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若是不嫌棄,這簡陋的馬車還能載下幾位,這裡也不太安全,一起上路還能互相照應(yīng)。”
“真是真是不好意思,請走好。”顧輕薄狠狠的瞪了小湖一眼,意思是你再敢多嘴我就讓你滾蛋,小湖才訕笑著,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車伕打量的看過三人後,也不言語,稍微點頭後拉緊手中的繮繩,馬車緩緩起步。“慢著!”車廂裡傳來一聲爽朗和煦的聲音,讓人印象頗好。“幾位若是不嫌棄,這簡陋的馬車還能載下幾位,這裡也不太安全,一起上路還能互相照應(yīng)。”
沒有答話,顧輕薄轉(zhuǎn)頭看了眼郭敬,將他並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緊張,也就是說他也沒有察覺到殺氣敵意之類的東西。
“不知公子去向何方?”顧輕薄試探的問道。
“南都國。”南都國!顧輕薄心中的警戒大增,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哦,正巧我們也去那個方向,那就叨擾公子一段路程了。”
“公子。”車伕聽到顧輕薄答應(yīng)下來,忙出聲提醒,語氣中帶了一絲擔(dān)憂。車廂裡的人沒有回話,而是對顧輕薄道:“在下很榮幸,三位請上車。”
話音剛落,車廂後面的門子便打開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跳下馬車,笑著邀請三人。望著面前的男子,顧輕薄有些微愣,這世間,還有如此的男子。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子?身材修長壯碩,一身裁剪合體的淡紫色長袍映襯著他白皙的皮膚,更添了一種高貴氣質(zhì),五官俊美,劍眉又添了一層陽剛之氣,最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是他的笑容,淡淡的和煦的笑容,彷彿能帶來無盡的暖意,直到融化人心。
這個人不簡單!這是理智做出的第一反應(yīng),顧輕薄微微皺眉,收斂起眼中的驚豔目光,可直覺,這個男人不是壞人。
面由心生!能擁有如此溫暖笑容的男子,若不是擁有一顆同樣的心,怎能做到如此?男子也望著顧輕薄,眼中閃過驚豔還有一絲——愛慕。
“主子,前面不遠處就有個小鎮(zhèn),我們還是去鎮(zhèn)上找輛馬車吧。”看到那男子的眼神,郭敬直覺很反感,於是一直未發(fā)表意見的他在此時開口了。
顧輕薄回過神來,心中也猶豫起來。直覺,她不該招惹這個男人。看到顧輕薄的猶豫,男子有些急了,開口道:“姑娘,在下並不是壞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顧輕薄徹底信奉了這句話,走南闖北她見過的世面可不少,可是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我不是壞人!
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不過——
“我相信你。”顧輕薄微微一笑,拉著小湖跳上了馬車,這丫此刻正犯花癡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著男子。
“主子——”郭敬想要再勸,卻被顧輕薄即使制止,“郭敬你坐前面吧,就搭乘這輛馬車到前面的小鎮(zhèn)。”說完直接進了車廂。
外面看起來很普通的馬車,車廂裡面卻是十分奢華,整個車廂裡鋪著厚厚的潔白毛氈,一張方桌固定在一角,上面擺放了些吃食,接著是一張軟榻,上面鋪著精美的涼蓆。
顧輕薄咂咂嘴,不管在哪個世界,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男子也進了車廂,忙將軟榻折起,軟榻便成了凳子的形狀,男子笑著道:“姑娘請坐吧。”
顧輕薄也不客氣,笑著道謝後拉著小湖並排坐在了那軟榻摺疊成的橫木上,瞅了瞅車廂裡的東西,笑道:“收拾的不錯啊。”
“姑娘見笑了。”這可不是見笑,從外面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一輛馬車,實際上裡面暗藏玄機,首先這窗子的設(shè)計,就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而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景。不過這些話顧輕薄當(dāng)然不會說,就算感覺再好,這個男子也是陌生人,她可不會忽略這一點。不像旁邊坐著傻丫頭,從見到人家後一雙眼睛就開始泛桃花,就沒移開過。“對哦,這個車廂裡感覺好溫馨啊,就跟公子的笑容一樣。”
顧輕薄暗笑,還以爲(wèi)這丫頭早就魂魄不在了,沒想到說起
誇獎的話語還是很有條理的,不錯不錯!
“姑娘說笑了。”
“我可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小湖立即反駁。是的,你是認真的,很認真的犯傻!顧輕薄真想將這句話說出來,不過她還是忍了下去,貌似這丫頭對面前這孔雀男有感,她不好硬生生的給人制造不好的印象。
男子笑笑,看著顧輕薄道:“在下宋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叫小湖,姐姐叫——哎呀,好痛。”小湖的話還沒說完,就受到了顧輕薄的武力威脅,雖然她是無所謂告訴真名,但此人可是要去南都國的,無法確定此人會不會聽聞過顧輕薄這號人物。
“我是小湖的姐姐,叫我花花便好。”顧輕薄客氣的說。
花花!小湖轉(zhuǎn)頭看著顧輕薄,眼中閃過興奮,“我最喜歡採花了。”收到顧輕薄警告的眼神後不情不怨的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花花,不錯的名字。”宋謄依然笑得明媚,對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仿若未見。“那以後再下就稱姑娘爲(wèi)花花吧。”
花花!沒有後綴?“那我便稱公子爲(wèi)宋謄公子了。”沒有直接說白,但顧輕薄還是想要提醒他,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還不至於熟絡(luò)到直呼其名。
“好啊,以後我也喊姐姐爲(wèi)花花姐姐,宋謄公子喊我小湖便好。”小湖快言快語,絲毫不考慮顧輕薄話語中的意思,只一個勁的添亂。
“恩,花花,小湖姑娘,這裡有些點心,想必經(jīng)過激戰(zhàn)後,肚子也餓了吧,若是不嫌棄就將就著吃點吧。”宋謄的笑容依然明媚,可顧輕薄眼中的笑容卻漸漸隱去。
此話,不是說他看到她們與那些黑衣人戰(zhàn)鬥了嗎?
“你是什麼人?”顧輕薄語氣中帶了一絲凌厲,眼神中更是多了一層明顯的防備,說話間,手已經(jīng)探向了腰間的匕首,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車廂裡,計算著對她最有利的逃跑方式。
顧輕薄問出那句話後,車子也跟著顛簸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