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也不害臊。”凌雪墨紅著臉哼哼道。
齊淵鴻哈哈一笑,就算被凌雪墨罵了,也覺得很開心,他牽著凌雪墨的手,擔憂的道:“對了,我記得你好像很怕冷?”
凌雪墨搖搖頭,“還好。”
鳳梧剛好抱著孩子往這邊走過來,順便插嘴道:“哈哈,女人都是怕冷的。神王殿下,你到時候可得好好抱著她,要不然她一定會心冷的。”
凌雪墨瞪了一眼鳳梧。
齊淵鴻卻笑得更加開心了,他看凌雪墨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咳嗽了兩聲,壓了壓嗓子,笑道:“好了,不打趣你了,咱們?nèi)ツ沁吙此麄儾伦种i。”
凌雪墨心裡又想起了鳳梧的話,頓時便嘆了一口氣,這樣開朗的齊淵鴻,到底有什麼傷心往事呢?
也許是因爲落雲(yún)宗的期望太大?想想,別的小孩都有父母親,齊淵鴻卻好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譬如,一個小男孩,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時候,落雲(yún)宗的長老就賦予了他復興神界的期望。
原來,齊淵鴻和她一樣,都是在那種非正常的幻境下長大的。
凌雪墨頓時心中一痛。
齊淵鴻立刻感應到了凌雪墨的眉頭緊皺,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凌雪墨再次內(nèi)疚起來,原來她只要微微一皺眉,齊淵鴻就發(fā)現(xiàn)了。那麼在陰巫城的時候,齊淵鴻是不是也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
那時候的齊淵鴻,一定非常內(nèi)疚自責吧,然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心想著離開齊淵鴻。
凌雪墨扯開嘴角,道:“沒事,你不說要去看他們才字謎嗎?走吧。”
在他們兩的前方,梵雲(yún)界主與清和聖者正在猜字謎,清和聖者顯然是贏了,一臉狐貍般的得意笑容。
梵雲(yún)界主常年動武,這種玩心眼的遊戲,自然是比不上清和聖者。
他把桌子一拍,怒道:“不玩了,無聊。”
然後,那桌子上的字謎,被燒成粉碎。
清和聖者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揶揄道:“猜不出就要毀了它?真是粗魯,你完全可以求助武陵神王啊?他可是猜字謎的高手。”
梵雲(yún)界主只是猜不出字謎而已,他又不傻,立即對了過去,道:“我就是猜不出來,怎麼樣,你厲害你找武陵神王去猜啊,你找我?guī)致铮俊?
凌雪墨看著齊淵鴻,用眼神問:“你真的會猜字謎嗎?”
鳳梧似乎也領(lǐng)悟到了凌雪墨的疑問,走過來笑著道:“誰敢跟我們神王殿下比這個?那不是找死嗎?字謎的遊戲,就是咱們神王殿下發(fā)明出來的。”
齊淵鴻微微一笑,不說話。
此刻,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睫毛上,鼻樑上,隱隱散發(fā)著微光,一時間,凌雪墨竟然覺得,齊淵鴻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好的,凌雪墨只能承認,她愛上的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看齊淵鴻那欠扁的自戀模樣,不用懷疑,他應該是擅長猜字謎的,他是神王的轉(zhuǎn)世,而字謎遊戲又是神王發(fā)明的,他能沒有天賦嗎?
怪不得他一副臭屁的樣子。
凌雪墨看著雲(yún)舟,一直在不斷前行,忽然問:“我們到底是去哪兒玩?”
之前齊淵鴻只是告訴她遊山玩水,但是具體去哪裡遊山玩水,凌雪墨也搞不懂。
凌雪墨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是一臉懵,瞪大眼睛看著齊淵鴻。
咦?她問錯話了嗎?凌雪墨皺眉看向鳳梧。
鳳梧哈哈一笑,爲凌雪墨圓場:“咱們神後貴人事忙,忙得都忘記了三千年一次的獵鷹大賽?”
凌雪墨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雖然她還是不懂。
鳳梧再次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凌雪墨,“三千年一次的獵鷹大賽,是東冥界非常盛大的慶典,你千萬別說自己不知道。”
凌雪墨點點頭。
鳳梧繼續(xù)道:“咱們獵的鷹,是東冥界最高貴的一個品種,叫做紫頭鷹。捕捉了紫頭鷹王,可以找到地底下隱藏的靈石礦脈所在。所以,人人都想擁有紫頭鷹王。但是,要捕捉紫頭鷹王,必須宰殺大量的紫頭鷹,這有這樣才能得到足夠的仇恨值,吸引紫頭鷹王過來尋仇。”
月夭似乎又哭起來了,鳳梧停頓下來哄好月夭,繼續(xù)道:“一個月後,紫頭鷹會在東冥界的紫鷹海灘產(chǎn)卵。紫頭鷹三千年才產(chǎn)一次卵,這是一次好機會,我們必須好好把握。”
凌雪墨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問:“那豈不是會有很多人去?”
鳳梧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爲東冥界並非人人都能去的。要去東冥界,必須穿越雷鳴陣法。可惜,能夠穿越雷鳴陣法的人少之又少。”
雷鳴陣法是什麼?凌雪墨還想繼續(xù)追問。
可是,忽然間雲(yún)舟出現(xiàn)了劇烈的動搖。
鳳梧因爲跟凌雪墨說話,分了心,導致了雲(yún)舟動搖的時候,孩子被一陣颶風颳走,凌雪墨想都不想就要去救孩子。
可是,齊淵鴻卻拉住了她的胳膊。
齊淵鴻眼裡閃過一陣寒意,道:“這裡那麼多人,不需要你出頭,你給我好好待著。”
凌雪墨剛想開口反駁,可是風越來越大,颳得她不敢張開嘴,而云舟似乎也失去了航行的方向,一直左搖右擺。
凌雪墨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也被颶風颳走,然而,齊淵鴻卻即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她。
颶風很快就過去了,幸好孩子被鳳鳴給救回來了。
然而,雲(yún)舟剛穩(wěn)定了沒多久,颶風再次來臨,而且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難怪鳳梧會說,這是雷鳴陣法。
這時候,清和聖者走過來問:“武陵神王,雲(yún)舟恐怕是無法順利穿行雷鳴界了。我們大家需要你的幫助。”
“我要陪老婆,沒空。你和梵雲(yún)沒不用陪老婆,有你們兩個就可以了。”
其實,清和聖者只是想偷懶,誰知道齊淵鴻卻不上他的當!
清和聖者故意抱怨道:“有了老婆就偷懶。唉,本來還想給你一個在老婆面前表現(xiàn)英雄本色的機會呢!”
然而,齊淵鴻是誰,他怎麼會被清河聖者一句話就給哄住了呢?
“不,我老婆會心疼我太累,你們沒老婆,沒人心疼,所以你們?nèi)グ桑 ?
齊淵鴻開口閉口就是他們沒老婆疼,氣得清河聖者轉(zhuǎn)身就走,不想跟他再講話。
凌雪墨噗嗤一笑,道:“這雷鳴陣法要多久才能闖過去?”
齊淵鴻細心的幫凌雪墨整理好被颶風吹散的頭髮,笑道:“現(xiàn)在剛開了個頭,怎麼了,你害怕嗎?”
凌雪墨扯了扯嘴角,“我怎麼會害怕,你趕緊鬆開我,別讓人看見了笑話。”
齊淵鴻眼波流轉(zhuǎn),魅惑的看著凌雪墨,寵溺的道:“小丫頭,就知道逞能,剛纔若是沒有我拉著你,你早被颶風颳走了。好好待在我懷裡,別動,你是我的女人,被我保護不是理所應當嗎?”
凌雪墨心裡甜的發(fā)膩,羞澀的把頭埋在了齊淵鴻的懷裡。
過了許久,第二輪動盪慢慢的停了下來,凌雪墨看著清和聖者和梵雲(yún)界主,問:“他們在幹什麼?”
齊淵鴻笑了笑,“他們在給雲(yún)舟加速,現(xiàn)在颶風終於停了,必須讓雲(yún)舟在這時候加速飛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順利飛出雷鳴陣法。”
凌雪墨點點頭,然後饒有興致的繼續(xù)打量著那邊。
齊淵鴻牽著她白嫩的小手,笑道:“這麼好奇,那就過去看看唄。哈哈哈,清和這傢伙向來都喜歡整別人,今天我得趁此機會,好好整整他。”
然後,齊淵鴻悠閒的抱著老婆,去雲(yún)舟的艙頭,圍觀清和與梵雲(yún)兩人累得像狗一樣的給雲(yún)舟加速。
不過,齊淵鴻的算盤打錯了,他一點都沒有氣到清和聖者。清和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他認真做事的時候,卻是習慣全力以赴。
因此,即使齊淵鴻抱著凌雪墨悠閒的站在了他身旁,他也沒有心思去看,他的心思都在如何讓雲(yún)舟快速行駛上。
沒能刺激清和,凌雪墨也覺得無趣,於是,他們走出了艙頭,站到了外面。
凌雪墨站在雲(yún)舟的最前方,看著漫無邊際的雲(yún)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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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又漸漸起來了,第三波颶風,又要開始來了,齊淵鴻趕緊護住凌雪墨。
凌雪墨看見前方一望無際的雲(yún)海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那道風比他們之前看見的颶風要猛烈多了。
雲(yún)還上,並非凌雪墨他們這一艘雲(yún)舟。
正如鳳梧所言,那紫頭鷹王如此珍貴,人人都想擁有,於是大批量的雲(yún)舟前往東冥,然而......這些人,大部分無法順利穿過這雷雲(yún)陣法。
在凌雪墨的視線範圍內(nèi),已經(jīng)有許多雲(yún)舟被那巨大的龍捲風吸了進去,然後粉碎。
“別害怕,我們可以順利通過的!”齊淵鴻緊緊的抱住凌雪墨。
凌雪墨嘆了口氣,看著越來越逼近的颶風,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怕這颶風嗎?呵呵,有你在,哪怕是遇到颶風我也不怕。”
這一句話,讓齊淵鴻一時間竟高興得無法自抑,只能激動得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抱著凌雪墨。
齊淵鴻將鼻樑抵在她的一頭如黑緞般的秀髮上,鼻尖充盈著凌雪墨身上獨有的金桂丹香。
凌雪墨感受到了齊淵鴻的細微顫抖,回過頭,墊著腳尖,在他嘴脣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