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只不過是給她遞了塊手絹,就被那個心狠手辣的太后,既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給殺害了。
她的心裡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她滿臉怒氣的質(zhì)問著慕華軒。
慕華軒從容鎮(zhèn)定的回答道:“她是你們胤朝鄧氏的餘孽,昨日見你未死,便想著怎麼把你救出去。自從你們胤國滅亡之日,太后便一直在查找胤國剩下的兵部,所以阿圓是難逃一死。而你最應(yīng)該慶幸,太后沒有殺你,讓你活著回來了,所以你現(xiàn)在還能拿著刀架在本王的脖子上。”
慕華軒話落,輕輕推開鄧槿溫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然後再輕拍一下身上的塵土。
正打算離開,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所以你現(xiàn)在千萬別想耍什麼花招,還是乖乖的留在本王的身邊吧?!?
他把話說完之後,就直接走了出去。
鄧槿溫一時間愣在原地,本以爲(wèi)他只是想騙她給他解毒罷了。
現(xiàn)在看來,他並不是隨口說說,因爲(wèi)他真的信守承諾了。
然後她又想起阿圓,心裡不由得又痛了幾分。
阿圓是父親安排在敵國的奸細,可是現(xiàn)在卻被太后殘忍的殺害了。
還用那樣的手段。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這個冷血無情的鬼地方,還有多少鄧氏的餘孽。
她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是一回事。
眼下之計,她還是得先討好慕華軒,不然,誰知道哪天她就小命不保了。
然後她收回思緒,細細的揣摩著這個屋子裡的一切。
現(xiàn)在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才能解掉慕華軒身上的毒。
他中毒的時間有多久,以及毒的毒性重嗎。
她心裡不由得這般思考著。
隨後,聽著一聲脆響,原主之前隨身攜帶的一隻銀釵。
“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她低頭小心翼翼的撿起來,然後就細細端詳起來。
這隻銀釵看起來不大不小,這個是以前原主小的時候,她孃親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現(xiàn)在再仔細端詳,看起來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她現(xiàn)在也看不出到底哪裡不一樣。她搖了搖頭不想了。
然後她把它放在一個雕刻著藍花樣的小木盒子裡,仔細端詳。
中間有些她看不大懂的字符,想來這可能是鄧珉留給原主的某種信息。
她現(xiàn)在腦海裡並沒有任何訊息,所以她便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王妃,王爺叫你去鳳仙閣?!?
侍衛(wèi)推門進來時,並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鄧槿溫站起來,跟在侍衛(wèi)的後面出去。
楚王府,雕樑畫棟,曲水流觴,看上去無比華貴。
這西秦皇果然夠大氣,給慕華軒享受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這王府可是京城最華麗的宅子。
只可惜他如今雖然身爲(wèi)戰(zhàn)神,身份尊貴無比,可還是受到了旁人的算計。
慕華軒吩咐身邊婢女將鄧槿溫帶到了一個寬敞大氣的住處。
先是從猛虎嘴裡死裡逃生,然又被太后在大雪天折磨,如今身子感覺虛弱萬分。
她依舊從系統(tǒng)空間裡取出藥物,然後突然感覺氣血上涌,脈象紊亂。
她馬上爲(wèi)自己診脈,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好像有某種毒素滋生。
而這毒居然與慕華軒體內(nèi)的毒是同一家!
一時間,鄧槿溫如墜冰窖,這纔不過短短幾日的光景,這人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把毒下到自己體內(nèi)的?
慕華軒是不可能的,太后怎麼會殘害自己親兒,穆央嬌愛慕慕華軒良久更不可能。
原來這西秦表面風(fēng)平浪靜都是假的,實則暗地裡波濤洶涌,難道她真的要成爲(wèi)各方勢力打打殺殺的犧牲品
“鄧姑娘,這是王爺讓我給你準備的宵夜?!币宦曁鹈赖穆曇舸驍嗔肃囬葴氐某了?。
一擡眼,正好對上一雙滿是不屑的眸子。
鄧槿溫正準備教訓(xùn)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婢女,卻突然大發(fā)慈悲,眼珠轉(zhuǎn)動。
假裝用愛惜憐憫的眼神看向小婢女。
“鄧姑娘這是作甚?”婢女有些不耐煩地瞪著她。
鄧槿溫卻毫不在意,緩緩開口道:“你是楚王府裡最得寵的婢女,我疼惜他對你自然也疼惜些?!?
婢女聽著鄧槿溫有些奉承的言語,飄飄然道:“那是當(dāng)然,不過你不配疼惜王爺,王爺也輪不到你疼惜?!?
這口氣好大啊!鄧槿溫非常滿意這婢女的愚蠢,繼續(xù)道:“王爺在我朝已多年,一朝功名顯赫回秦卻要處處受壓制,歷朝皇帝都不喜這般武功蓋世之人。”
婢女有些懊惱道:“你知道什麼!西楚王可是要處處仰仗我們家王爺?shù)?!?
鄧槿溫“噗嗤”一聲笑出來,彷彿是在笑她自作多情一般:“也就你會胡言亂語了,一個持朝政多年的西秦皇帝會怕一個在別國當(dāng)了多年質(zhì)子的楚王爺?”
“西楚王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罷了,朝政大權(quán)根本沒在她手中,所以他要處處求著我們家王爺助他打天下!”
“又是胡言亂雨,皇帝也不年幼,太后也不垂簾聽政,何來傀儡皇帝之說?”
“攝政王他…”
攝政王!在原主的記憶中似乎有過這個人似乎的身影,並不多,只記得他是西秦國的風(fēng)雲(yún)人物,但近些年來似乎已經(jīng)隱居幕後。
攝政王的臺前傀儡就是西楚王,慕華嬌一朝回國榮華富貴,想來也是出自攝政王的手筆。
如今三鼎立足,最想讓慕華軒死的人應(yīng)該就是攝政王了!
“背後議論朝政之事好大的膽子!”一道寒意刺骨的男聲讓鄧槿溫心頭一棒。
一道光閃過。一記手刀迎面劈下,停留扭轉(zhuǎn)在下巴處,一瞬間掐住她的脖頸。
“你當(dāng)真是九曲迴腸肚七竅玲瓏心!這麼不安分那死了便罷?!兵P眸微瞇著危警告道。
鄧槿溫勉強憋出幾句話,吞吞吐吐的說道:“王…王爺,是因爲(wèi)…我們體內(nèi)都中了同一種毒…我只是不想淪爲(wèi)一隻任人宰割的大肥羊?!?
慕華軒自己也沒想到,這張小臉兒憋紅痛苦的模樣讓他竟有一絲動容。
他一把把她甩開,然後她跌倒在地:“王爺現(xiàn)在可以信任我了,我一定會盡快研製解藥,與王爺一起迎敵,還望王爺日後護我周全。”
慕華軒衣袖一便走了,隨後一瓶藥被甩在軟墊上。
鄧槿溫拿著藥瓶細細端詳,不禁自言自語語道:“不曾想王爺還有如此暖心的一幕,待我日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必定不會忘記你。”
翌日清晨。
鄧槿溫起了個大早在花園裡散步,遠遠望去便見一男一女並肩而行。
她鬼鬼祟祟的跟在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