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寧小佳問道。
“我……”還沒等謝嘉凝開口,寧小佳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冷冷的說道,“走開!我家不歡迎你!”
尚善正一把抓住了鐵門,打量著寧小佳,她的印堂發(fā)黑,烏黑烏黑的那種,尚善正斷定她這幾天一定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看到尚善正的舉動,寧小佳不耐煩的大喊,“謝嘉凝,你什麼意思?讓你男朋友來示威嗎?你們趕緊滾,再不滾我報警了啊!”
謝嘉凝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寧小佳,我們……”
說真的,要不是怕有大事情要發(fā)生,尚善正真的懶得去管這個死女人,這麼尖酸刻薄,死到臨頭還這麼橫。
尚善正一隻腳蹬住鐵門,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一副痞樣,“報警啊!行!有本事你就報啊!看看警察能不能管你家最近發(fā)生的怪事!”
聽到尚善正的話,寧小佳一愣,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在,說,說什麼呀?有病吧你?你們到底走不走?”
看到寧小佳慌亂的神情,尚善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說道,“好啊,走就走!不過再過兩天,你事情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尚善正留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之後,拉著謝嘉凝就走了。
謝嘉凝轉(zhuǎn)過頭,看到寧小佳呆呆的站在門口出神,低聲問道,“你真就這麼走了啊?”
尚善正低聲迴應(yīng)到道,“放心!她會叫我們的!1,2,……”
“哎,你們等等!”
“看吧!”尚善正得意的衝謝嘉凝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轉(zhuǎn)頭看著寧小佳,“幹嘛?”
寧小佳咬了咬嘴脣,表情不情願的說,“你們先進(jìn)來再說!”
尚善正和謝嘉凝就走進(jìn)了寧小佳的家,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屋裡雜物堆的亂七八糟,滿地都是泡麪的碗,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屋子裡所有的燈都開著,因爲(wèi)太亂,謝嘉凝和尚善正找不到坐的地方,尷尬的站在那裡。
寧小佳無所謂的說,“你們進(jìn)來臥室,坐牀上吧!”
尚善正走進(jìn)臥室,一眼就看見了寧小佳牀頭貼滿了畫符,他搖了搖頭,上前伸出手把那些東西撕了下來。
“你幹嘛呀!”寧小佳上前一把搶過畫符,說,“這些都是我託朋友找高人求來的,一張好幾百呢!能辟邪!你撕了你賠我啊!”
“好幾百?”尚善正似笑非笑的問道,“就這破玩意兒?你還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這破爛你白送我都不要!”
寧小佳瞪著尚善正,說,“你知道個屁!反正說了你也不懂!懶得跟你說!”
尚善正坐在牀上,看著寧小佳一張一張的又把那些畫符貼了上去,他搖著頭說,“你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主!但是,哎,我說,你能不貼了嗎?你那玩意根本沒用,說白了就是破紙一張,你被神棍騙了!那根本解決不了你現(xiàn)在的問題!”
寧小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尚善正,“我憑什麼相信你?”
尚善正挑了挑眉毛,毫不示弱的看著寧小佳說道,“就憑你已經(jīng)讓我進(jìn)來了!”
寧小佳愣了一下,看著尚善正的眼睛,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竟然會對面前個痞裡痞氣的男人,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好吧!”寧小佳扔下了手中的畫符,靠在一旁的衣櫃上,從衣兜裡取出一盒煙,取出一根叼在嘴裡,說道,“那我問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尚善正打斷了,尚善正皺著眉頭說,“應(yīng)該是我問你,你現(xiàn)在所遇到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有沒有親眼見過?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寧小佳皺了皺眉,表情明顯很不爽,她討厭這種自己沒有主導(dǎo)權(quán)的對話,但是,看著尚善正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她點(diǎn)燃了嘴裡的煙,開口說道:
“前不久,在我剛做完人流手術(shù)的第二天,晚上我在家裡睡覺,突然感覺周圍變冷了,還有風(fēng)颳進(jìn)來,我以爲(wèi)是外面變天了,於是蓋好被子躺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有開窗戶,哪裡來的風(fēng)?
忽然,我感覺我的腳腕一涼,就彷彿是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的感覺,我嚇壞了,胡亂的踢著腿,掙扎到牀邊,想打開牀頭燈,可是牀頭燈怎麼也打不開,這時,通過櫃子的縫隙,我看到了,看到了……”
寧小佳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道,“我看到了一個全身是血的嬰兒爬了過去,而這個時候,我的兩隻腳似乎都被抓住了,使勁把我往牀下拽。我嚇壞了,滾下牀跑到客廳,打開了客廳的燈,可是我剛打開燈,燈泡閃了一下就滅了,沒辦法,我就穿著睡衣跑出了門,在樓下的小賣部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找人來修燈,他們卻說燈都是好的。結(jié)果到晚上,燈又打不開了,我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不敢睡覺,我的耳邊全是揮散不去的小孩的哭聲,我實(shí)在受不了,於是又去了小賣部。後來家裡我不敢住了,去了朋友那裡,但是,晚上還是能聽到哭聲,我問朋友,她卻什麼都沒有聽見。
就這樣,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道士,說是以前幫她家的老房子做過法事,挺靈的。我去說了我的情況之後,他就問我是不是流過產(chǎn),這我才相信他的。他說這是因爲(wèi)我做過流產(chǎn),導(dǎo)致怨靈不願離去,讓我拿些符回去,怨靈沒有辦法靠近我,自然就會離去了。然後,我就拿著符回來了。”
聽到這裡,尚善正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半響,他才問道,“你,應(yīng)該做過不止一次流產(chǎn)吧?”
謝嘉凝在一旁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沒有出聲。
寧小佳看到了謝嘉凝的表情,“切”了一聲,問道,“那又怎麼樣?”
尚善正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就離死不遠(yuǎn)了!”
寧小佳被尚善正嗆的愣住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她是一個囂張跋扈,不會吃虧的人,從來都只有她給別人臉色看。
尚善正站了起來,拉起謝嘉凝,冷冷的說道,“你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們走!”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寧小佳看著尚善正走出了門,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跟了上去。開玩笑,她當(dāng)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