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一見傾心,憑藉的就是一種感覺,有時候,這感覺給人太過朦朧的印象,以至於在至關重要的時刻,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瑾軒定定的看著北瑤辰,眸中神色幾經變化,終究是露出了不忍。若是等會兒必須傷她,他會怎麼做?捨不得,終歸是捨不得。
北瑤辰瞥過眼,不去探究瑾軒眼中的情緒,她什麼都管不了,什麼都不能管,她只要呂墨,只要呂墨,僅此而已。
馬蹄陣陣,越來越近,終於,那飛揚的塵土中,露出了那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眸光清冷,臉上帶著微微疲倦,卻不減一分氣勢。在看見北瑤辰的那一刻,眼中光華流動,溫軟了寒冰。手握繮繩,踏月而來。
瑾軒見呂墨等人逼近,一把扯過北瑤辰,將其安置在自己身邊。在什麼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北瑤辰依舊在他身邊。
陳子涵等人見呂墨帶了那麼多人馬前來,已經做好了抵死抗爭的準備,將瑾軒圍在中間護著,全神備戰。
行至跟前,呂墨才勒住繮繩,坐在馬背上俯瞰衆人。
瑾軒只覺得壓力四面八方襲來,心中明瞭,自己在新婚之夜奪了人家妻子,人家發怒也在情理之中。
“太子,你有什麼話想說麼?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呂墨冷冷開口,對於瑾軒,他的印象並不壞,所以,他願意聽聽他的意思。
“我無話可說。”瑾軒搖頭,神色坦然之極,彷彿這種奪妻之行不是他所爲一般,或是他所謂之事十對的。
“那好。”呂墨笑,翻身下馬,行至包圍圈眼前,聲音朗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知你對小辰的心思,也佩服你這等勇氣,但是,今天你愛的是我呂墨的女人,那麼,我們就以最公平的方式解決,你意下如何?”
“好。”瑾軒頷首,鬆開北瑤辰的手,從包圍圈裡出來,面容堅定。從腰間取出佩劍,寶劍出鞘,空氣中的氣氛隱隱有些不安。
呂墨也抽出長劍,刷一聲,甩出一個漂亮的劍花,脣角掠過一抹笑容,轉眸朝著北瑤辰的方向淺淡一笑,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是,自己的女人,要用自己的雙手來奪回來。
北瑤辰靜靜的看著呂墨,眼中,沒有呂墨與瑾軒此刻的對決而有絲毫變化,似乎這件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眼眸靜得可怕。
陳子涵一直很擔心,瑾軒的武藝雖然高絕,但是,關鍵在於身體問題,瑾軒身體本來就差,久戰恐怕會輸。而呂墨一直是諸夏最神秘南側的一個人物,陳子涵相信,若是呂墨真心想要一個人死的話,那個人肯定不會長命,甚至於,連帶著下輩子的福澤都會消減不少。
“請吧。”瑾軒說完,率先出手,長劍一刺,勢如破竹,因他自知自身缺陷,爲了贏,只能速戰速決。
呂墨執劍一擋,動作優雅,速度卻不慢一分,看著瑾軒的眼神,只有完全的掌控,以至於,之後的每一招殺招都被看破,一一拆招,原本劍勢凌厲的對決,到最後竟然有些玩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