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她的手
/名^書
恥辱?
可是,她怎麼覺得那人是皇上的至愛。*名書樓名書樓*如若不然,皇上爲何對《默心》念念不忘?
這宮裡的事,真讓人莫名其妙。
未央越發的不想待,更不想當什麼皇家媳婦,太天方夜譚了。
她瞥著角落裡的桑格花,雖然皇上剛纔沒說賞賜,但是也沒有說不賞??此@麼不受寵,應該是默認搬走的吧。
未央盤算著,終是大膽的抱著桑格花,奪路而逃,直奔尚河殿。
管他呢,反正皇上不懂欣賞,自有懂欣賞的人。/名書樓名書樓/
“明憶、明憶”
未央喜形於色,一進尚河殿,就高興的喊著。
小海忙迎了出來,“姑娘小聲點?!?
“怎麼呢?”
“殿下在雕刻呢,別打擾他?!?
“雕刻?”
未央好奇,探頭望著前方,只見明憶正坐在長廊裡。
與出宮不同,尚河殿裡的他,隨意而自在。長髮如緞子般散落而下,風過,露出他那俊美無邪的面龐,如孩子般純真,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很難想象,那般恬靜美好的人,會是一名質子。*名書樓名書樓*
未央在宮中走動,不是沒見過質子,但大多不是拉幫結派,就是萎靡不振。只有明憶,無論身處何地,都是那樣樂觀,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與之不同。
他是宮中的一朵奇葩,在未央心間,就如同桑格花一般,靜悄悄的開,高貴又潔白。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將花交給小海,獨自走了過去。
本以爲自己的腳步已經夠輕了,他卻忽而回頭,笑若春風,“你來了。”
只是輕輕的一句,卻讓未央想起了皇上。
麗妃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神情,這樣的,帶著絲絲寵溺。
“你的耳朵還真靈,怎麼都騙不過你?!蔽囱胄ξ淖谒磉?,“你在刻誰呢?”
明憶不自在的遮住木雕人的臉,未央卻瞧見它的服飾,“是個女人?你的母親?”
“你的手流血呢?”明憶岔開話題,未央驚詫,“你看得見?”
“聞得到,空氣中都有血腥味兒呢!”
未央沒臉沒皮的笑,“又弄髒你的地方啦!”
“小海,快拿金創藥來!”
明憶臉上有了絲憂色,哪怕是一點點,都讓他溫潤美好的臉,有了瑕疵。
未央可不忍心,“都快好了,不用塗藥了,沒事兒,只是弄開了一點點?!?
明憶不說話,不避嫌的拉過未央的手,摸索在她掌心,“又彈琴呢?受傷了,怎麼能彈琴,你就不怕手廢掉?”
她傻乎乎的笑,“廢掉就廢掉,不能彈琴,可以聽你吹笛嘛!”
“這怎麼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
明憶無法回答,他發現,竟將自己逼入了死衚衕,許久才說,“女孩子,要知道珍惜自己,保護自己!”
未央噗嗤的笑了起來,“這語氣真像我爹,哈哈”
跟她說正緊的,還當玩笑,明憶無奈,幾不可聞的低嘆,“真讓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