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曼被交到了凌少華的手中,最後被凌家除以鞭刑,凌少華親自下令,必須一鞭一鞭打至喪命爲止。
渤海國的人,聽聞莎曼被抓到以後,更是提出了割地賠款,將渤海國的三大城池轉(zhuǎn)讓給大晉國賠罪。
莎曼見到渤海國的人,還以爲渤海國會派人來救她。
現(xiàn)任的渤海國王,是莎曼的親侄子,她一手將侄子帶大,將他培養(yǎng)成了築基期的高手。
侄子沒有修煉天賦,強行修煉到築基期,已經(jīng)是莎曼不斷爲他煉製丹藥的結果。
凌雪墨流連在幻境裡,沒有回來的時候,莎曼一直被渤海國的人當成了神來供奉,她當初確實也爲渤海國培養(yǎng)了一些煉丹煉藥的人才。於是,莎曼以爲渤海國的人,會傾盡全力來救她。
誰知,渤海國只是將三大城池獻給了大晉國,並宣佈渤海國與莎曼公主斷絕所有關係。乞求大晉國不要因爲莎曼而遷怒渤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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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曼自認爲對侄子不薄,她沒有孩子,把侄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寵愛,可是侄子並不領情,到頭來卻是翻臉不認人。
隨著凌少華一聲令下,凌家弟子將莎曼綁在大晉都城城北,專門用來處罰犯人的高臺上。
“莎曼無故闖入凌家,殺死凌家一百三十七個人,依照大晉國律法,處以謀殺罪,鞭刑直至死亡。”
莎曼如今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爲,普通鞭刑是打不死她的,如何對一個修仙之人處以鞭刑,這也是讓人費解的。
凌雪墨倒是解開了衆(zhòng)人的疑惑,她中了“萬箭穿心”以後,悟出了一套新的功法,能吸走人的修爲。
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莎曼的靈力,被凌雪墨全部吸走了,她終於變成了普通人。
渤海國的人,被邀請圍觀莎曼的死刑,此舉是用來懲罰莎曼,讓她在死前更加絕望,也是爲了向衆(zhòng)人示警,告訴他們凌家不是好欺負的。
渤海國王見莎曼的靈力被凌雪墨抽走,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也不是不想救莎曼,可是在個人感情,與渤海國面前,他只能先爲渤海國著想。
莎曼除去了所有法力,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子,那些長長的鞭子,也許一鞭就能要了她的命。
“凌雪墨,你爲何不直接殺了我?”莎曼被捆,雙手被吊在高臺上,死亡的恐懼,讓她害怕得顫抖。
她以爲凌雪墨會一掌把她殺死,就像當初她殺死凌遠山那麼簡單。
可是,事實並非莎曼想的那樣。
“行刑!”
鞭子抽打在莎曼身上,是皮開肉綻的響聲,渤海國王不敢正視前方。
莎曼痛苦的叫喊聲,讓圍觀的百姓,拍手叫好。
只是第一鞭,莎曼已經(jīng)受不住了,她從小錦衣玉食,一路順遂,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疼痛和羞辱,她的臉色瞬間刷白,豆大的淚從眼睛裡滾落下來。
因爲仇恨,行刑的人下手並未留情,那長鞭用力收回,重重落下,此起彼伏,打在莎曼的身上,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傷口,短短時間內(nèi),莎曼的手臂、後背,已經(jīng)留下了無數(shù)傷口。
劇痛讓莎曼的身子不斷抽搐,她仍然死死咬著牙,看向凌雪墨。
凌雪墨讓人把莎曼放下來,從行刑的人手中接過長鞭。
莎曼的腳落地後,第一感覺就是要逃跑,可她已經(jīng)沒有了靈力,且周圍都是人山人海,逃生也無路。
凌雪墨想起剛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伯父那慈愛的眼神,如今,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她心裡的恨意,全部都凝結在長鞭上,一鞭子打過去,鮮血飛濺在四周,鞭子抽出來的時候,仍然帶出了血肉,落在滲著血跡的青石板上,宛若青色石頭縫隙裡開除的朵朵紅花,絢爛奪目。
莎曼已經(jīng)不想逃走了,她只想激怒凌雪墨,好讓凌雪墨將自己快點打死,她已經(jīng)不想再被如此折磨。
“凌雪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一點都不後悔殺死你伯父。”莎曼露出猙獰的笑容,瘋狂的道:“你知道嗎?你伯父死得有多悽慘?他是被我一掌打死,然後扔在毒蛇窟裡餵了蛇。千萬條蛇,從他身上爬過,瞬間就只剩下了白骨。”
可是,莎曼從來就不瞭解凌雪墨。
凌雪墨恨莎曼,可她的恨意非常冷靜,她纔不會讓莎曼輕易就死去。
她雖然下手狠戾,卻非常有分寸,一鞭子下去雖然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可是並不糊影響莎曼的性命,她就是要將莎曼折磨致死。
渤海國王終於被莎曼的話,給嚇得睜開了眼睛,刑場上的人是他姑姑,他也想救,可是他無能爲力。
記憶中那個溫柔美麗的姑姑,居然成爲面目全非的血人,渤海國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姑姑受苦。
一百三十七條人命,凌雪墨共抽了一百三十七鞭,每一鞭,都讓莎曼體驗了一回死亡,直到最後一鞭,她將莎曼的頭用長鞭勾走,結束了她的生命。
“刑罰已經(jīng)結束,凌家與渤海國的恩怨,至此結束。望渤海國君,今後好自爲之。”凌雪墨手握著滴血的長鞭,看著嚇得一臉崩潰的渤海國王。
渤海國王還能說什麼呢?報仇也是需要實力的,他不知道姑姑與凌家有什麼恩怨,他甚至都不知道,姑姑什麼時候殺死了凌家的人。
現(xiàn)在落雲(yún)宗不遷怒他們,渤海國王已經(jīng)很滿意了,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謝凌姑娘寬容大量。”渤海國王有氣無力的站起來,對凌雪墨行了一禮。
自從凌遠山去世後,未免睹物思人,凌雪墨很少回到凌家,此次大仇得報,凌雪墨終於決定,在凌家住幾天。
自凌雪墨離開大晉國,已經(jīng)過了一千多年,在別的國家,人族的皇帝已經(jīng)換了三四個,就好比渤海國,皇帝已經(jīng)從莎曼的父親,換成了莎曼的哥哥,現(xiàn)在當皇帝的人是莎曼的侄子。
託了凌雪墨的福,因爲她留下的丹藥,以及修煉方法,周禹鑫現(xiàn)在還是大晉國的皇帝,他看上去才四十歲模樣。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上千年,周禹鑫一直記得凌雪墨的模樣,凌雪墨是他心裡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多少次午夜夢迴,他心裡悵然失落,魂牽夢縈的那個身影。
對別人而言,凌雪墨今日行刑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狠辣,能勾起人內(nèi)心深深的恐懼。
但是對周禹鑫而言,凌雪墨今日的手段,卻勾起了他的回憶,凌雪墨幫他奪得皇位的那段記憶,又再次浮上心頭。
馬上要見到夢中情人的心情,讓周禹昊激動不已。
凌少華在大門口接到好友後,一臉同情,“真難得,看了今日那血腥的場面,你還能喜歡她。”
其實,凌少華是想說,兄弟,你口味真是不一般的重啊!
就算凌雪墨是他妹妹,凌少華也覺得,看見那血腥的場景後,應該任何男人都無法再對凌雪墨動心吧。
周禹鑫說:“怎麼會呢?”
他真是驚訝了,一千多年過去,他很努力才維持了自己現(xiàn)在的容貌,不想再看見凌雪墨的時候,他已成爲垂垂老者,雙斌斑白,鬍子白花花。
周鑫禹還是自卑了,如今的凌雪墨,還是如雙女一般的姿容,她的容顏一如往昔,不,比過去更加美了,不變的是那雙冷漠疏離,沒有任何溫度的雙眸。
再過一會兒,周鑫禹見到了凌雪墨身旁的齊淵鴻,再也沒了心動的念頭。
因爲,當週鑫禹看著凌雪墨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籠罩在自己的頭頂,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覺得背脊發(fā)涼。
周鑫禹沒見過齊淵鴻,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爲了破解這種尷尬,凌少華率先破冰,給齊淵鴻介紹,“這是我們大晉國的皇帝陛下,也是我的好朋友,周鑫禹。”
凌少華刻意在齊淵鴻面前提起好朋友這三個字,就是希望齊淵鴻不要輕易殺人。
周鑫禹聽到凌少華在齊淵鴻面前,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齊淵鴻的身份必定要比他更尊貴。
難道,這位就是落雲(yún)宗的宗主?
周鑫禹緊張的問:“這位是?”
“他是我妹......”妹夫這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凌少華的話,就已經(jīng)被打斷。
“我是她妹妹的靈獸。”
此時此刻,周鑫禹的內(nèi)心世界,頗爲複雜,落雲(yún)宗宗主化作靈獸,糾纏凌家大小姐的故事,已經(jīng)傳遍了四海界。
齊淵鴻站在凌雪墨身邊,將凌雪墨視爲他的所有物。這種情況下,他還說自己只是個靈獸。
這是想騙誰呢?
齊淵鴻冤枉,他只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這一次他是陪著凌雪墨回家,主角是凌雪墨,他可不想搶了凌雪墨的風頭。
剛纔周鑫禹滿眼深情的凝視著凌雪墨,讓齊淵鴻吃醋了,就算有凌少華從中轉(zhuǎn)圜,他眼裡的殺意,仍未收回。
凌雪墨翻了個白眼,這個人又開始了。
她拉著齊淵鴻的手,認真的在周鑫禹面前介紹,“別聽他說笑,陛下,這是我的夫君——齊淵鴻。”
齊淵鴻微微一愣,笑了,夫君這兩個字,真是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