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涯再次拔出寶劍,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光彩炫目,晃得人快要睜不開眼。
蒼涯將寶劍回鞘,問道:“哪裡來的這柄劍?”
渥菲雅癡癡傻傻般回答:“我的父親征戰帶回去的,說起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蒼涯心裡細算著時間,很快又問:“是森林西南部,也就是你們國家東南部森林發生的戰爭嗎?”
渥菲雅驚訝至極:“你知道我們的國家?”
法裡:“是我對老師說的。”
渥菲雅點頭:“是的,就是東南部那邊。”
蒼涯:“狼族暴亂。”
渥菲雅驚訝:“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你這裡離我們那邊應該很遠了啊!”
蒼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在這座森林裡也一樣,狼族內部就從來沒有安靜過。”
渥菲雅:“那這柄劍與那有關係是嗎?”
蒼涯點頭:“你們這些孩子真是不得了。這柄劍很有來頭,在狼族中這絕對是至高無上的象徵。”
艾莉斯插話:“那不就是王了?”
蒼涯:“艾莉斯聰明,正是那樣。”
渥菲雅不敢相信:“怎麼會呢?爸爸帶回這柄劍之後就一直將它和其它的劍堆放到一起,我以爲只是一柄普通的劍呢,雖然來到這座森林之後也稍微覺得它似乎不是很普通。”
蒼涯:“可憐啊,堂堂狼王之劍到了人類的地界上只能是件壓箱底的東西。”
渥菲雅大驚:“你說這是——狼王之劍?!”
蒼涯:“那是自然,這柄劍完全不是普通貨色。”
作爲人類成長到了今天的渥菲雅又怎麼會想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居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她顧不上身體不舒服,急忙追問:“那麼,這柄劍有些什麼歷史,你知道嗎?”
蒼涯:“請教問題要加個‘老師’。”
渥菲雅連忙道:“請告訴我,老師!”
艾莉斯:“這麼快就承認了。”
蒼涯這才道:“歷史確實悠久。”
艾莉斯一聽這話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蒼涯道:“這將追溯到……”
艾莉斯接話:“不會又是上古時期吧。”
蒼涯:“狼族的歷史倒沒有那麼久,這柄劍的歷史也就幾千年吧。”
艾莉斯:“那也很久了。”
蒼涯:“這柄劍也是在狼族各個羣體中多方流轉,最後到了森林西南方一個狼羣的手裡,擁有它就擁有號令狼族的至高權力,看到這柄劍沒有狼敢不聽使喚。”
渥菲雅驚歎:“居然有幾千年,看起來它還很新啊,我以爲最多幾十年,而且居然這麼厲害,狼王之劍什麼的。”
艾莉斯拍著胸口直道:“幸好沒有一大堆什麼什麼‘斯’。”
蒼涯:“這是隨著一代偉大狼族君王而出現的,被賦予了神聖的狼族力量。上面附著以萬數計的狼族戰士的亡靈。”
渥菲雅一聽這話就更是不敢相信了,這看起來也就是稍微特別一點的劍啊,要是沒聽說這些的話也就是會單純的以爲這是一柄純金打造的寶劍,怎麼可能附著那麼多靈魂,真是可怕!
法裡:“怪不得這柄劍能爆發那麼強的威力。”
艾莉斯道:“那就是說上面有上萬狼族戰士的力量了?真是一柄充滿無窮力量的劍啊!”
蒼涯一笑,艾莉斯理解能力算是很不錯的了,跟她說話自然是不用多大勁的。但要跟一個沒見過那些危險的人類說這些話,就得花點功夫了。
渥菲雅也意識到了:“也難怪那一次處在危險之時,竟然可以爆發能量,不過我沒有多大記憶了。”
蒼涯:“不過這柄劍也有一個危險之處,也正是這個危險讓你身上的傷始終不見覆原。即使有我的藥墊你的狀況還是不見有多好轉。”
艾莉斯:“想從你手上取下劍你又抓得很緊很緊,蒼涯老師又不準我們動用什麼術,只好任你拿著,不過回想起來你的臉色確實一直沒有變過。”
渥菲雅:“是這樣,那麼,究竟有什麼危險之處呢?”
蒼涯:“你始終是個人類,這柄劍卻只認狼族爲主人,對其他種族握此劍的人會有一種反噬作用。就是吸取使用此劍者身體內部力量,增長自身力量。”
艾莉斯一聽:“這麼看來,藥墊提供的能量和劍吸取的力量相互抵消了吧,好可怕的東西,這麼倔強。”
蒼涯:“你要使用它就得以自身補給,但是力量總會此消彼長,你始終是人類不可能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去供給。”
渥菲雅有些慌了,光是想到它會反噬就覺得非常不安,她急忙問:“那該怎麼是好?”
蒼涯:“看來你似乎不能沒有這柄劍,那麼就只有一個解決方法,你要控制它就必須要有比它還要強大的意志力。”
渥菲雅:“意志力?”
蒼涯:“你必須有強大的意志力,強到自己的氣焰可以凌駕於上萬匹狼之上,只有那時它纔會乖乖爲你所用,而不會傷到你。”
渥菲雅:“這個聽起來幾乎很困難。”
蒼涯:“你要放棄也可以,我就將這柄劍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扔掉。”
渥菲雅急了:“不要,不可以扔!”
蒼涯:“那你決定怎麼做?”
渥菲雅看著蒼涯道:“你不是老師嗎?請你教我,教我怎麼增強自己的意志力,怎麼強大到可以隨心所欲控制這柄劍而不受傷,請你教我!”
蒼涯欣慰的點了點頭:“放心,只要你想學我就會不遺餘力的教你。”
渥菲雅終於安心的點頭笑道:“謝謝!”
蒼涯:“這兩天你先放下劍將身體養好,再過兩天你們的修煉就要開始了。”
艾莉斯一聽感到很高興,從來沒有人教她釋放力量,如今修煉一下什麼的,以後戰鬥起來也就不用那麼盲目打鬥了,她笑道:“修煉!好正式的詞啊,什麼時候開始呢?我們都要練些什麼啊?”
蒼涯站起來將劍放好道:“只是法裡和渥菲雅,至於你,繼續喝藥。”
艾莉斯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啊,你說什麼,都喝了好幾天了!”
蒼涯:“在你肩上以及腹部的傷口沒有癒合之前你就好好呆著吧。”
艾莉斯連忙站起來道:“你連傷口在哪裡都知道,算了不說這個,話說等傷口癒合還不知哪一天了,到時候他們都練完了我還練什麼?”
蒼涯:“這你不必擔心,我都是根據你們自身的狀況要對你們進行分開上課的。你要是想快點去練,就加把勁多喝點藥吧。”蒼涯說著往外走去,“我去給你熬藥。”
WWW?ттkan?¢O
艾莉斯追了出去道:“是是,我想通了,那個藥很好喝的,你就多弄一點吧。”
蒼涯笑道:“是嗎?早上還有人吵著再喝就去死之類的。”
艾莉斯有點尷尬,急忙笑道:“是誰說的?我怎麼沒有聽到!你老了,耳朵不好了,一定是這樣的!”
蒼涯搖頭笑道:“滑頭。”
血族聖城,清晨。
晨雨瀟瀟,雨水本應清澈而透亮,而這場雨劃過聖城的空氣之後竟多了一股血腥之氣。
澤斯縮回伸到窗外的手,放到盆裡洗了洗,又用一邊的布擦乾。
飛羽從外面一個俯衝落到了窗框上,它豎起全身羽毛使勁抖落身上的雨水。
正在往壁爐裡添柴火的澤斯轉身問道:“如何了?”
飛羽飛了進去,落到桌上道:“大人,公主在科克洛之外失去蹤跡了。”
澤斯先是一愣,繼而緊張追問:“你說什麼,還有你追蹤不到的人嗎?”
飛羽覺得很愧疚:“對不起大人,我一直努力追下去了,但是他們在遇到幾個我沒見過的人之後,在一個懸崖邊緣失去了蹤跡。”
“懸崖邊。”澤斯心裡覺得很不好受,“她的身上還帶著重傷。”
飛羽低著腦袋:“對不起大人。”
澤斯閉上眼輕輕的一陣呼吸,他勸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現在這個時候稍微一急就壞了大事了。過了一會他睜開眼問:“科克洛那邊你跟進去沒有?”
飛羽:“那裡樹林太密,我沒有進去,只是跟在邊緣飛行。”
澤斯:“他們進去之後發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飛羽:“似乎遭遇了大戰,出來的時候只有她和一個男孩子還醒著,其餘的全是躺著的。”
澤斯竟發出了一聲笑:“真是有意思,科克洛!不管裡面藏著什麼人,這一回算是暴露自己了。”
飛羽:“大人準備怎麼做?”
澤斯:“給我查這個地區,裡面究竟藏著一些什麼人物,全都給我查出來!”
飛羽使勁點著腦袋:“是的,大人,您放心!”它轉身幾欲飛走。
澤斯又問道:“這些年你在外面有多少黨羽?”
飛羽一吃驚,笑道:“這都被大人發現了!”
澤斯:“畢竟你已在外飛行多年,不可能都是獨來獨往的吧,怎麼說也得認識幾個是嗎?”
說起這個,飛羽信心十足道:“大人,關乎我的這個領域,我絕對會讓您吃驚的!”
澤斯:“這麼說的話我還低估你了,好吧,我算是瞭解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