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這···”
“好了,這事我有主張,你們都別太擔(dān)心。”
李成珠走了過去看了眼年驍臣和年驍昂,“你們別擔(dān)心,天色不晚了,早點(diǎn)回去吧!”
“好。”
年驍臣和年驍昂離開後,李成珠坐在牀邊。
江坷要拿水,李成珠幫他拿水,江坷看到桌上的東西,問了句:“這是?”
“阿陽那孩子複診的報告。”
江坷沒有接水,而是先一步拿過報告。
“那孩子活蹦亂跳的沒事,你現(xiàn)在纔是病人,先喝水。”
可是江坷卻沒有接水,而是先看報告。
李成珠知道江坷一直很疼愛江陽,事事關(guān)心,比他的親生父親對江陽還要好,但凡是孩子的事情絕對是第一位。
李成珠嘆了一口氣,把水放回桌上,她剛放下水就看到江坷的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
江坷顫抖的手擦了擦眼睛,看了一遍像是不敢置信,然後拿起桌上的眼睛,盯著報告再看一遍。
看到江坷如此反應(yīng)李成珠也跟著去看,沒想到就看到了一欄,寫著白血病,三個字。
李成珠當(dāng)時就懵了,她抓著江坷的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定是醫(yī)生檢查錯了,阿陽怎麼會得了這種病?”
李成珠沒法接受事情真相整個人反應(yīng)很大,江坷抱住了李成珠,“珠兒,醫(yī)生的檢查不會有錯的,你別擔(dān)心,這還是早期,只要骨髓移植一定能恢復(fù)。”
“怎麼移植?”李成珠發(fā)出一抹冷笑,“那些人一定不會救阿陽的,老江,我只有阿陽這個兒子,我不想他出事,老江···”李成珠說到最後聲音哽咽撲在江坷的懷裡大哭。
江坷拍了拍李成珠的背,他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又是一個男人,就算再難受也不會表現(xiàn)出像李成珠那樣。
江坷和李成珠一致決定先瞞著他不要讓他知道。
等付瑯擎抽完煙後從樓下買了兩份快餐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
付瑯擎推門進(jìn)來,江坷和李成珠都下意識擡眼望了眼付瑯擎。
“喲,老江,媽,你們兩個人這樣看著我?guī)质颤N?看得我有點(diǎn)怕怕的。”付瑯擎吊兒郎當(dāng)?shù)目谖怯謥砹耍扬堖f給李成珠。
“外面的東西不乾淨(jìng),媽媽回家給你做飯吃。”李成珠站起身拉著付瑯擎的手,把付瑯擎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
“媽,你怎麼突然對我那麼好?讓我有點(diǎn)怕怕。”
“好了,少貧嘴,趕緊跟你媽回家。”
等李成珠把付瑯擎帶走後,護(hù)士正好進(jìn)來換針?biāo)罁]了揮手,“不用了,我先出去一下。”
“江總,您現(xiàn)在身體還沒恢復(fù)好,不能出院。”
江坷堅持要走,護(hù)士只好找來院長,江坷和院長聊了幾句後,讓院長替他隱瞞下來,他穿上衣服沒有叫司機(jī)來接他,自己打了的士離開。
而此時吃完飯正陪著老婆孩子在花園散步的韓承睿,忽然接到了一條短信,他看了一眼,然後什麼表情都沒有將手機(jī)裝回口袋。
“怎麼了?”
“沒事。”韓承睿回了句。
喬安娜故意酸了一口,“該不會是哪個美眉給你發(fā)的短信吧?”
韓承睿一隻手摟著喬安娜的腰垂下腦袋親了一口喬安娜的脣瓣,然後舔了舔脣瓣,“酸,酸到掉牙了。”
“爹地,大安安的嘴巴很酸嗎?酸到你掉牙了嗎?”韓承安在前面推著嬰兒車聽到這句話,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問了句。
“噓!小聲點(diǎn),否則大安安生氣了會把爹地弄得死去活來。”
喬安娜臉立刻紅了揚(yáng)起拳頭對著韓承睿一通亂打,“叫你別在我兒子面前胡說八道,韓承睿你皮癢了!今晚別回房!”
喬安娜抱著女兒氣呼呼的離開,把韓承睿和小安安還有小睿睿丟在花園。
“看吧,禍從口出,可憐咯,爹地今晚不能和大安安睡覺覺,要獨(dú)守空房咧!”韓承安搖了搖腦袋。
“獨(dú)守空房?”韓承睿蹲下身拍了一巴掌韓承安的屁股,“亂學(xué)什麼詞?”
韓承安鬆開嬰兒車的扶手,對著韓承睿扭屁屁,無比挑釁的舉動,然後蹬著小腿就跑去找喬安娜,“我要去找大安安睡覺覺。”
“臭小子!”韓承睿罵了一句,然後真是哭笑不得,推著小睿睿回屋。
同一片天空下的海城江邊,風(fēng)異常的大,吹得江上的浪花一圈一圈飄開。
一個身影在這裡已經(jīng)站了有幾個小時,散步的人從熱鬧到三三兩兩再到只剩下巡邏的保安。
在江邊最後一艘夜班觀光船停運(yùn)後的半個小時,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有什麼事,你說吧!”
“我知道你對江氏下手是什麼原因,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是不是該適可而止?”
“說完了?”男人毫無耐性的一句。
在江坷沉浸了幾分鐘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毫無耐性,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他邁開步子走了幾步的時候,背後響起一聲,“阿陽得了白血病,需要換骨髓。”
“那又與我何關(guān)!”他恨不得他死了最好!說完後,繼續(xù)擡著步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他是你弟弟。”
一句話讓他猛地頓住了腳步,韓承睿轉(zhuǎn)過身看著江坷,“你胡說八道什麼!”
江坷轉(zhuǎn)過身,也許是站的久,再加上身體的虛弱,他剛轉(zhuǎn)過身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往後倒下,韓承睿提步衝了過去攙扶住江坷。
韓承睿整個人還沉寂在江坷的那句話,使得他沒緩過神來,接住江坷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立刻把人送到醫(yī)院。
江坷剛進(jìn)了急診室,另外一個方向,兩道身影快步衝了過來,在韓承睿還沒擡起頭去看清來人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捱了一拳。
“他媽的韓承睿,我忍了你好久了,今天我要打死你!”付瑯擎拳拳落在韓承睿的臉上,毫不留情。
而韓承睿卻沒有還手,任由付瑯擎打他,在拳頭揮過來的時候,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盯著付瑯擎看,看這張臉。
“阿陽,你幹什麼!快住手!”李成珠衝了過去,拉開了付瑯擎。
李成珠看了一眼韓承睿,然後又將視線看回付瑯擎,“你爸還在急診室,你在這裡打架有什麼用!”
“韓承睿,要是我爸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我殺了你!”如果不是李成珠拉著,付瑯擎這會子已經(jīng)衝過去把韓承睿再揍一頓。
李成珠剛剛已經(jīng)給喬安娜打電話了,喬安娜趕過來的時候,江坷已經(jīng)從急診室出來,韓承睿坐在門口的休息椅,似乎聽到了腳步聲,他擡起腦袋看著喬安娜。
喬安娜看到韓承睿滿臉淤青,那雙眼睛都紅了,她跑了過去蹲下身捧著韓承睿的臉,手摸著他臉上的淤青,“承睿,你沒事吧?”
韓承睿扭了扭腦袋拉下喬安娜的手握著,將喬安娜摟入懷中,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喬安娜的背,“讓你擔(dān)心了,我們回家吧。”
“嗯。”如果不是李成珠給她打電話,喬安娜根本沒發(fā)現(xiàn)韓承睿走了,還和江坷見面。
韓承睿摟著喬安娜起身的時候,李成珠從病房出來,看了一眼韓承睿,然後看著喬安娜。
喬安娜握住了李成珠的手,“成姨,江叔叔沒事吧?”
“不礙事,護(hù)士說就是太虛弱了纔會暈過去。”李成珠說完後看著韓承睿,“你也別往心裡去,與你無關(guān)。”
“嗯。”韓承睿應(yīng)了一聲,然後擡頭看著病房裡的方向,似乎要看什麼。
李成珠知道韓承睿在看什麼,她揚(yáng)起手拍了拍韓承睿的手臂,“好了,這麼晚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有什麼等明天再說。”
“對不起成姨,我···”
“好了,別說什麼對不起的話,早點(diǎn)回去吧。”李成珠說完後,轉(zhuǎn)身回病房。
從醫(yī)院回去的路上,韓承睿一聲不吭,回到韓公館也是,喬安娜覺得韓承睿有心事,喬安娜靠在他的懷裡,握住了他的手,“江叔叔找你幹什麼?”
“沒什麼。”韓承睿回了一句,然後將喬安娜摟入懷中,“睡吧。”
等喬安娜睡著後,韓承睿輕手輕腳掀開了被子,拿起手機(jī)去了書房。
沈子良再一次三更半夜被召喚,頂著被窩,完成韓承睿交待的事情。
阜南接到沈子良電話的時候,正在包房摟著幾個美眉在K歌。
“老五,二哥有任務(wù)。”
“什麼任務(wù),姥姥今天不開工,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阜南酒後壯膽,直接將電話掛了,然後繼續(xù)摟著一羣美眉,結(jié)果剛掛電話沒多久,阜南就清醒了。
二哥,有任務(wù)!
阜南立刻推開了周圍的女人,拿起丟在沙發(fā)的衣服,匆匆離開了。
阜南趕回醫(yī)院後看到沈子良抱著手臂靠在牆壁,沈子良一臉調(diào)侃,“喲,剛剛不是很神氣的樣子嗎?怎麼現(xiàn)在夾著尾巴跑來了。”
“三哥,剛剛我喝高迷糊了,千萬別告訴二哥,我現(xiàn)在馬上幹活。”韓承睿可是阜南心目中的神,阜南心目中的口號,頭可斷血可流,二哥不可違背。
“韓正和江陽的血你這裡有沒有?”
“當(dāng)然有了。”
“行,做DNA吧!以最快的速度出結(jié)果。”
“好。”阜南應(yīng)了一句,然後就走向驗血室,剛進(jìn)驗血室,阜南就猛地頓住了腳步,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對勁,“三哥,什麼叫做,做韓正和江陽的驗血?”
“二哥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囉嗦什麼!”
“三哥,那老爺子和江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幹嘛要做驗血報告?老爺子雖然年輕的時候風(fēng)流了點(diǎn),但是據(jù)我所知他可沒亂搞,唯一搞過一次就是····”
阜南似乎說到點(diǎn)上,指著沈子良,“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二哥的意思,別讓二哥久等了,趕緊吧!”
阜南罵了一句:“他姥姥的,真希望耳朵聾了。”
沈子良也希望自己的耳朵聾了,江陽如果真的是二哥的弟弟,那二哥對這個弟弟虧欠那麼多,而他這個弟弟可是二嫂曾經(jīng)的未婚夫,那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