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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也是你的孩子啊！”Alex不是在保護宇文南的孩子，Alex只是擔心歐陽凝罷了。

可是這也是我的孩子。歐陽凝輕輕擡起手，撫摸著腹部，這個在九個月後就要叫自己媽媽的小東西。

Alex順手遞過來上午的孕檢單字，“你看，她在你的肚子裡那麼小，就是一團小東西。”

“是啊，多可愛啊。”歐陽凝於心不忍了。

“就算要離開宇文南，不一定要連帶著自己的孩子，這也是你的孩子，凝。”

“Alex，我知道我要怎麼辦了。”歐陽凝是下定決心要和宇文南斷絕關係了。

“醫生，請問做完這個還有什麼其他的證明麼？”歐陽凝跑出去。

“小姐”醫生看到歐陽凝出來，就想問她還要不要繼續。

“我不做了，但是有麼有什麼證明我做過？”醫生被歐陽凝這個問題弄得莫名其妙。

“醫生，別管那麼多了，給她一個證明就好。”這個醫生還是知道Alex的。

於是掛不了那麼多，掏出筆隨便畫了幾句證明就給了歐陽凝。

“凝，你要這個幹嘛？”總算在最後一分鐘找到了歐陽凝，Alex覺得萬分慶幸。

“有了這個我就可以跟宇文南撇清關係了。”歐陽凝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

“你要做什麼？”

“Alex你送我回家吧。”歐陽凝沒有回答Alex 的問題，只是想回家。

“不去我那裡了麼？”Alex說好的，歐陽凝可以去他那裡住兩天。

“都一樣。”

Alex把車開的飛快，“凝，一切都會好的。”

歐陽凝看著手中捏著的那份證明，“Alex，我是不是有些過分？”

“凝，只要你做你想做的就好。”Alex輕輕握著歐陽凝的手，傳遞的力量無人能及。

Alex，如果我說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是不是太對不起宇文華？可是歐陽凝現在眼裡的人居然是那麼重要。

轉眼到Alex家。

“你肯定不知道，宇文就住在我的對面呢。”Alex準備走過去拉開窗簾，想想還是止住了腳步，走過去開了燈。

歐陽凝沒有說話，自然也瞭解Alex不去拉開窗簾的道理。

極其細緻的男人。跟宇文南一樣。

歐陽凝坐到沙發上，“Alex，其實我回家也行的。”

“我不放心。”Alex一句簡單的話，就完全透露了他的全部想法。就算到現在，只要歐陽凝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Alex的心總會被擾亂。

因爲你就是唯一能完全走進我心上的那個人。

Alex把水放在茶幾上，“凝，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散心吧。”

每次都是這麼去逃避，這一次歐陽凝不想再逃避了。

歐陽凝輕輕地搖了搖頭，“Alex，謝謝你，我真的沒事，我只是想靜一靜，然後很好地去處理這件事，你知道的，你總是站在我身後給我想辦法給我最大的支持，我一定要自己堅強起來，真正堅強，所以這一次，我要獨自面對，獨自解決。”歐陽凝的眼神就透露了她的堅定。

Alex不再說話，只是那麼看著歐陽凝，明明內心就很脆弱的女孩子，何必要裝作那麼堅強，Alex想起當初面對宇文南和呂越雙重夾擊的時候，努力面對一切的歐陽凝，那該要怎麼樣的勇氣，畢竟只是個女孩子。

歐陽凝已經想好了怎麼去做了。

“Alex，其實你不用在這兒陪著我的，你該忙什麼還是去吧。”歐陽凝轉過頭來看著Alex，若是知道自己要做的事，Alex肯定是不同意的 。

“沒事，這麼陪著你就好。”Alex說到底是不放心。

“我真的沒事，你去一下芷雲那邊，還有宇文，你們是該商量EV的事情了吧？”歐陽凝只想把Alex支走。

“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Alex怎麼會感受不到歐陽凝的變化。

“沒有，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還有跟Karen說一下公司的事。”其實歐陽集團很大程度上都是Karen在打理，跟了歐陽輔那麼多年，Karen的衷心是每個人都看到了，歐陽凝自然是百般信任。

“那也好，那我出去了，順便買菜回來。”已經四點多了，大概不用兩個小時Alex就會回來，歐陽凝當然要準備好一切。

Alex輕輕掩門出去，雖然這樣子有點不禮貌，明明是在別人家裡，卻叫別人離開，這樣子自然是 有點說不過去的 。

“Karen。”當初婚前協定就是Karen一手擬定的，法律上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了。

“小姐？怎麼了？”自從宇文南和歐陽凝和好，Karen還以爲老爺子的想法完全正確了。

“我懷孕了。”歐陽凝輕描淡寫。

“真的，那是好事啊！”Karen還在那邊搞不清楚狀況地祝賀。

“宇文南不認這個孩子。”宇文南只能這麼說，這件事本來就很複雜，一句兩句也是說不清楚的。

“啊？”這纔是真正的晴天霹靂。Karen當然是很不相信的。

“你不要管那麼多了，我就是想知道離婚的話需要哪些手續。”歐陽凝當初學的時候，也只是學了經濟法，婚姻法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小姐，你要離婚？”Karen正好捧著文件要往辦公室，聽到歐陽凝的這句話，文件突然就散落了一地，Karen四處看了下，還好只有一個小秘書在打電話，沒有別人看見，，於是壓低了音量，“小姐，你真的要”

“Karen，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管不了宇文南會怎麼對歐陽集團，他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的。”歐陽凝的決心不是能輕易改變的，這一點Karen很清楚。

“小姐，可是那份婚前協定上說的，若是你提出離婚的話，歐陽家就要無條件把旗下三分之一的資產轉給宇文集團旗下，這可是”關於婚前協定上的東西，Karen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這是個不小的損失。

“難怪”歐陽凝想的不過是宇文南爲什麼要毀了自己手中的那份文件，這麼一來的話，整件事，宇文南只可能是贏家了，若是自己不離婚，宇文南不僅僅可以跟自己在一起，而且就算是侵犯歐陽集團的權益也沒有什麼損失，可是若是自己離婚的話，那麼整個歐陽集團的三分之一就到了他宇文集團手下，好他個宇文南，到底是什麼能力，能讓爺爺跟他簽了這般無恥的協定。

爺爺怎麼會這樣呢？歐陽凝想不通，這是個完全風險的投資啊，他怎麼就

歐陽凝來不及想這些。

“Karen，我說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

不管怎麼樣，你先給我弄份有法律效應的離婚協議書過來，關於宇文南他之後要怎麼對付歐陽集團，我自然有分寸去解決。”

“好的，小姐。”Karen知道這或許是幫助小姐解脫的最好方法，要知道自己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歐陽凝自從結婚以來收到的那些委屈。

六點整，Alex準時回來。

“怎麼樣，還好麼？”Alex手中拿著剛從崇光買來的新鮮蔬菜，“晚上給你做點素的，太油膩對孩子不好。”

Alex總是想得這麼貼心。

“ 沒有關係，什麼都好的。”歐陽凝沒有力氣地躺在沙發上。

這兩天遭遇的事情太多了。

“好了啦，你躺一會兒，一會兒就起來吃晚餐。”Alex把東西放進廚房，然後走過來輕輕吻了一下歐陽凝的額頭。

“芷雲那邊怎麼樣了？”歐陽凝現在想到芷雲，就能想到對比之下的幸福。

“大家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宇文和芷雲去看裝修情況了，跟之前的大樓裝修差不多，你會喜歡的。”

“不是我喜不喜歡，我只是希望所有人都沒有因爲換了地方而找不到家的感覺。”

當然，EV的遷移代價也是巨大的，至少搭進去公司兩個月的收入。

“好了啦，一切都很好呢。”Alex轉身走進了廚房。

歐陽凝掏出手機，整整一天了，沒有來自宇文南的任何消息。

“Caprice，明晚六點，談談，等你。”歐陽凝想想還是發過去這個消息。

即使等了半天依舊是沒有回覆，算了，歐陽凝收起了手機，明天就是說清楚一切是時候。

“Alex，剛剛給Karen打電話，明天我要去公司了。”歐陽凝邊吃東西，頭都沒擡地說，

根本就是個謊言，若是看著Alex說的話，容易被發現的吧。

“嗯，行，反正明天我也有事情要去處理。”其實Alex是很忙的，得意繼續在這裡留下來的理由無非只有兩個女朋友，雅高。關於EV的事情，家裡根本就不知道，因爲時間一拖再拖，父親已經很不滿意了。若不是雅高在香港還有酒店的話，或許就真的瞞不下去了。

歐陽凝真是會挑地方，若是挑了別的地方，或許時間就不會這麼完美了，營業時間的固定性讓宇文南很清楚地知道一旦過了晚上十點，他將不會再有機會。一共只有四個小時。

宇文南是準時地收到了信息，只是還在氣頭上罷了。他本就是個想要得到東西一定會不擇手段的人，他對歐陽凝的愛，或許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比得上，只是他的愛太霸道了，充滿了毀滅性，叫人不得呼吸。

這一切都是宇文南自找的。

歐陽凝大清早地收拾好就出了門，甚至沒讓Alex送。

“小姐，那個”Karen看到歐陽凝過來就想說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

“拿來我桌子上吧。”歐陽凝邊走邊說，並沒有停下來，再加上人那麼多。

“嗯。”Karen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文件裡夾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小姐，你真的決定了麼？”Karen把文件抱在胸前，沒準備馬上就給歐陽凝。

“拿過來吧，我想好了，就算所有的結果都是不好的，我也要去面對的不是麼？Karen，你應該懂我的。”歐陽凝坐下來，面無表情。

“其實當初老爺子真的應該”

“算了，Karen，爺爺也沒有料到的，再說了，宇文南那麼狡猾，”歐陽凝甚至用狡猾這個詞去修飾自己那麼愛的男人，可是這就是事實，“就當我遇人不淑好了，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過呢？”這句話居然聽起來那麼老氣橫秋，卻有種緩和了氣氛的感覺。

Karen慢慢地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放在歐陽凝的桌子上，“宇文南會同意的麼？”

“他會的。”歐陽凝很淡然的說，卻沒有問一句自己還愛不愛這個男人了。

大概不愛了吧，就算還愛又能怎麼樣呢？

五點鐘，歐陽凝手機關機，然後走出了公司，只是不想讓Alex找到自己罷了，只是想著坐在那裡靜靜地等最後的結果罷了。

Caprice。若不是之前經常來這邊，大概也不會直接就能訂到桌子的啊，這裡的法國菜絕對是全香港最有名的，永遠都是要提前預約才行。

宇文南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手機，看著那條信息。

凝兒，你讓我怎麼去面對你，宇文南甚至從昨天開始滴水未進，面色早就看起來有些蒼白了。

只是不想動，隱約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痛。

真是笨蛋宇文南，都不知道搞清楚一切再下定論的麼？這麼果斷，以後後悔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罷了。

歐陽凝只是要了一杯蘇打水，靜靜等，不管怎麼樣，十點鐘自己肯定離開，不管他來不來。

天色漸暗，香港又開始燈紅酒綠地美麗起來。也不知道愛迪生髮明燈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他的發明居然會這麼偉大，影響了所有人的生活。夜夜夜夜，永遠再沒有完全的黑夜。

宇文南坐在辦公室裡，所有人都下班了，再看手錶，明晃晃地是六點了。宇文南在想，歐陽凝是不是已經到了。可是打過去卻是關機。宇文南想不透的，難道連自己電話都不願意接的人還會在那裡等著自己麼。

糾結是人類生來就有的能力。

整個中午都沒有吃東西的歐陽凝餓的有些眼花了。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吧，整個人變得更加憔悴。歐陽凝拿出鏡子，此時的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起來像是小產了一般？想到這裡，歐陽凝苦笑了一下。歐陽凝，你想多了。

歐陽凝又突然想起Alex的話，這是自己的孩子，何必要這麼虧待自己，反正都要跟宇文南離婚了，何必過得這麼不快樂？

歐陽凝對著鏡子，擠出一絲笑容，可惜看上去卻像哭一樣難看。明明就是不快樂。

“服務生。”歐陽凝收起鏡子，叫過來服務員。

畢竟已經七點了。

“一份煙燻格蘭三文魚柳伴香草檸檬長通心粉配意大利芝士醬。”宇文南沒有來，有點失落的感覺。不如就當是自己來這裡吃東西好了。

等了些時間東西纔來，歐陽凝只是一直看著窗外，看著窗外來來走走的男女老少們，歐陽凝似乎是失去了心一般的平靜。

七點半。宇文南還是原來的姿勢坐在那裡。

說不清楚是不想去面對，還是不敢去面對。不敢去面對自己的妻子，這聽起來這般好笑。只是她腹中的生命

賤人。

宇文南又想到了這個詞。

一直做事嚴謹的宇文南，這一次居然這麼笨。

看著面前的食物，歐陽凝突然覺得很反胃。別過頭去繼續看著窗外

。

八點鐘。食物完全涼掉了。

歐陽凝輕輕靠著椅背，累了，等待的過程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麼漫長，只是累了。

宇文南是不是不會來了？歐陽凝苦笑著問自己，於是閉起眼睛。

八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宇文南知道caprice的營業時間。

歐陽凝的面容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眼前，凝兒

宇文南等不了了。只是想見到你。他快速地走出房間，向車庫走去。

九點鐘。進門就看到坐在一邊睡著了的歐陽凝。宇文南的嘴角不自覺地浮出了一絲微笑。就這麼微笑走過去，坐在歐陽凝的對面。看著桌上已經玩完全涼掉的一份煙燻格蘭三文魚柳伴香草檸檬長通心粉配意大利芝士醬，宇文南就知道歐陽凝來了很久了。

可是心裡還是有一絲毛躁的感覺。

歐陽凝就是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於是睜開眼睛。

宇文南！

原來你最終還是來了。歐陽凝試圖打起精神來跟宇文南好好談一談，卻沒想到自己實在是累極了，於是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看到歐陽凝這個樣子，宇文南就已經心痛了。

“你來了？”歐陽凝明知故問，多麼客套的一句話，聲音聽上去居然有些嘶啞，歐陽凝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可能是剛剛睡著了有些涼到了。

沒有人打擾，宇文南就這麼看著歐陽凝，臉上的微笑早就沒有了，有的是心痛和不安。凝兒，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此時宇文南真想罵自己一句賤人。宇文南這纔想起來自己應該問問清楚的。

歐陽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十分鐘就這麼在對望中度過。毫無懸念。要是旁人看見了估計會覺得這兩個人有些神經病的吧。

“宇文南，”歐陽凝從包中拿出人流知情同意書和一份流產證明，“這個。”歐陽凝輕輕放在宇文南的面前。“是不是你要的結果。”歐陽凝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發抖，像是帶著哭腔，其實只有歐陽凝自己知道，那是有些擔心。歐陽凝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這個生命還在。

宇文南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歐陽凝滿臉的憔悴宇文南真的相信了。

“凝兒，你”宇文南此時只想給自己兩耳光。

“宇文南，我們之間是不是互不相欠了？”宇文南我就是叫你後悔，這纔是歐陽凝想說的話。

“你怎麼”隔著桌子，不然此時的宇文南一定會擁歐陽凝入懷，狠狠地抱著她，那麼瘦弱的身軀。

“不是你的孩子，你何必這麼假惺惺？”反正宇文南都已經誤會了，就讓他誤會到底好了，歐陽凝甚至不惜說出這樣的話，只是有些對不起Alex了。

“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是心痛孩子，我只是心痛你。”宇文南低下頭看著上面歐陽凝的簽字，看上去一點都不猶豫的簽名，宇文南想象的到當時歐陽凝簽字時無所謂的樣子。

“我一個賤人，值得你宇文先生掛念麼？”歐陽凝故意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聽到歐陽凝這樣的話，宇文南的心都要碎了。

凝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折磨我。

宇文南知道流產的痛苦。

九點半。餐廳裡漸漸安靜下來了。Caprice沒有夜間營業的例外。

“還有這個。”歐陽凝根本不給宇文南嘆息的機會，很乾脆地拿出離婚協議書。

宇文南搖著頭，“你”

“不要再那什麼協定來要挾我了好嗎，宇文南，我不怕，就算整個歐陽集團你都要拿去，就算你毀了歐陽家的一切，我再也不會向你屈服了，什麼都隨便你。跟你結婚本來就是爺爺的意思，歐陽集團也是爺爺的，就當是爺爺爲他錯誤的決定付出代價好了，我跟你真的結束了。”歐陽凝一番話像是針一樣直接刺入了宇文南的心，於是血流成河。

“你不愛我了？”宇文南甚至還能笑得出來，只是那笑容裡完完全全的是悲傷。

“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歐陽凝低著頭，她還沒有勇氣看著宇文南說出這句話，本來說出爺爺的事歐陽凝就已經夠鼓足勇氣了。

“你看著我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宇文南的完全命令式的口氣，並且提高了音量。

歐陽凝擡起頭，看到宇文南悲傷的那一瞬間，自己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可是歐陽凝知道這次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能敗給自己，“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歐陽凝靜靜地看著宇文南，強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咬著嘴脣狠狠地說出著三個字。

宇文南不敢相信，搖著頭，“我不相信！”幾乎是咆哮的聲音。

“求你了，簽字吧。”宇文南能清楚地看到最後一頁歐陽凝已經簽好了字，跟流產知情同意書上的字跡一樣，分明就能看出歐陽凝的不在乎了。

“凝兒，你還愛我是不是？”

歐陽凝不再看著他。

“這個你簽了吧，省的鬧上法庭，至於之後你到底想怎麼做，我奉陪到底，我先走了。”歐陽凝站起身就要離開。

宇文南一下子抓住歐陽凝，虛弱的歐陽凝差點摔倒，卻還是堅強的站定了，狠狠地甩開了宇文南的手。

宇文南絕對沒有想到的，歐陽凝拿掉那個孩子居然這麼果斷。而現在提出離婚也是這麼果斷。歐陽凝走的堅決，宇文南只是只是看著桌子上的人流知情協議書和離婚協議書，歐陽凝走的時候只是扔下了這個。還有歐陽凝蒼白的臉。

只是離開了兩天而已，這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可是宇文南到底是不能接受歐陽凝懷的是Alex的孩子，這麼看著那張人流知情同意書，心情似乎要好點。可是心似乎被人活生生拿走了一般疼痛。

“凝兒，我們真的沒有退路了。”

宇文南只想大醉一場，想著今天晚上跟歐陽凝說的話，還有歐陽凝生氣的樣子，傷心與難過。

我是不是應該放手了？凝兒，我是不是傷害你太多了？你是不是一開始根本就不愛我，而是Alex，那麼現在我逼你拿掉了Alex的孩子，你現在跟我離婚，情理之中。你不是很久之前，就想跟我離婚了麼？我答應你。

宇文南拿起筆，輕輕地在離婚協議上籤下名字。宇文南。

十點鐘。Caprice打樣了。於是宇文南拿起桌上地幾張紙，無力地走出去。就像是丟了些什麼似的。

香港的夜飄起小雨，涼意嗖嗖。

凝兒，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放你走。甚至連帶著歐陽集團我一併不再幹涉。

宇文南終於明白原來愛到最後是毀滅，是無望，是心痛。是放手。

是生生不息的思念。

歐陽凝打開手機，轟炸般全是Alex的信息，歐陽凝笑了，即使是在細雨中，輕輕地給Alex回過去電話，“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