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遠越想越覺得古怪就在她發(fā)愣的時候牀上傳來男人的聲音,“慕兒,我口渴?!?
慕小遠從沙發(fā)坐起快步走了過去端起牀頭櫃的水遞到裴瑯擎的嘴脣,裴瑯擎剛喝了一點水就醒來了,看到滿臉通紅滿臉汗水的慕小遠立刻把人拽入懷中,即使渾身都被掏空可還想狠狠要她。
“慕兒,怎麼辦,真的好像中毒了,要不夠?!蹦腥嗣嫿枪雌鹨荒ㄐθ?,修長的指腹在擦著她額頭的汗水。
是藥三分毒,她也不想裴瑯擎出事,親眼見證一次以後慕小遠就怕了,慕小遠故作一臉乖巧湊到他懷裡,“我很累,咱們休息好不好?!?
“慕兒我抱你去洗個澡再睡。”
“不···不用了?!蹦叫∵h立刻提高了音量,說完後爲了轉(zhuǎn)移裴瑯擎的注意力還拉著他的手,“我想喝水,我去倒水?!?
“我去吧,別動,好好躺著等我回來?!迸岈樓嬗H了一口慕小遠的眉心掀開被子起身,在裴瑯擎從牀上起來的時候慕小遠側(cè)過腦袋,裴瑯擎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出去倒水。
裴瑯擎去倒水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還沒睡的徐英。
“媽你怎麼還沒睡?”裴瑯擎問了句。
徐英看到裴瑯擎滿頭汗水髮絲還在滴著汗珠,徐英拍了拍他的手,“Diego,你現(xiàn)在那麼忙,可別把身體累壞了,以後早點休息知道沒有?!?
“知道了?!币苍S是因爲剛剛的事情以至於裴瑯擎的心情很好滿臉笑容,當他正準備走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麼轉(zhuǎn)過身看了眼徐英,“媽。”
“怎麼了?”
“慕兒去別墅的事情是我批準的?!?
“Diego,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徐英一臉難以置信看著裴瑯擎。
“慕兒是個善良的人,她只不過是看不過眼,再說了當初韓力的死和她母親也有關(guān)係,她只是覺得心裡愧疚想要做點什麼,再說了,慕兒和我商量過,我都批準了,媽你就別生氣了?!?
“那就好,只要你們有商有量的媽媽就不擔(dān)心了?!毙煊@了一口氣握住了裴瑯擎的手,“Diego啊,媽媽真的是很擔(dān)心你不幸福,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好起來了,只要你們好好的,媽媽就放心了。”
裴瑯擎貼在徐英耳邊笑著說了句:“慕兒她很愛我,我能感覺到,所以也算是苦盡甘來,我會珍惜這一切的不會讓媽擔(dān)心?!?
“嗯?!?
復(fù)仇也許從來不是裴瑯擎想要的,而裴瑯擎想要的只有慕小遠,如今裴瑯擎得到慕小遠了,三家得到了復(fù)仇的成功,當真是苦盡甘來了。
裴瑯擎回到房間的時候慕小遠已經(jīng)睡著了,裴瑯擎把水放在桌上回到牀上將人摟入懷中,懷裡的人乖巧的蹭了蹭他的胸口,一蹭又是一團火蹭起來,然而他知道今晚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他的慕兒一定是累壞了,只能硬生生憋著。
“慕兒,真希望我的生日快點到,這樣我就可以給你一個最華麗的婚禮,牽著你和女兒的手走在殿堂,正式對全天下的人宣佈,你慕小遠是我裴瑯擎的妻,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相信那是很美好的一幕,美好到讓裴瑯擎已經(jīng)忍不住去幻想那個畫面。
鋪滿鮮花的紅毯,兩邊是祝賀和見證他幸福的嘉賓,他抱著女兒,挽著心愛的女人走向婚禮殿堂,然後執(zhí)子之手,陪著女兒一起成長,最後白頭偕老見證女兒步上婚姻幸福的殿堂,待夕陽西下,她和慕兒一起坐在院子裡逗著外孫,那樣的畫面,當真是美極了···
只是卻不知,貪戀的太多,總會變得一無所有···
有些東西也許從來就不屬於你,是你強行佔有,天道輪迴,總會物歸原主。
距離裴瑯擎的生日還有一個禮拜可裴瑯擎卻出差去了還把念念也帶走了。
慕小遠又見不到孩子也沒了韓承睿的行蹤只能去找陶冉冉。
因爲最近事情多陶冉冉和年驍昂的婚禮並沒有舉行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陶冉冉在年家二少奶奶的地位,陶冉冉約慕小遠去泡溫泉,上午做SPA後,晚上泡溫泉。
慕小遠做完SPA後躺在椅子上休息,因爲屋外光線太強就讓人拉上窗簾,門剛關(guān)上慕小遠就累的睡著了。
睡眠中,慕小遠能感覺到身體癢癢的,然後不知道什麼東西,忽然變得不舒服起來了,慕小遠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讓她有種感覺像是在夢裡,唯一能有感覺的就是她身上壓著一個人,正當她想要說話的時候脣瓣被人堵上了。
那個霸道的吻強悍的氣息卷席而來讓慕小遠有種似真似假的感覺,不知道到底是在夢裡還是現(xiàn)實。
可是她卻能清楚感覺到那個氣息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即使是在夢裡她也不想錯過對他說一句:“我好想你?!?
就這樣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是被服務(wù)員叫醒的。
“少夫人,年二少奶奶讓我來提醒您,該準備去泡溫泉了?!?
“好。”
服務(wù)員把窗簾拉開後便離開了房間還帶上門。
慕小遠掀開被子,正要下牀的時候就感覺身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感,那種感覺好真實,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慕小遠一臉疑惑的時候她垂下腦袋看了眼牀上,牀上居然還殘留有痕跡慕小遠立刻皺起眉心,正好工作人員敲門送衣服進來,慕小遠立刻用被子蓋住了牀上殘留的東西問了句:“剛剛誰來過我房間?”
“少東家來過,少夫人醒來前十分鐘,少東家才離開的?!?
裴瑯擎···
慕小遠猛地胸口躥起一團恐懼,是那種背後都冒冷汗的那種。
“你怎麼不叫醒我!”也許是著急以至於慕小遠的口吻都變得嚴厲起來。
“少東家說不讓人打擾還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房間,少東家離開的時候說少夫人很累,讓我們別打擾少夫人,如果不是年二少奶奶一直在催,我也不敢貿(mào)然來打擾少夫人?!?
怎麼會是裴瑯擎···
服務(wù)員看到慕小遠臉色突然變得一片慘白被嚇到了,被嚇到了趕緊問了句:“少夫人您還好嗎?要不要叫醫(yī)生?”
“沒···沒事···”慕小遠臉色蒼白揮著手讓服務(wù)員離開。
等服務(wù)員離開後慕小遠衝進浴室解開衣服從脖子打下沒一塊是完整的,全都是新鮮落下的痕跡,慕小遠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她怎麼就那麼大意,怎麼就那麼死睡!
陶冉冉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慕小遠就去房間找慕小遠,聽到浴室傳來動靜,陶冉冉剛走到浴室就看到一臉蒼白穿著浴袍好像剛洗完澡的慕小遠。
“小遠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病了?”
陶冉冉說完話以後似乎想起什麼,“該不會是和裴瑯擎吵架了吧?我剛剛好像看到裴瑯擎從你房間的方向離開的。”
慕小遠一聲不吭,陶冉冉伸手拉住慕小遠,手一拉慕小遠的浴袍就露出一塊,陶冉冉看到她從脖子下沒一處是完整的,從這些痕跡上看可想而知是經(jīng)歷了一場怎麼樣瘋狂的戰(zhàn)鬥。
“該不會剛剛他對你···”陶冉冉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小遠,她自認爲是最瞭解慕小遠的人,慕小遠就是個死性子死腦筋,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變,即使念念長得像裴瑯擎,可陶冉冉不用問都知道那個孩子鐵定是韓承睿的,可如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如果不是那個氣息太像韓承睿了,也許她根本就不會連反抗都不反抗還那麼主動,她從來不會記錯人的,那個氣息明明就是韓承睿,爲什麼會變成裴瑯擎了···
慕小遠的大腦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當時她還聽到男人低吼聲後貼在她耳邊喊著:“遠遠丫頭?!?
除了韓承睿沒有人會這樣喊她,怎麼就會變成了裴瑯擎呢···
裴瑯擎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麼突然間就回來了呢?
“你別擔(dān)心,查下監(jiān)控就知道了,說不定是韓承?;貋砹艘膊灰欢??!碧杖饺娇吹侥叫∵h已經(jīng)被嚇蒙了,她只能理智起來,立刻找了一個藉口說自己丟了東西讓查監(jiān)控。
可不查監(jiān)控還好一查監(jiān)控這下兩個人徹底傻眼了,確實在服務(wù)員離開後出入慕小遠房間的只有裴瑯擎,而且裴瑯擎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面帶笑容還不時整理身上的衣服。
慕小遠抱住了陶冉冉的脖子,“怎麼辦冉冉,如果讓承睿知道他一定會瘋的,怎麼辦···嗚嗚···”
“沒事的沒事的,這件事誰也不想發(fā)生,我相信韓承睿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生氣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
慕小遠用力嚥了一口唾液陶冉冉說的沒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只能面對這個事實,即使心裡咯噔的很,也要表現(xiàn)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也許是因爲周圍的眼線太多了所以慕小遠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fā)生該泡溫泉泡溫泉該怎麼表現(xiàn)就怎麼表現(xiàn)。
按照往常的習(xí)慣慕小遠中午都會過來一旦過了中午這個時間點慕小遠是不會來的,慕小遠突然沒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和不習(xí)慣,而習(xí)慣端著好菜好飯去老夫人房間的黃媽離開後老夫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外像是在等某個人。
就在她盯得認真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進來了,老夫人一看到是喬碧雪立刻閉上眼睛,但還是難逃喬碧雪的注意。
喬碧雪勺起一口湯輕輕吹了吹一副乖巧媳婦的樣子把湯遞到老夫人嘴邊,老夫人閉嘴不喝喬碧雪就惱了直接掐著老夫人的腮幫子強行灌湯。
“我真不明白了,你這個老不死的當初對她那麼狠毒,怎麼她就那麼好脾氣伺候你,真是傻到極點了?!?
老夫人被灌湯嗆到了不停在咳嗽,喬碧雪突然笑得一臉溫柔,“這就對了,乖乖的喝下去免的受罪。”喬碧雪又勺了一口飯笑著說道:“我呢,可沒慕小遠一副菩薩心腸,對付你這種惡毒的老不死就得以牙還牙,誰讓我有罪受,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當初讓你得意給我罪受,如今我弄不死你也要折磨死你。”說完又一口飯強行灌下去。
老夫人說到底是個識時務(wù)的人爲了不惹惱喬碧雪讓她變得更猖狂老夫人也配合給飯吃飯。
慕小遠回到公寓後纔想起來自己今天居然沒有去別墅也不知道喬碧雪那惡毒的女人又怎麼去整老夫人和韓秀妍,慕小遠搖了搖頭,摸著自己還隱隱發(fā)酸的大腿,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慕小遠的胸口又暗暗發(fā)酸難受。
慕小遠抱緊自己的手臂剛擡起步子準備回房就被人從身後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