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涵原本緊繃的神經在看見呂墨的眼神之後,稍稍鬆了些。看呂墨的樣子,對著瑾軒,還是留了一份餘地,想是北瑤辰現在不驚不怒的站在這裡,安然無恙,讓他原本的擔憂鬆懈了一些。
陳子涵只是猜到了一部分,呂墨的確因爲北瑤辰的安然無恙稍稍平定了心緒,但是,北瑤辰對他而言,意義非常,瑾軒這一次一聲不吭的把人從新婚之夜帶出來,不僅惹惱了一干守衛將軍府的黯閣兄弟,更是打了呂墨的臉。
呂墨此刻的閒情逸致,只說明,他已經不打算把瑾軒放回去了,即使會挑起兩國的戰爭的,他也必須讓瑾軒留在諸夏,不折手段!
兩人你來我往不下百招,時間一久,瑾軒漸漸感覺體力不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面頰因爲運動,泛起些微的紅,原本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有生氣了些許。
呂墨心下哼了一聲,劍尖使一股巧勁,將瑾軒手裡的長劍挑落。“噹”一聲,戰局勝負已分。瑾軒不甘的的閉上眼。呂墨將長劍的劍尖抵在瑾軒的胸口,嘴角扯出一個無情的弧度,原本優哉遊哉的眼神瞬間轉冷,不帶一絲情緒。
陳子涵一驚,欲上前,卻被初晴等人圍住,無奈,只能站在一旁看著。
“我輸了。”瑾軒開口,音色無波,“任你處置。”
“太子!”陳子涵著急,急急出口喚道,見瑾軒依舊是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便將視線調轉,望向北瑤辰。
北瑤辰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彷彿,這些都是與她無關的事。
“死?那不是便宜你了。”呂墨收回劍,微勾脣角,眼神涼涼的。瑾軒只覺得背脊微寒,一直聽聞諸夏戰神只憑兩個月的時間橫掃諸夏朝堂的外臣與邊疆的困戰,威名在外,卻是從沒有聽人說他一句是非,今日,他卻想說這男子身上有惡魔的氣息,且是渾然天成的邪惡味道,之前只是隱藏了,此刻,他觸碰了他的禁忌,連帶著,將他的嗜血一併激發了。
“黯。”北瑤辰走到瑾軒身邊,撿起地上的長劍,輕輕的擦掉劍身的灰塵,看著瑾軒,卻是對著呂墨開口,“這件事,交給我,可好?”
“好。”呂墨頷首。
北瑤辰看著瑾軒,淺淺微笑,緩緩開口:“其實,你不過是得不到糖的孩子,希望有一個女子可以陪著你,而那時候,你剛好遇見了我,僅此而已。”
瑾軒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北瑤辰。他的愛,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她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忽略,這比拒絕來的更傷人。
“其實,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愛著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把我帶出來,有到底是爲什麼什麼都聽我一言,這些,我都不管。”北瑤辰搖頭,“我只知道,就憑你帶出我這一條,有些罪過,你必受!”
說完,不待衆人反應過來,長劍劍尖已經刺入左胸口,刺入皮肉的聲音,那一刻,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