚文雅的安危更重要。
他直接將姚文雅送回家,答應了姚文傑調解下他和凡家關係的事情也沒來得及去做,到時候也只能憑他們自己了。
“回去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明早我接你去醫院陪小昕彤手術。”凌烈在姚文雅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讓她放鬆些。他其實更想擁著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沒有回新居,而是驅車回了凌霄山莊。進了莊園迎面看到一輛路虎從他家的方向出來,因爲天黑沒能看清裡面的人,但是隱約可以斷定是個男人。
“爸爸回來啦!我還以爲你不要軒軒了呢!”凌莫軒上前拉住凌烈的手。
凌烈看看客廳裡很多糕點零食,餐廳的桌子上也滿是吃剩的菜餚沒來得及收拾,到處還擺著些個禮盒。
“烈,你回來了,我沒想到你還記得……”
凌烈看著郭夢瑤那甜蜜的笑臉皺了皺眉,他記得什麼?突然恍然大悟,今天是郭夢瑤的生日,他竟然忘得死死的。
“我還和密密打賭說你不會回來呢!吃塊蛋糕吧!”郭夢瑤拉著凌烈走到茶幾邊拿起塊蛋糕遞給他。“知道你會回來我們就等你了!”
“我吃過飯了不想吃。”凌烈說謊,其實他只是回來想跟她要回那條碧璽手鍊而已。
“爸爸,你給媽媽準備了什麼禮物?”凌莫軒蹦跳著跑到凌烈的身邊問。
凌烈有些尷尬,他壓根就忘了這是個什麼日子了。
哲密萊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擡眼看著凌烈的反應,已經猜個差不多了,凌烈的心理根本就沒有郭夢瑤。
“你爸爸能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今天他要參加的宴會很重要呢!”郭夢瑤開心的說,絲毫不在意凌烈空手回來,“烈,你是特意提前趕回來的吧?”
“嗯,看見你們都挺好的就行,你們繼續玩兒吧!我還有工作要回去加班,先走了!”凌烈說完急匆匆的離開,看上去逃得有些狼狽。他就是無法狠下心來,可是這樣猶豫著對誰都不好,換個時間他還是要再次跟郭夢瑤說清楚的。
“爸爸怎麼又走啊?”凌莫軒有些失望,他都好些天看不到爸爸一次,好不容易看到他了就這麼一會他又走了,都沒有抱抱他,也沒跟他說一句話,心理很不舒服,垂著頭上了樓。
郭夢瑤心裡也不好受,看著小軒軒那樣子上樓了,她嘆口氣看到哲密萊探究的眼神忙打起精神走過去笑著說:“密密,我贏了吧,阿烈心裡還是記掛我的,他回來了!”
哲密萊裂了下嘴角沒有開口,她其實看得明白,但是這個時候了,她也不想再做些什麼,該爭取的她都爭取了,再怎樣做也都是徒勞。伊藤澤人不會因爲郭夢瑤是不是有男人而放棄她,而有沒有郭夢瑤的存在,她也不一定就能成爲伊藤澤人在意的那個人,她只是他的隨從和僕人而已!他永遠就只是她的主人,她唯有聽命!現在,她也不覺得郭夢瑤那麼可悲了,至少還是有人愛著她的,今晚伊藤澤人能放棄宴會專程來這裡給她過生日足矣說明郭夢瑤在他心裡的重要性。其實最可悲的人就只有她而已,她連愛人和被愛的機會都沒有!她是伊藤澤人的“所屬物”,只是個物品,是的,他只當她是一件物品!隨便把她擺在哪裡她就必須在哪裡!
凌烈一大早的到了姚文雅家門外,他生怕她先去醫院把他丟下。
果然,她和姚文傑一同出來的,說姚文傑陪著她去醫院讓自己回公司。這他怎麼肯啊,小昕彤也是他的女兒啊,他不到場心裡不會踏實的。
好在姚文傑幫忙說了幾句好話,他也順利的跟著到了醫院。
姚文浩和蕭樣兒竟然已經到了醫院,這也是在凌烈意料之外的。
手術很順利,才一個上午就全都結束了。醫生說過了觀察期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再過個把月的寶寶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和正常的孩子一樣照看就行,只是小的時候不讓她活動量過大不累到就不會復發,手術後也沒有什麼後遺癥。
大家總算都鬆了口氣,尤其姚文雅,激動得抱著姚文傑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姚文浩沒說什麼帶著蕭樣兒離開了,他心裡很難受,寶寶手術成功是喜事,但是看到姚文雅抱著姚文傑的時候他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也很難向前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