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月把李氏給的錢,數了數,不多,就三十四文。
她不知道現在糖的市價,但是卻知道肉包子的價格,肉包子才兩文錢一個呢,這些錢應該可以買不少的糖吧?
張大姐和張小妹也是第一次見銅板,兩人都緊緊的盯著張曉月拿錢的手看,心想:那可是錢呀,她們可從來都不知道錢長啥樣。
張曉月見此就把手中的錢分成兩份,讓她倆每人都好好的摸了摸,看了看。
“娘,這是不是可以買好多肉包子?”張小妹轉過頭來問李氏。
“嗯,買好多,夠小滿吃好多天了。”李氏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
“但我不買肉包子吃,這是二姐明天要去買糖用的,等以後二姐買冰糖葫蘆掙了錢再給我買。”說完就把手中的錢還給了張曉月。
“嗯。明天我去集市上一趟,儘早把糖買回來。大姐、小妹和我今天下午趁打豬草的時候多摘點山裡紅回來。”
又指著這些山裡紅道:“這些山裡紅就先放著吧,等買了糖再做。”張曉月想著後面的事情安排到。
“對了娘,明天奶能讓我去集市嗎?”
“明天我正好要去集市上把繡活給他們送去,你奶肯定會讓我給你大姑家背半袋子糧食,你就和我一起去,就說幫我拿繡活。”李氏想了想說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咱現在就出去吧,反正在家也要挨奶的罵。”張大姐催促著。
“行,那大姐小妹咱走吧,去的早了還能去別處看看有沒有山裡紅。”
姐妹三人揹著倆揹簍,在院子裡大聲道:,“奶,我們去打豬草了,碰到一個沒有人去過的地方,豬草又好又多,我們早點去還能多打點豬草”
厲氏難得的沒有說啥就讓走了。
姐妹三個到了目的地,先一起割了會豬草,因爲必須割滿兩竹簍豬草,要不然回家沒法跟厲氏交待。
三姐們都埋頭苦幹,別看小妹年齡小,割起豬草來也是一把好手。
割了一會豬草,張曉月就讓張小妹去摘山裡紅了,這個不需要多大力氣,摘下來是完好的就行。
兩個小時左右,張曉月就和張大姐把豬草打滿了,也過去幫張小妹一起摘山裡紅。
“大妹,我看這個樹上山裡紅挺多的,咱都摘下來拿家走嗎?”張大姐扭頭問張曉月,手上的速度卻不見慢。
“不,咱就摘這次夠用的就行,摘多了我怕會壞,再說了太多了咱拿家走也引人注意。我覺得現在摘得已經差不多了,要不咱去周圍溜達溜達,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山裡紅樹?”張曉月抖了抖兜著山裡紅的兜子說道。
張大姐和張小妹聞言就都不摘了,跟著張曉月一起往山丘後面走去。
別看是山丘,其實還是挺大的,山上樹木匆匆的,一片翠綠,時常能聽到野雞的叫聲,在路上還看到幾處兔子屎。
哈哈,這個是張大姐告訴張曉月的,要不然她可不知道兔子屎長啥樣。
不過看到有野雞和野兔,張曉月就想起野雞燉蘑菇和辣炒兔丁這兩道菜了,心想等有機會了一定要弄只野雞或野兔,犒勞一下自己的胃。
正在這想的美呢,就聽到“哎呦”一聲。原來是張小妹貪玩看到一個刺團,想撿起來,不成想不小心被刺扎到手了。
張曉月定睛一看,這個刺團咋看著像栗子呢!張曉月伸手就要去拿。
“二姐,小心有刺。”張小妹含著手指頭吐字不清的說道
“沒事,我小心點。”張曉月小心的拿起來研究了一番,然後蹲下身來撿起旁邊的石塊往刺團上砸去,刺團裂開,露出裡頭的果實。
暗棕色的果皮,宣告著它就是張曉月認識的栗子。
“哈哈,這是栗子,大姐、小妹,我又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張曉月高興地和張曉雲和張曉滿說道。
因爲之前張曉月說過白鬍子老頭的故事,張曉雲和張曉滿對她的話可以說已經非常相信了,她說是好東西,就一定是好東西,不過還是要問一問。
“二姐,這個東西也可以吃嗎?怎麼吃啊,都是刺!”張小妹首先問道。
“對呀,大妹,這東西因爲都是刺,從來沒見人吃過,就是小孩子也不要,扎手。”張大姐也說出了她的疑問。
“大姐、小妹,這是栗子,要吃裡頭的那個果實。咱們趕快撿起來點,回家我就可以給你們做好吃的。”
聽到可以吃,並且回家就能吃,張大姐和張小妹也顧不得扎手了,趕快和張曉雲一起撿了起來。
張曉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邊都是栗子樹,上面接滿了刺團。
看來張大姐和張小妹說的不錯,這個時代人們還不知道栗子可吃,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栗子樹在這裡生長。
三姐妹不一會就撿了一大堆,然後坐在一起小心地把裡頭的果實都弄了出來。等一切都弄完之後,天色已經要黑了。
張大姐趕快招呼兩個人回家,“大妹、小妹,咱趕快回家吧,要不奶又該罵罵咧咧了。”
張曉月一聽也是,別幹了活也撈不到好,再說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在這也不安全,誰知道里頭有沒有野獸啊。
收拾了一下,張曉月三人就背起竹簍一起回家了!
三姐妹回到家已經黑了,厲氏正在罵罵咧咧,說這個兒媳婦偷懶不幹活,那個兒媳婦好吃懶做,這麼晚了也沒把晚飯做好,就等著她呢,好像全家真的靠她做飯似的。
張大姐聽了撇了撇嘴,然後說:“咱奶又開始作妖了,咱趕快把豬草放好,把山裡紅還有那個栗子拿到咱屋後去幫咱娘做飯。”
張曉月和張小妹聽後都沒有說話,張曉月讓張小妹揣著栗子先走了,她手裡拿著山裡紅的兜子跟在後面,正要進屋呢,就聽到二伯母王氏的聲音。
“喲,這三姐妹從外面拿的啥好東西進來了,也不給看一下就忙裡忙慌的往屋裡拿。”二伯母王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張曉月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二伯母王氏可不是什麼良善人,不但多嘴多舌,又愛佔小便宜,農村潑婦說的就是她,並且也好吃懶做、尖酸刻薄。
張曉月看到她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