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

兩人目光擦出的沒有火花，只有仇恨和敵對。

“鳳染夜，我恨你！”鳳歌想要笑，可惜卻怎麼都笑不出來，“我恨你，我恨你……”

她再也沒了勇氣，沒了剛纔那種女王般能號令所有人的氣魄！

她已經落到這個萬劫不復之地，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就算想要殺了唐憶九，殺了所有和她作對的人，也沒了機會。

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

即便她聲嘶力竭，即便她狼狽不堪，鳳染夜也依然不爲所動。

他看著她，聲音無情且冷漠，“我說過，不準動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鳳歌冷笑，“對，唐憶九是你的女人，唐憶九是你的女人！既然是你的女人，我不動她怎麼能行呢？雖然殺不了她，但是我看到了她第二次毒發呢！染夜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種很刺激的感覺。要是能看到她死在我面前，會不會更刺激？”

鳳染夜聞聲笑了，明明看似很柔和的笑，卻是殺氣瘮人。

他沒有說話，旁邊的陌幽卻職責她道：“鳳戈，你是不是瘋了！”

剛纔他以爲是看錯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鳳戈真的是要動手殺了美人。

而這些慘死的人也全都是拜她所賜！

以前他總覺得鳳戈不是個簡單人，原來不是錯覺。

真的好狠毒！

鳳歌發瘋了一般笑起來，笑著跪在地上。

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說話。

“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問我是不是瘋了？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站在唐憶九那邊？爲什麼，爲什麼沒人爲我想想？她到底有什麼好！她到底給你們慣了什麼迷/魂湯！難道你們不知道，看不出來，她天生就是一隻狐貍精嗎！”

“哪個男人見了他不被她迷惑？哪個男人見了她不被她蠱惑！她就是狐貍精轉世，想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據爲己有！”

“在鬼門裡，所有男人都覺得她是個好女人，都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男人！”

“離開鬼門，所有男人都覺得她特別，都覺得她漂亮！整天圍在她身邊團團轉，被她迷得暈乎乎！都這麼明顯了，你們還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妖孽嗎？”

“哈哈……”

“我輸了，我敗了，我什麼都不是了。，……”

“哈哈……。”

鬼門？

陌幽的注意力還集中在鬼門二字上面。

爲什麼鳳戈也知道鬼門。

而且聽她話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她也是鬼門的人。

那就是說，其實她和美人一直都認識！

但如果真的是認識的話，爲什麼在別墅遇到的時候，就像是兩個陌生人初次見面一樣。

陌幽疑惑，鳳染夜沉默，鳳歌發狂般的又哭又笑。

唐憶九走了過來，顧小尤在鳳輕離的攙扶下，也跟著走了過來。

氣氛漸變，詭異萬分。

在這裡的人，除了陌幽和顧小尤，都知道在這裡裡面到底有著什麼糾葛和恩怨。

鳳歌的確很毒，可到最後她沒有害到任何一個人，反而是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