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漫長得猶如一個世紀。
當那一道白色身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驚豔衆(zhòng)人,秒殺一切。
鳳染夜輕瞇黑眸,視線從她的腳步開始緩緩上移……
腳踝纖美,筆直修長的腿,如果說有男人情願被她踩死,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曼妙的身姿,帶著足以令人心跳的韻致。
她的手,她的下巴,她的眼睛……甚至是她身上每分每寸,彷彿都會說話。
她昂起修長的頸脖,如同君臨天下的女王。
那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絕美婚紗,驚心動魄。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用這句話來形容唐憶九,絕對貼切。
鳳染夜只是覺得,只看了一眼他就中風了。
不遠處的陌幽和顧小尤僵站在原地,確確實實有被震驚到。
如果說鳳染夜的第一感覺是中風,那麼兩人現(xiàn)在就一定不止是中風那麼簡單,或許,還附帶腦血栓。
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
隨後在鳳輕離陪同下走過的唐一也驚呆了,她用手緊緊捂著嘴,彷彿是覺得不可思議。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憶九真的穿上婚紗。
更沒有想過,穿上婚紗的她是這麼美這麼美……
因爲她們身份特別,是鬼門的偷兒,所以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根本就是沒有自由而言。
所以一直以來,她根本不敢想,也不敢去想。
可現(xiàn)在這一刻,唐一是真的相信愛了!
不知不覺,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很快,憶九就要嫁人了!
“天啦,好美!”
當蔡哆踏進這一片曼珠沙華,看到不願吹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後,頓時被震驚在原地。
因爲車禍,她的電動車報廢,只能搭爲安的便車了。
雖然和見過無數(shù)次的面,但蔡哆根本就不知道,他和她的大老闆熟到不行。
“對了……那個……”蔡哆扭頭去看爲安,“你是怎麼知道我老闆在這兒的?”
“猜的。”爲安還在介意剛纔的車禍,語氣自然不怎麼好。
“這也能猜到?”蔡哆所有所思地看向遠處,好半天,她又驚了一下,“不是吧!”
“什麼是不是的。”爲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那個穿著婚紗的……分明……分明就是我們總裁啊!”可能是被剛纔的車禍嚇傻了,現(xiàn)在才認出來。
“所以呢。”爲安沒好氣道。
“所以……”蔡哆思量了一下,才說:“所以公司裡的同事們根本不是造謠言,原來大老闆和總裁真的有一腿!”
“有一腿……”爲安瞬間石化。
“不不不,不應該叫有一腿,應該說是,有情況!”
“都這麼明顯了好嗎。”爲安非常無語。
“後盾這麼強大,難怪會有這麼年輕的女總裁……”蔡哆還處在魂不附體狀態(tài),“對了,他們這是在拍婚紗照嗎?”
“……”爲安完全不想理她的節(jié)奏。
“真讓人羨慕!”
“……”
十米遠的距離,唐憶九和鳳染夜相視而站。
身材頎長,俊美如斯的他就像是主宰整個天下的皇,即將把眼前的美人擁入懷中。
兩人同時邁步,兩顆心逐漸靠攏。
許久,他頓住腳步,在她面前單膝跪地,執(zhí)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深深一吻。
柔情似水的鳳染夜,真的很少見。
而這樣柔媚嬌羞的唐憶九,更是從來沒有過。
一枚刻有FRY三個英文字母的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他擡頭看她,揚脣一笑,“女人,嫁給我。”
這一刻,纔是真真正正的求婚。
唐憶九垂眸看他,好久好久,從脣齒間溢出一個字:“好。”
頃刻間,周圍的人都被這樣的氛圍暈染,無一人不是眼眶紅紅,感動無比。
當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做這麼多事的時候,那個女人還等什麼呢?
“這個男人還薄情嗎?”
陌幽一直很糾結這個問題,外面的人都說鳳染夜薄情,可在他身上,哪裡有薄情兩個字的影子?
一個把女人寵上天,愛入骨的男人,分明就是多情!
在場所有人齊刷刷搖頭,總之這一刻,他們絕對不贊同薄情二字。
一場浪漫求婚,在這片曼珠沙華中完美落幕。
這一次,唐憶九乖乖做了一回小女人。
任由數(shù)十個攝影師爲她和他拍婚紗照,她竟沒有任何怨言。
一直到回到家,唐一才屁顛顛跑來:“憶九憶九!以前別人拍到我的照片你直接會把那人弄得半死不活,爲什麼現(xiàn)在,你肯拍了呢?”
本以爲唐憶九會說,形式不同。
沒想到,卻等到一句囂張到不行的話:“我這麼漂亮不拍不是可惜了。”
唐一的臉差點抽筋了,她哀怨的看著唐憶九,“憶九,你真的是天下無敵……”
唐憶九勾脣笑笑,“必須無敵。”
唐一糾結萬分,“憶九,你真的好自戀哪!”
唐憶九聞聲,不溫不怒,脣邊笑意更深,妖嬈動人。
這天,風和日麗。
一大早,爲安就奉命前來傳話了。
“少奶奶,少爺讓人看過日子了,說今天一切皆宜,是領證的好日子!”
“領證?”
“是!少爺囑咐我千百次了,讓我記得提醒你!”
“爲什麼要領證呢?”
“因爲少爺說,如果現(xiàn)在不領證,那麼小少爺和小小姐出生後,就沒名沒分沒戶口!”
“靠!”
“少奶奶,你別靠了,這是真的……”
“關鍵是老子沒戶口好嗎!”
“呃……”爲安無比蛋疼的愣在原地,非常憂傷的開口,“原來少奶奶你,是沒戶口的嗎……”
“你以爲呢。”
“我以爲少奶奶是有戶口的啊……”怎麼能沒戶口呢?
“滾蛋!”
“我可不能滾……”爲安鬱悶的皺了皺眉,“少奶奶,那現(xiàn)在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少奶奶……今天是去領證呢,還是去領證呢?還是繼續(xù)去領證呢?”
“領你大爺!”
“……”
爲安憋屈,乾脆不出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見唐憶九依然那麼冷靜淡然坐在沙發(fā)上擦匕首,他終於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