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高中劍道女子部，完敗。
劍道少女們沒有放水，相反，每個人都發揮出比平時更強大的韌性，只爲了擊敗侮辱劍道的青山理。
“完全贏不了。”
“是啊。”
“明明已經抱著做掉對方的心情了。”
少女們癱坐在地，如果不是青山理在場，劍道館又開放，或許她們也會脫掉上衣。
除了天羽艾爾莎，青山理只有C的【力】，也比在場所有人都強，這是男女之間的區別。
再加上他又有超過一般男性的【體：B】，以及【精力充沛】，車輪戰根本沒用。
“明天請務必再來！”天羽艾爾莎對青山理鞠躬。
“實力差距這麼大，會不會打擊你們的自信？”青山理問。
說這話他自己都臉紅。
靠自己的實力，他唯一能得到的榮譽是‘愈敗愈戰’。
但爲了掩飾‘系統狀態’，平時也只能假裝自己是高手。
“不！”天羽艾爾莎笑起來，濡溼的金髮勾勒在白皙的臉頰上，“正是因爲無法戰勝，纔有對戰的價值！”
“是啊，身邊有個厲害的對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劍道部副部長說。
“青山君，請一定再來！”劍道少女們開心道。
“沒問題。”青山理說。
到這時，系統的‘↑’才依次消失。
最先消失的是【速：C↑】，接著是【美：A↑】，然後是【力：C↑】、【體：B↑】，最後是【劍道D↑】。
【美】比【體】還萬金油，運動也好，學習也罷，【美】都會提升。
放學後，宮世八重子沒有去青山理家吃拉麪，讓他先記著。
見上愛則說：“昨天寵幸了警長，今天必須回去多陪一會兒赤兔馬，不能偏心。”
“不偏心等於花心。”青山理道。
“把警長後空翻、直立行走、引體向上的視頻給我父母看了之後，他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不偏心是公正、是公平、是平等、是博愛！”
見上愛滿意地笑了：“暫時我會替你攔住我爸媽的。”
暫時
早晚有一天，青山理要在她家，當著她父母的面躺在沙發上，一邊撓肚子，一邊玩手機，還讓她媽媽給他洗水果。
回到家，吃過晚飯，青山理繼續練習劍道。
雨停了，他站在院子裡揮劍，小野姐妹在緣廊上看他。
——系統
手持竹劍的黑影從屋頂一躍而下，來到院子中，與青山理對峙。
——嗯？
青山理髮現，自己的身體沒有被接管。
——我來？
黑影快走兩步，貼臉靠近，之前明明在腰間的竹劍，已經壓向青山理，砍向他的臉。
青山理連忙舉劍。
砰！！
竹劍幾乎要炸裂。
青山理接住的不像是劍，更像是一塊巨石。
下一刻，側腹傳來劇痛，他被砍中了。
“理在做什麼？”小野美花不解。
“中二病犯了吧。”小野美月沒太在意，拿出書開始看起來。
第一道黑影消失，第二道黑影再次從屋頂躍下，腳步一滑，就到了青山理跟前。
青山理忍著腹部的疼痛，連忙後撤。
二黑肩膀一甩，竹劍就射了出去。
左肩彷彿被擊穿。
爲了不讓小野姐妹擔心——主要是怕被當成精神病，他只抽了一口冷氣。
小野美花看了兩眼，發現青山理確實好像中二病發作，也低頭看書去了。
三黑一躍而下。
青山理迅速吸一口氣，將身體硬撐起來，嚴陣以待。
“嗖！”
等他回過神，三黑的竹劍，已經對著他的喉部削過來。
青山理連忙招架。
兩劍相撞。
“砰！”
他身體踉蹌，隨後右側腹傳來劇痛。
——來啊！
對著四黑，青山理不管不顧，放棄防守，竹劍砍向對方腦袋。
四黑手中竹劍一個橫旋，青山理的竹劍脫手，然後，腦袋嗡嗡作響，雙眼短時間失去了視覺，一片漆黑。
過了一會兒，視線才緩緩清晰起來，就像電影裡昏睡者醒來時的視角。
青山理撿起竹劍，喘著大氣，與四黑對峙。
耳鳴還沒消失。
額頭青筋微突。
四黑緩步走過來，抽出腰間竹劍，五指握緊，青山理彷彿能感覺力量要從它的指縫間，如水一樣擰出來。
四黑擡手抽打。
青山理招架。
“砰！！”
雙手被震得發麻。
四黑不急不緩，再次擡手，連環抽打。
“砰！”“砰！”“砰！”
青山理鬆開竹劍，雙手軟得像是棉花，微微發顫，不聽使喚。
四黑舉劍，擡手抽打，青山理還沒來得及跑，肩膀就被擊中。
這次直接讓他單膝跪地。
——.你是不是在趁機報仇？
青山理抓住竹劍，站起身，這次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撐住身體。
如果只有經歷這樣的指導，纔有可能在賽場上不使用系統，那他願意接受。
青山理開始回憶系統揮劍的姿態與感覺。
“砰！”
五黑的劍快得像閃電，一道道殘影，打向青山理的頭頂、側頸、肋骨、肚子、側腹、下身、雙膝等各處。
完全不在乎劍道的規則。
就這樣訓練了兩個小時，結束時，青山理都有些怕了。
身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但痛覺卻非常真實，感覺身體裡有好幾個小人，用各種方式在折磨他。
有用挖的，有用敲的，有用翻的
難道這是各種發力技巧？青山理猜測。
不管是不是，先試著去體會再說，錯了總比錯過好。
練了兩小時，青山理洗了澡，開始學習。
一直到深夜，回到自己房間，把衣服全脫了，給自己按摩，睡前又衝了一次涼。
週四，早上起來，全身發軟，青山理覺得自己不行了。
不過行不行，不是他說了算。
——系統！
系統·青山理起身。
只要系統沒覺得不行，那就是行！
再次訓練，黑影一個接著一個跳出來。
因爲被打得多了，青山理慢慢學會了怎麼不被打，閃避快了一些。
晨練結束，他累得差點在浴室直接睡過去。
洗完澡之後，不知是洗澡的原因，還是【精力旺盛】的效果，精神稍微好了些。
到了學校，去教室之前，依舊去了一趟醫務室。
沒等久世音開口，他自己把襯衫撩起來。
久世音捏了一把。
“疼？”
“比昨天好一點。”青山理回答。
但是，他總覺得，也可能是昨晚到今天早上，一直在捱打，對痛覺的忍耐提升了。
久世音雙手撐在他的肩上，臉湊到他跟前，近得連蚊子都要側著身子才能飛過去——還不能吸飽血。
“.老、老師？”青山理心跳加速。
“看得出來我動刀了嗎？”久世音展示面部。
光滑細膩，白得似乎缺少血色的肌膚，眼白裡沒有一點血絲，兩眼瞳仁烏黑，雙脣曲線柔和，長相極其標緻。
“看不出來。”青山理說。
“看仔細一點。”
“.”
久世音坐回去，問：“今天緩解疼痛的辦法感覺怎麼樣？”
“.很精緻。”青山理回答。
“效果？”
“很好。”
久世音點頭：“對你這個年紀的男生，美色比麻藥的效果更好。”
青山理什麼都沒做，就被當成色狼了。
“.老師，我先回去了。”
“今天如果有體育課，可以正常運動。”
“好的。”
白天上課，青山理不敢讓系統學習，害怕自己走神，祂又騷擾異性。
比如，撫摸天草同學的文胸釦子；
又比如，給久世音發消息，說喜歡她。 還有，給天羽艾爾莎發消息，問她劍道女子部中，誰有腳臭。
只是想一想，青山理就想衝進女子游泳館，將自己溺死在泳池裡。
似乎有些影響學習了，但比起學習成績的提升，獲得玉龍旗冠軍，拿到宮世八重子的承諾更重要。
他現在畢竟還只是高二。
何況玉龍旗奪冠，凡是開明高中具有推薦資格的大學，他應該都能任選。
放學後，青山理與見上愛、宮世八重子一起，依舊前往去女子劍道部。
梅雨中，古樸的劍道場像神社建築。
今天也一樣，還未靠近，就聽見少女們的戰吼聲。
“今天一定要打敗青山君！”
“不允許他侮辱劍道！”
劍道少女們鬥志熊熊燃燒，展現對劍道的無窮熱愛。
青山理嚇得都不敢接近。
“如果你輸了，真的打算履行約定嗎？”見上愛看熱鬧似的笑著。
“不會。”宮世八重子說，這是不允許。
“不會！”青山理說，這是不會輸。
爲了不輸，他根本不敢測試自己的真實實力，怕萬一輸了。
走進道場，開始訓練後，立即‘換人’，讓系統上。
與在家的實戰相比，在劍道場的訓練，更注重基礎，肌力、技術等等。
“這樣下去，女子劍道部或許也能拿到不錯的成績。”宮世八重子說。
“他今天似乎格外認真？”見上愛笑道，覺得是自己剛纔的話，青山理聽見去了。
他害怕真的輸了。
青山理確實害怕，但換成系統操控身體後，就不怎麼害怕這件事了。
他現在顯得認真，是害怕另一件事——晚上的訓練。
現在多認真一些，晚上就能少挨一些打！
“既然來了，我們也下場練練？”宮世八重子提議。
“以下課鈴響爲結束，如果我獲得的勝場更多，你這個月不準去青山家。”見上愛笑道。
“如果我贏了，”宮世八重子冰冷一笑，“你這個月不準碰貓。”
兩人的鬥志堪比劍道少女們。
“就你們這種水準，還想做我的未婚妻，早了一萬年。”青山理將眼前的少女擊敗後，做了一個極不符合劍道精神與規則的血振。
所謂血振，就是殺人之後，防止劍生鏽，揮劍振落刀刃上的血。
對敵人來說，挑釁程度等同於說她們都有腳臭。
這時，沒有劍道服、但拿起竹劍的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吸引了祂的注意力。
——你住手！
“你們也想成爲我的未婚妻？”系統·青山理邁步走過去。
“一邊去。”見上愛揮舞竹劍，找回當初的感覺。
她揮劍的速度很快。
“你們不用比了，可以直接成爲我的未婚妻，但是必須兩個人一起。”
正在冥想的宮世八重子睜開眼。
見上愛收劍，笑容像晴天北極的冰塊，看起暖暖的：“青山同學，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爲了提升自己的劍道，但是，有些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說。”
——沒誤會？
——系統，給我狠狠地打！
青山理甚至想花錢買一份爆米花。
“膽子不小，又是從什麼兼職中學會的？”宮世八重子笑著問。
系統·青山理沒回答，只是構持竹劍。
“我來。”見上愛說。
“我說了，必須兩個人一起。”系統·青山理道。
見上愛冷笑，蹲踞。
系統·青山理也蹲踞。
兩人起身。
見上愛還沒反應過來
“面！”剎那間，青山理的竹劍已經飛到了眼前。
憑藉著本能，她下意識躲開，黑髮被竹劍掃起，漫天飛舞。
系統·青山理嗅了嗅竹刀——沒真的嗅，因爲青山理沒聞到味道。
“小八！”見上愛承認青山理的劍道很強。
宮世八重子也持劍上場。
“面！”
“面！”
“面！”
系統·青山理始終只擊面，完全不顧兩位美少女沒穿戴防具。
兩人聯手，竟然只能維持不敗，這還是系統·青山理主要是爲了調戲的原因。
她們也終於體會到女子劍道部的感受——青山理，不，進入狀態的青山理，根本就是非人類。
“太嫩了！”系統·青山理掃起見上愛的裙襬。
青山理瞪大眼睛，被嚇壞了。
但是有安全褲。
“你！”見上愛難以置信。
即使如此，系統·青山理也不會停手，毫不在意地不停斬過來，彷彿要用竹劍解開她的裙扣。
宮世八重子出手，反手被系統·青山理抵住喉嚨，連忙後退。
“我也來！”天羽艾爾莎加入戰場。
“還有我們！”劍道少女們紛紛舉劍衝來。
系統·青山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迅速跑動，防止腹背受敵，場面像極了日本武士電影的火拼場面。
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一幕，還以爲青山理從更衣室偷了東西，被圍堵了。
“壓制他，劍鍔相推！”宮世八重子下令。
天羽艾爾莎已經衝上去，系統·青山理反手挑飛她的竹劍。
失去竹劍，天羽艾爾莎主動退場。
一個接一個，劍道少女們的竹劍被挑飛，宮世八重子與見上愛的也不例外。
等全部挑飛之後，她們重新來過。
什麼戰術都有用了，還是拿不下青山理。
“太可怕了。”
“別放棄！”
“只要碰到他只要碰到他！”
A級劍道，搭配青山理的身體素質，足以征服整個女子劍道部。
下課鈴敲響，系統·青山理全勝。
“好了，到此爲止。”青山理血振收刀。
“鈴聲還沒結束！”天羽艾爾莎衝上來。
青山理被嚇了一跳，系統指導時間已經過去了，他本能地揮劍。
“啪！”
天羽艾爾莎的竹劍竟然被他挑飛，撞到了天花板。
這絕對是意外。
天羽艾爾莎的力氣耗盡，而他又剛結束指導狀態，手感還在，再加上靈機一動。
見上愛衝了上來。
青山理又被嚇一跳，反手一劍，朝著她的面砍去。
青山理第三次被嚇一跳，連忙收劍，見上愛原本劈向他的竹劍也收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
見上愛還高舉著竹劍。
她不想佔他便宜，但被‘調戲’兩個小時的怒氣，也不是輕易就能忘記。
她對著青山理的屁股抽了一下。
“嘶——”
疼！
調戲非禮什麼的，宮世八重子不在乎了，但此時心理不舒服，於是給青山理的大腿來了一下。
青山理緩緩蹲下身體，然後雙膝跪地。
好疼。
又細又長的竹劍，等同於竹條，輕輕抽一下，比砸在身上還要有穿透力。
“剛纔，誰來，我也會，收手啊。”青山理並不是偏愛見上愛。
“.見上同學打敗了青山君？”
“見上同學是青山君的未婚妻了？”
“怎麼看都是青山君手下留情，不算！”
“沒錯，而且臀部不在有效得分部位範圍內！”
“這麼說，學生會長的‘腿部’也不算！”
“太好了。”少女們鬆了口氣。
青山理站起身，感覺屁股和腿肯定有紅印子了，這時，忽然另一條腿被碰了一下。
因爲捱過打，所以他心裡一驚，但只是被碰，沒有捱打。
碰他的人是天羽艾爾莎。
.ttκǎ n.￠ O
“.幹什麼？”青山理不解。
金髮少女只是看向別處，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