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軒昨夜睡的很晚,所以已經午時了都還沒起牀。
聽見外面的聲響,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懶懶散散起來就去開了門。
儼然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還來打擾本王休息。”
景湛連忙低下頭說道,“有人來報,胤朝的餘孽找到了。”
這是天機閣的人稟報的,景湛看見鄧瑾溫在不遠處注意著這邊的情況。所以他還是特意避開了。
景湛對天機閣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只是有些特殊的情況,那邊要來彙報的時候會叫他傳話。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鄧瑾溫聽的一清二楚。胤朝餘孽找到了。
她的心裡止不住的歡呼雀躍,終於能夠找到一個與自己同一個國家的夥伴了。
但是在下一瞬,她的眼神黯淡,慕華軒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慕華軒自然知道胤朝餘孽找到了,還是他的手下找到的。
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本王知道了,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了,那你就不要打擾本王睡覺了。”
說罷,便伸了個懶腰轉身朝裡面走去。
景湛見他也回去了。一著急,竟忘了鄧瑾溫在不遠處。
“有的,王爺就是胤朝的餘孽都被殺了?!本罢空f完才後知後覺的捂著嘴巴朝鄧瑾溫那裡看去。
鄧瑾溫自然是盯著這邊的,耳朵也特意往這邊湊了湊。見景湛看他,忙別過頭去。
慕華軒一時間愣在原地,反應過來以後把景湛拉了進去。
“你給我好好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蹦饺A軒端正的坐在桌旁,一隻手輕釦著桌上。
而另一隻手端著一杯茶喝著,淡淡的開口道。
“是王爺,是十二派人來稟報的,昨夜胤朝餘孽,有一部分歸順,有一部分抵死不從,然後就逃了出去。在半路遇見攝政王的人,便被他們給殺了?!?
慕華軒皺了皺眉,“看來攝政王一直在派人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鄧瑾溫見他們把門關上,心裡更加焦急了。想過去聽又怕被發現。
這時,攝政王派的人也已經到王府了。
“王爺,太后與攝政王宣您進宮?!?
慕華軒聽見聲響,淡淡說了一句,“來的可真快,走吧,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接著,便徑自起身開門出去。景湛也緊隨其後。
慕華軒一臉坦然的走了出去,然後朝著鄧瑾溫那裡看了過去。
從容不迫的走上馬車,馬車已經走了很遠了,快要看不見了。
鄧瑾溫眼睛也沒移開。攝政王宣慕華軒去幹嘛?難道是一起商量怎麼處理那些胤朝餘孽?
她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可是也不能跟上去,只能在這裡乾著急。
胤朝餘孽可是能救她於水深火熱之間的,要是他們能把她救出去。
那她就不用再這般茍且偷生了,可是,現在那些餘孽已經落入他們手中。
她的唯一寄託已經沒了,希望也已經破滅了。
慕華軒來到大殿內。太后坐在正位上,攝政王在他旁邊,皇帝在下方的座位上。
“兒臣拜見母后,王爺,皇上。”
攝政王陰沉著臉,緩緩開口道:“胤朝餘孽已經找到,一部分已被殺害,而有一部分,似乎落入王爺手裡,王爺已經放走了?”
太后也在一旁開口道:“軒兒,哀家以爲你只是會爲了那個女人與哀家作對,沒想到,你竟然能爲了那個女人做到這般地步,你可知道,如果餘孽不除,終有一日,我們西秦也會覆滅?!?
“攝政王,您說餘孽被我放走,可有證據?”慕華軒淡淡開口道。
攝政王自然沒有證據,因爲他是道聽途說的,是從他自己的暗衛那裡聽見的。
而且現在那些餘孽也已經死無對證,他根本就是在靠著謝葉敏指責慕華軒。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不能定慕華軒的罪。
謝葉敏自然也知道尚霆梟沒有證據,但她就是想讓慕華軒受點懲罰,出了這口惡氣罷了。
上次撤回兵權,見他不以爲然,謝葉敏憤憤不平,這次又逮到機會了,一定不能輕饒他。
攝政王有些猶豫的說,“太后,你看...”
謝葉敏自然知道這話裡的意思,“來人,給哀家杖責二十大板,打到他說爲止。”
果然,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就是可怕,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
攝政王心裡暗叫爽,表面卻風輕雲淡,“楚王爺,你若是說出那些餘孽的下落,本王便饒過你。”
慕華軒冷笑一聲,“本王若是知道,本王早就說了,不用攝政王這般大費周章?!?
尚霆梟被這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
兩個侍衛拿著板子上來,似乎有些不敢下手。在得到太后準許後,便開始下手。
“一,二,三...”
鄧瑾溫在別院急的走來走去,突然,她腦袋裡閃過一道靈光。
慕華軒給過她一塊令牌,可以減少許多進宮的麻煩。
“方嬤嬤,備馬?!?
方嬤嬤見她這樣,心裡也不由得與她一般焦急。這時,聽見她開口,她有些驚訝。
“王妃,進宮可不是小事,一路上守衛森嚴,恐怕你連大門都進不去。而且,您身上的傷都還沒好,走路都還不利索,這時進宮,恐...”
方嬤嬤話還沒說完,就被鄧瑾溫打斷,“好了,方嬤嬤,我知道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方嬤嬤實在是太囉嗦了,時間來不及了。
早一分那些餘孽就能多活一分,到時候他們一起聯手定能逃脫。
“可是你怎麼進宮?”方嬤嬤弱弱的說道。
“我有這個?!编囪獪啬闷鹉饺A軒給他的令牌在手裡晃了晃。
方嬤嬤大眼睛瞪的大大的,“這是王爺的令牌,備馬,給王妃備馬?!?
“王妃,那您一定得照顧好自己。”方嬤嬤不放心的又叮囑道。
鄧瑾溫點點頭,馬車也已經備好了。
她用意念從手鐲裡又弄出一些所需藥吃過以後才緩緩朝著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