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凝想自己覺得這香味熟悉,可是想了想又作罷,“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錦鯉池旁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依偎在一起,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柳枝掩映之下兩道身影一閃而過。
星語道:“這個狐媚到底有哪裡好的,同側妃您比起來簡直是連您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也不知道她是對王爺使了什麼妖法,竟然能將王爺迷得團團轉。”
此時周清雅同星語已經走遠了,是以星語纔敢這樣義憤填膺地替周清雅打抱不平。
周清雅冷笑道:“如此倒是甚好。”
星語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道:“主,奴婢沒聽錯吧,您剛剛在好嗎?”
周清雅睇了星語一眼,道:“你懂什麼。”
可是星語再欲深問下去,周清雅卻是什麼也不了。
這對周清雅來的確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外邊已經對墨君昊寵愛卓慕凝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了,而墨君昊自己也因爲這件事情在朝堂上被幾個御史上折彈劾了好幾次。
墨栢雖然也過墨君昊,可墨君昊每每都以自己的家務事爲由給推脫了,對卓慕凝的寵愛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更加肆意張揚了。
這事情在旁人眼裡看到的似乎就僅僅只是墨君昊如何寵愛卓慕凝而已,可是到了她的眼裡卻統統都變了個味,反而正因爲是這樣,周清雅纔對墨君昊徹底放下心來。
來其實諷刺,那個正在受著王爺眷顧的蠢女人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在被墨君昊利用著吧。
試問在這個院裡有誰不想得到墨君昊的寵愛,這樣的專寵便以爲這將卓慕凝推上了風口浪尖,以墨君昊的才思不可能想不到,如果他知道,卻仍舊這樣做,那就只能明一個問題,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歡卓慕凝,他僅僅是在利用她而已。
雖然墨栢屬意墨君昊繼承王位,可是他本身並沒有這個心思,即便是如今墨君昊一直忙於朝政,也不過是想著快點穩定綱常,自己可以抽身出來,在這墨栢也是不打算放他離開的。
他這個樣做,即便是被幾個御史同時彈劾也不惱不反駁,只能明他是有意這樣做的,一個行爲不端的繼承者即便是皇上的意思,線面的幾位股肱大臣不答應,也定然是坐不穩這個皇位的。
而墨君昊就是藉著卓慕凝來毀損自己在朝中大臣心目中的形象。
本來自己也是對卓慕凝極不放心,打算找個機會去敲打她一番,如此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她此時就等著看遺珠苑那個傻女人的好戲就是了。
過了不多久,墨君昊率先推開了卓慕凝,撣撣自己的衣衫,一副怕被卓慕凝弄髒的樣。
卓慕凝心中生氣,也有樣學樣的做了一遍。
墨君昊偷眼去看她孩氣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可是有不敢明顯的表現出來,只好將自己的面部表情憋到扭曲。
卓慕凝看了還以爲他是剛剛同自己親暱一番反而被噁心到了,道:“你可不要以爲我對你動了什麼心思,我剛剛只不過是在配合你做戲而已,我告訴你不要多想。”
墨君昊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原以爲卓慕凝那樣的表現是自然而然的,卻沒有想到她的心思竟然敏銳到了這種地步。
這個女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傻乎乎的,可是有時候她直覺的敏銳真是連自己也望塵莫及。
隋紅的這件案可大可,可是就在墨君昊想草草了結的時候,幾個參議院的老學究不幹了,紛紛上書要徹查此事。
這種事情卓慕凝閉著眼睛也你想出來,哪裡是什麼參議院的人不想善罷甘休,這分明就是墨君昊的授意,如果再往深一點,不定這件案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也同墨君昊離不了關係。
可是卓慕凝現在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邊,這天她趁著墨君昊不在家的時候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捋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理順一下思緒,走著走著就到了之前被自己用作實驗室的屋,裡邊堆滿了各種香料。
那是在自己還不能自由出入府內的時候鼓搗來打發著解悶的香料。
卓慕凝推門走了進去,自己本來的專長也不是香料,只不過那個時候不能隨意按照自己的心性來,纔不得已不用那些香料來打發時間,如今自己能得師父的教誨,也可以同謝信然暢談醫術上的事情,時間一久自己也就很少來這間房了。
卓慕凝在四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心血來潮就試著按照自己的喜好配了一個香囊。她正酌量著香料的配比,忽然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時候是自己才得了溜出王府的機會。
她和素梅在集市上的一個攤位上遇到了一個老者,那時候老者曾經送過她一個香囊,卓慕凝記得當時自己是被那名字給吸引了去,好像是叫做“入骨相思”什麼的。
當時墨君昊要趕著去清河查案,自己便隨手將那個香包給送了出去,如今這麼仔細一想,墨君昊身上的味道似乎跟那個香包的味道是極爲相似的。
不會吧,自己不過是隨手一送的東西墨君昊竟然還一直帶在身上,這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正想著,卓慕凝突然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找自己,素梅和巧兒的聲音一直迴響在院落裡。
“主,主,你在哪裡?”
大抵是素梅在房間裡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才喊巧兒同她一起找,整兒傻丫頭,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地方。
自從墨君昊搬來卓然居之後,自己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書房裡被墨君昊逼著練字,不然有時候爲了躲清閒,卓慕凝便索性帶著素梅出門去,安安靜靜待在院裡的時候也就少了。
她們一時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卓慕凝從房間裡出來,問道:“你們找我什麼事?”
素梅一見卓慕凝,立馬迎了上來,道:“奴婢左右都看不到您,還以爲您出去了呢。”
“什麼呢,我出門去怎麼會不帶著你,你這麼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麼?”
素梅本來想開口,可是看了看仍舊還在身邊的巧兒,便止住了話的意思,道:“主,你定是渴了吧,來,到屋裡坐,奴婢給您沏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