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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歐陽凝不說,宇文南還是會調(diào)查那個傷害歐陽凝的人到底是誰。宇文南突然想起來,歐陽集團的停車場裡是裝有閉路電視的。
宇文南輕易地得到了二人的照片,本想把這件事交給警方處理,可是宇文南看著畫面里歐陽凝被傷害的場景,於心不忍。
除了這段視頻和兩個人的肖像,再也找不到其他線索。要真相解決起來,甚是棘手。
宇文南依舊去醫(yī)院看歐陽凝,卻看到Alex在病房裡和歐陽凝笑的很開心。
“宇文南。”歐陽凝很生硬的問候,臉上的笑容也減了不少。
“你們聊,我去看看我的病人。”Alex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畢竟他們是夫妻。Alex走出去,將門輕輕掩上。
“凝兒,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宇文南把新做的烏魚蛋湯放在牀頭櫃上,有些神傷地坐在病牀上。
“沒有啊,只是有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以一個妻子的身份,還是一個對手的身份。這些讓我很矛盾,我有些分不清這些到底是戲裡還是戲外”
“凝兒,別說了,你知道的,我對你是真心的。”宇文南低沉的聲音,彷彿可以聽到喉嚨裡寂寞的聲音。
“真心?宇文南,這兩字不要像是市場賣菜一樣隨便就打包送出好麼?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的真心,我還真是不敢接受。”
“凝兒,你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清楚麼?”
“宇文南,爺爺死後我的心就死了,你說我沒心沒肺,你說我忘恩負義也好,我只想好好經(jīng)營歐陽集團,其他的,我真的沒有氣力去想”歐陽凝說的是實話。
“凝兒,我知道你承受的很多,可是工作和私人感情就一定要混爲一談麼?”若是一直得不到歐陽凝的心,宇文南一日不得罷休。
“不單單是我,宇文南,甚至連你自己都分不清對我到底是愛還是慾望,不是麼?你只是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以=因爲沒有什麼你得不到。”歐陽凝一語道破。
宇文南不再說什麼,或許真的像歐陽凝說的那樣。
氣氛就像是凝固了,過了很久,宇文南才張口說話,“我從你們公司的閉路電視裡得到了那兩人的照片,你看一下,還能想起來別的什麼?”宇文南把照片放到歐陽凝手中。
歐陽凝還是搖搖頭,想起來的全部都是不堪的畫面。
“好吧,凝兒,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宇文南俯身在歐陽凝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還有,記得喝湯。”然後面帶微笑地離開。
歐陽凝坐在牀上,想要從頭理理自己的思緒,好好的分析一下宇文南這個人,可是卻無從下手。從第一次在仁安見到他的時候,他給自己的不過是一副英俊的外表和冰冷的氣息的映像,然後從爺爺那裡聽說到的鐵腕作風的他,然後到一起吃飯的舒適,到後來相處之間他的無比溫柔,又到工作上他野心勃勃,還有現(xiàn)在的體貼入微全部都是他,可是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歐陽凝看不透。甚至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爲了得到歐陽集團而僞裝都是看不透的。
歐陽凝覺得有些亂,偏偏這種事情非要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Karen,下午過來幫我辦出院手續(xù)。”歐陽凝不想那麼多了,想著歐陽集團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歐陽凝不得不急著出院。
“小姐,你已經(jīng)康復(fù)完全了麼?”
“你希望我繼續(xù)這麼躺在病牀上啊?”
“不是不是,小姐,小姐康復(fù)了當然是做好的,我下午去借您。”歐陽凝掛掉了電話,打開剛剛宇文南送來的烏魚蛋湯,聞聞就覺得是美味。
歐陽凝覺得自己其實真的蠻幸運的,自己不會下廚,可是離自己最近發(fā)兩個男人的菜做得都是天下一絕啊,有時候想想自己真不像個女人。
這個時候Alex推門進來。
“他送來的?”Alex坐過來。
“嗯,你們都不像男人,像妖精。”歐陽凝喝了一口湯說。
“對啊,我都是有下毒的哦,幸福散。”Alex溫柔地看著歐陽凝。
“哈哈,那我就情願被你們毒了。”歐陽凝笑著望著Alex。“哦,對了,Alex,我下午出院,Karen會過來接我。”
“這麼快?”Alex有些驚訝。
“不是都沒事了麼,每天呆在這裡的等檢查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你知道的,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歐陽凝放下湯,玩弄著手指。
“那幹嘛還麻煩Karen過來啊?我送你回去不也好?”Alex的工作不算很忙。
“那也行,你就麻煩你了啊,Alex。”
“說的什麼話?”
此時宇文南正坐在車裡準備回公司,卻看見呂越的助理陸強。他正在和一名男子說這些什麼,具體內(nèi)容是聽不清的。
可是突然覺得那名男子好生面熟。宇文南掏出相片,沒錯,就是他!
宇文南瞬間明白了一切。不過是歐陽凝發(fā)現(xiàn)了楊左姍,讓呂越的計劃泡空。可是呂越居然玩起真的來,敢對歐陽凝下手!
這件事不用調(diào)查下去,宇文南也明白了。
宇文南直接打電話給呂越。
“呂兄,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宇文南的語氣聽不出半點憤怒,卻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哦?宇文兄是指什麼事呢?還請相告啊。”呂越當然知道宇文南指的是什麼事情。
“呂越,你別做的太絕。”宇文南壓低的聲音像是一頭要發(fā)怒的猛獸。
“哦?哈哈哈,宇文南,你是不是想多了?”那邊呂越還在嬉皮笑臉。
宇文南一怒之下掛掉了電話,狠狠地摔向副駕駛的位置,然後猛踩油門,直直地向陸強和那名男子撞去。就看還有一釐米要撞上了,宇文南一扳方向盤,車急速轉(zhuǎn)彎,輪胎擦地的聲音,刺耳而驚人。
沒等陸強發(fā)現(xiàn)是怎麼回事,宇文南已經(jīng)疾馳而去。
突然又想起來,陸強在仁安附近準沒好事。
“凝兒,你小心。呂越會再次下手 的。”宇文南發(fā)來這麼一條簡短的消息。歐陽凝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又是呂越!看來還是早些出院的好,否則呂越不知道又要想什麼歪主意了。
安芷雲(yún)卻突然跑來了。
“芷雲(yún)?你來幹嘛?”歐陽凝感到很詫異,畢竟根本沒有告訴她自己出事的事。
“表姐,是不是呂越?”安芷雲(yún)站在那裡,臉色冰冷的像一塊鐵。就算呂越對自己再好,也不能忍受他傷害自己的親人。
“芷雲(yún),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早去呂越辦公室,卻聽到呂越和陸強在說話,於是便悄悄聽著,說什麼歐陽凝現(xiàn)在在仁安醫(yī)院,還要找人來怎麼樣我,表姐,我真是沒用
,要是早知道這件事,你也不會弄成”
“芷雲(yún)我沒事啦,你這麼說我就更加確定是呂越了。”歐陽凝看著窗外,想起剛剛宇文南發(fā)來的信息。“芷雲(yún),你要繼續(xù)在呂越身邊假裝下去,我想知道他進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表姐,乾脆跟他跳開說明宇文南有意對付他得了,這樣我就可以回去EV了,再說一旦宇文南和呂越的矛盾激烈化,這可不就是歐陽集團和安氏集團發(fā)展的好機會麼?”安芷雲(yún)著急地說。
歐陽凝仔細地想了一下,“芷雲(yún),你說的也對,但是目前,我必須要知道呂越下一步想要幹嘛,所以,你再幫表姐一次,好麼?”歐陽凝知道呂越襲擊自己已經(jīng)成功,肯定會有後一步對付歐陽集團發(fā)方法。
“好吧,表姐,你自己要小心。”
“沒事,Alex在這裡呢。”正說話間,Alex就推開門進來了。
“芷雲(yún)來了?”Alex笑著說。
“Alex,你要照顧好我表姐。”
宇文南心中已經(jīng)有了反擊的計劃,呂越簡直是太過分了,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敢下這麼重的手,這一次不成功,沒準下一次會怎麼樣。
呂越,我宇文南一定叫你追悔莫及。
宇文南前幾次的小襲擊完全是出於恐嚇,而這一次,不要了你的整條命,也要你的半條命。宇文南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深邃而尖銳的眼神裡透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任何傷害歐陽凝的人他都不能輕饒。
看著安芷雲(yún)在忙前忙後的整理材料,呂越走過來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小藍,我”
安芷雲(yún)驚覺,連忙躲開,面對面地看著呂越,內(nèi)心早已千層波瀾。
呂越並沒有介意安芷雲(yún)這般躲開,他是喜歡安芷雲(yún)的,不是兄妹那樣單純的喜歡。相處的越久,這份情感的力量就會積蓄的越強大,讓人於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地表現(xiàn)。
“小藍,今晚我?guī)闳€地方。”呂越儼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向安芷雲(yún)表白。
安芷雲(yún)尷尬地笑笑表示應(yīng)答,知道自己不好推辭。可是這些天的相處,安芷雲(yún)對呂越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麼憎惡的情感了。就像上次爲了給自己買花而出車禍的事情,安芷雲(yún)至今想去來都會覺得有些感動。
歐陽凝並不知道宇文南要對呂越動手,更不知道安芷雲(yún)在呂越的身邊,若是這樣,就算是放過呂越,也不能讓安芷雲(yún)受傷的。
“不許睜開眼睛,不許睜開眼睛哦。”呂越一直蒙著安芷雲(yún)的眼睛,“好了,現(xiàn)在可以下車了。”呂越輕輕地把安芷雲(yún)抱出來,然後揮手讓人把車開走。
“哥哥,可不可以看了嘛?”
呂越站到安芷雲(yún)的面前,“好了,可以了。”呂越伸出手去爲安子煜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還是那張冷峻的臉龐,濃密的眉毛,微卷的睫毛,深邃的眸子,邪魅而性感。如初次見面時,呂越的嘴角依然有意思放蕩不羈的微笑,可是與上次不同的是,冰冷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柔。
第一次靠的這麼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來的熱氣。
安芷雲(yún)扭過頭,“哇,好漂亮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置身冰面上,周圍是各種娛樂設(shè)施,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很顯然,呂越包下了這裡。
“小藍,今晚這裡只屬於我們兩個。”呂越溫柔的說。
“哥哥,你好自私,這叫別人怎麼辦?”
“管他呢。”呂越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雙冰刀。
安芷雲(yún)也管不了那麼多,索性盡情地玩一次。
“把手交給我。”呂越手心的溫度溫暖而曖昧。兩個人手牽手地在冰面上自由滑起來,像是一曲優(yōu)美的舞蹈,浪漫而永遠。
看著安芷雲(yún)燦爛的笑容,呂越甚至願意爲她放棄一切。
“哥哥,我好累啊,可不可以休息一會兒啊?”安芷雲(yún)的腿其實還是受不了太長時間的劇烈運動的。
“嗯,我都忘了,你的腿剛好,你在這待一會兒,我去給你買水。”
返回時,看到安芷雲(yún)安靜地坐在那裡,擡頭看著旋轉(zhuǎn)著的閃著霓虹燈的摩天輪,樣子純真而嫺靜。呂越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鑽戒,那是DE BEERS四爪鑲嵌公主式車工單顆美鑽和密鑲圓形明亮型車工鑽石戒指,不管怎麼看,都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高雅氣息。呂越挑了很久才選中,他走上前去,要給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一個驚喜。安芷雲(yún)依舊肆無忌憚地笑著,場面溫暖而美好。
可是場景永遠不會像想象的那樣美好地發(fā)生。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五個人來,每一個手裡都拿著棍子。兇神惡煞地朝呂越和安芷雲(yún)走過來。
安芷雲(yún)連忙站起來,臉上的笑容已然不見。眉頭緊鎖,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其中一個猛地向呂越進攻,呂越手上的戒指一下子不知去蹤。
呂越的胳膊因受棍棒的襲擊一下子失去了知覺,而且因爲穿著冰刀,重重的摔在地上。安芷雲(yún)見此狀,踢了鞋前去幫忙。冰面冷的錐心,可是安芷雲(yún)絲毫不見害怕。
呂越此時也脫了鞋站起來,五個人將安子煜和呂越圍在中心,根本就是在劫難逃。
“小藍,不要管我了,一有空,你就逃,越遠越好,然後報警來救我。”呂越低聲地對安芷雲(yún)說。
“不行,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不能丟下你一個。”安子煜飄逸的長黑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了,細膩白皙的臉頰不化妝都是白裡透紅的樣子,只是她現(xiàn)在的表情是冷的,似乎比這腳下的冰還要冷。
“小藍,你聽話啊。”呂越有些著急,看今天這個情況,兩個人分明就是很難逃脫,他不想讓小藍受傷。
“聽著,哥哥,這是冰面,只要讓他們摔倒我們就有逃脫的機會,所以用盡全力地躲開他們的襲擊,然後反襲擊腿部就好。”安芷雲(yún)想了一下輕聲多呂越說。
呂越知道小藍現(xiàn)在也逃不出去,不如就拼死一搏。
一個男人拿著棍子猛地朝呂越劈下來,呂越敏捷地一躲,蹲下身狠狠地踹向那個人的腿,大概是因爲疼痛,那個男人哼了一聲,趴在地上,棍子已扔出多遠。安芷雲(yún)一個掃腿,其他幾個人也都摔在了地上。
“小藍,快跑!”看到幾個人摔倒,呂越連忙拉著安芷雲(yún)向外跑去。因爲是冰面,而且又沒穿鞋,跑起來不僅費力,而且錐心的痛。
可是後面幾個人已經(jīng)爬起來繼續(xù)追了,若是停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小藍,你手機在身上麼,我手機不見了,快報警。”呂越邊跑邊說。
“哦哦。”安芷雲(yún)連忙掏出手機,“沒電了誒。”
後面的人越跟越緊,安芷雲(yún)只是覺得雙腿有些麻了。“不行了,哥哥,我我的腿”
呂越不由分說地背起安芷雲(yún)繼續(xù)跑。腳下甚至都有了血跡。不知怎麼的,安芷
雲(yún)的眼淚突然就流出來了。
呂越明顯感到眼淚流進了自己的脖子裡,“小藍,你別害怕,我們會沒事的。”
突然一個拐角處,呂越一閃,躲進了一個牆角處。五個人朝前繼續(xù)追過去。
“哥哥,你放我下來吧。”安芷雲(yún)看得出呂越已經(jīng)累得夠嗆。
“沒事,小藍,我們會安全回去的。”呂越還在安慰著安芷雲(yún)。
安芷雲(yún)只是感動。她掙脫著從呂越的背上下來,腳著地的那一剎那好像被什麼扎到了一樣,疼的安芷雲(yún)皺了一下眉頭,卻很快的冷靜下來。
突然一個人又回過頭來,朝這邊走來看,接著閃爍的霓虹燈,還是看到了呂越和安子煜,“他們在這裡!”他掄起棍棒,要對呂越下手。
安芷雲(yún)反應(yīng)敏捷,一腳踢到他的下巴,那個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安子煜拉起呂越繼續(xù)逃。前面幾個人聽到聲音,連忙回過頭來繼續(xù)追。
“來不及了,呂越,去我家!”安芷雲(yún)幾乎是毫無意識地什麼都沒想就說了這句話。安家就在這附近的,這個時候哥哥應(yīng)該還沒回來,安芷嫺早就和呂州住在一起了,家裡正好是沒人的。
“你家?”雖然情況緊急,呂越還是確確實實地聽到了這句話,看著安芷雲(yún)。
“快走啊!”安芷雲(yún)顧不上跟他解釋,拉著他就跑。安芷雲(yún)知道如此一來事情必定會敗露,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顧不得那麼多。
“小藍,你”呂越看著小藍帶自己輕車熟路地繞到了安氏公館,而且這房間明明就像是女孩子的閨房。
安芷雲(yún)也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只是沉默地坐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腳上的血踩在地毯上,結(jié)成暗紅色的痂。
“小藍,你受傷了。”呂越蹲下來,看著安芷雲(yún)的腳,有些心疼。暫時也不想去問什麼,“這裡有醫(yī)藥箱麼?”
安芷雲(yún)指了指電視下的櫃子,“櫃子下第二個抽屜裡。”
呂越走過去打開抽屜,稍微愣了一下,對這裡這麼熟悉,分明就是她的房間。呂越怒上心頭,於是拿藥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你不是小藍,你根本就是安梓然的大妹妹,對麼?”呂越轉(zhuǎn)過身來,眼裡充滿了怒火。
安芷雲(yún)坐在地上,一句話不說,只是眼神已經(jīng)變得冷漠起來。
“你說啊,你說你不是文小藍!”呂越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還好家裡都沒人。
安芷雲(yún)雙手抱膝,微微擡起頭來,劉海凌亂的遮住眼睛,卻遮不住她冰冷的目光。“所以,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還想怎麼樣?”聲音裡一如往日甜美,卻沒有了任何感情。
“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呂越只當安芷雲(yún)是安梓然或是歐陽凝派到自己身邊來的間諜。
“我安芷雲(yún)做事從來沒有爲什麼,你要是不情願呆在這裡就走啊!”安芷雲(yún)繼續(xù)低著頭,腳上的血還有些不止。
呂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還在不在身上,就像是被人突然拿掉的感覺,一直以來自己這麼信任的人,居然是騙自己騙的團團轉(zhuǎn)的人!憤怒已經(jīng)不足以來表達此時的心情,當心碎到一定程度,人是不會有怒火的,有的只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失落而無助。
呂越幾乎站不穩(wěn)地走向房間門,打開門就要出去,可是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遲疑了好一會兒,時間彷彿是定格了。呂越的腦海裡全是和安芷雲(yún)曾經(jīng)相處的點點滴滴。
回憶裡,全部都是歡聲笑語。
男人本不應(yīng)該哭的,可是呂越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出來。呂越仰了仰頭,想要把眼淚逼回去。然後吸了吸鼻子,回過頭來,走到抽屜旁,慢慢地蹲下身,拿出醫(yī)藥箱。
站起來的時候,呂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安芷雲(yún)的旁邊,蹲下來。“把腳伸出來。”聲音冷漠而嚴厲。
安芷雲(yún)擡起頭看著呂越,俊美無比的臉龐似乎在一瞬間模糊起來的,邪魅而性感的五官此時竟全部都是充滿了悲傷,唯有冰冷的眼神還提醒著安芷雲(yún),這個人跟自己的距離。
可是安芷雲(yún)還是把腳伸出去,因爲傷口離開羊絨地毯可能帶起來一些絨線撕裂了傷口,安芷雲(yún)輕聲呻吟了一下。
“很疼?”呂越看著安芷雲(yún)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再看安芷雲(yún)的腳,呂越的心就要就到一起去了,血都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的血痂,很清楚地能看到傷口,是玻璃片劃入了腳底,還有小片的玻璃片卡在肉裡,看上去觸目驚心。安芷雲(yún)原本白皙細嫩的腳,現(xiàn)在看上去卻像是一塊爛肉。
呂越能夠想象出那種痛。一個女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還依舊那麼堅定地帶著自己逃開兇手。想到這裡,呂越只是覺得好心痛。
可是再心痛,也不能洗刷安芷雲(yún)欺騙自己的怒火,呂越拿出鑷子,“你忍著點,我要把玻璃片夾出來。”
安芷雲(yún)點點頭。
呂越用力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是有人要把靈魂從自己的身體裡剝離開來一樣,痛的錐心,“啊!”安芷雲(yún)還是沒忍住叫了一聲。
呂越看到安芷雲(yún)頭上已經(jīng)滿是汗滴,眉頭皺的更緊了。“好了好了,我現(xiàn)在幫你清理傷口。”
因爲酒精的灼燒感,安芷雲(yún)不得不咬著紗布才防止自己叫出聲,著看的呂越的心糾成了一團。
呂越爲安芷雲(yún)上好藥,細細地用紗布把傷口包起來,“好了,你現(xiàn)在去牀上休息吧。”呂越把安芷雲(yún)抱到牀上,又爲她蓋好被子。這期間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安芷雲(yún)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
“我真沒想到,一直以來這麼一直以來我那麼愛的小藍,居然是,”呂越冷笑了一聲,“居然騙我騙的這麼狠。”呂越轉(zhuǎn)身要離開。
安芷雲(yún)一眼便看到了呂越的腳上沒有鞋,甚至連襪子都已經(jīng)磨破了,腳邊有些血跡。“呂越,等一下。”
呂越?jīng)]有轉(zhuǎn)身,只是站在那裡,冷冷地說了一句,“是要給我解釋麼?”
“我解釋的你會聽麼?”安芷雲(yún)彎下腰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這是我的車鑰匙,車在花園旁的車庫裡,紅色的蘭博基尼。很久沒用了,不知道能不能開。”
呂越轉(zhuǎn)過身來,安芷雲(yún)把鑰匙扔過去,呂越一把接到。
“門旁邊有拖鞋,你回去記得上藥。”安芷雲(yún)蓋上被子躺下來。
呂越打開門,準備走出去,又甩下一句話,“你的解釋我會聽。”然後走了出去。
安芷雲(yún)愣了一下,坐起來,呆呆地看著已經(jīng)反帶上的門,甚至找不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淚不自主地流下來。
安芷雲(yún)很快又擦乾了眼淚,這件事情要跟表姐說的纔是。
“芷雲(yún)?這麼晚了,什麼事啊?”歐陽凝下午回到家就一直在書房,宇文南和她之間的冷戰(zhàn)還在繼續(xù),整個屋子裡除了安靜沒有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