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幾乎是拉著元天一路趕緊回到了他居住的院子裡面,看到元天回來,僕役們都是趕緊行禮。
不等元天開口,齊盛反倒像是此間的主人一般問道:“剛纔來的那一位易小先生呢?”
這些僕役雖然不知道齊盛是誰,但是看到齊盛是跟著元天一起回來的,也能夠猜到齊盛必然也是清河宗的大人物。
當即忙慌的回答道:“這位貴客問的是剛纔跟我家小姐一起來的易公子嗎?”
“沒錯,沒錯,說的就是那位易小哥,他現(xiàn)在人在哪裡呀?”齊盛急忙得點點頭,臉上笑得跟朵喇叭花一樣。
“回稟這位貴客,易少俠這個時候正在老爺?shù)臅客饷婵磿晃蚁冉o您通報一下?”
齊盛擺手:“不用,我自己去找人就好了!”
說完直接御空而起,在天空飛翔了起來。
元天的僕役平日裡面哪裡見過這種可以直接飛行的存在,畢竟他們平日裡面都是待在這座院子裡面,而整個門派裡面,除了掌門沈青禾以及其他幾位太上長老以外,即便是其他外景境的長老們,都沒有辦法在門派裡面飛來飛去。
這是規(guī)矩,也是爲了體現(xiàn)太上長老的尊榮。
畢竟各峰的外景境界的長老,是爲了傳道受業(yè)解惑,以及在門派有危難的時候出手維護宗門的。
雖然對於清河宗來說,也是功勳卓著,但是平日裡面根本不會有外來勢力想要來滅掉清河宗根本不會有。
但是太上長老專研門派的根本大法卻是不停在進行的,成爲太上長老,本就意味著可能隨時被自己創(chuàng)出來的功法給弄死掉。
這纔是實打?qū)嵉墓儯渌鞣宓拈L老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清河宗纔有了這樣的規(guī)定。
而掌門則是管理一整個宗門,是宗門的精神領袖,所以自然也是有此殊榮。
“你們?nèi)ッψ约旱氖虑榘桑@位是我的長輩,由我親自招待就好了!”元天看著齊盛飛起,頓時吩咐圍過來的僕役。
然後朝著自己的書房方向就移動了過去。
齊盛升空,視野變廣,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坐在石椅上面的身影,當即一個俯衝落在了白奕的跟前。
正在旁邊看著白奕的元敏當即嚇了一跳,以爲是有什麼敵人襲擊過來了,嚇得大喊了一句:“易大哥快跑!”
可是當看清是誰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可是一想到來人的身份,只能是癟癟嘴不再說話。
惹不起,惹不起!
“易小先生,在看書呢?”齊盛明知故問道。
畢竟他總不能一上來就拉著白奕動手吧,萬一人家覺得他太過失禮的話,就不跟他交手了咋辦?
又不是敵人,總不能強逼別人動手吧,要是惹急了這一位,對方回去把自己的家長叫過來,他們清河宗怎麼抵擋?
畢竟白奕幫了他們,自己這邊恩將仇報,逼迫對方做不願意的事情,無論怎麼掰扯,都是他們沒理。
“齊老先生的來意我清楚了,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不知道齊老先生想要在哪裡與我切磋一番呢?”
“不過在下事先說清,在下的修爲境界只有築基之境,如果齊老先生想要以外景之力與我交戰(zhàn)的話,那在下就只能夠束手就擒了。”白奕自然知道齊盛的來意,所以直接開門見山道。
“當然,當然,切磋當然是以比試爲主,若是以力壓人,豈不是沒有意思,實際上,如果不是老夫太想要見識見識易小先生你的神功絕藝,老夫都已經(jīng)年近百歲,如何會好意思跟一位不滿三十的小輩交手呢?”
“我理解的,況且我輩修士,向來以達者爲先,年齡反倒不是重點,況且至聖先師也說過,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卑邹葘捨康馈?
“對對對,易小先生一看就是文化人,說的話就是有道理,不過,不知道易小先生希望老夫?qū)⑿逘憠褐圃谀膫€境界爲好呢?”齊盛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公子說得對咯。
“只要不到外景,都可以!”白奕謙虛道。
白奕自認爲已經(jīng)是很謙虛了,如果不是爲了隱藏玄黃不滅體這張底牌,別說外景以下,哪怕齊盛實力全開,他也敢懟一懟。
“好好好,易小先生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也行!”齊盛雖然嘴上說好,但是心裡卻覺得,自己將實力境界維持在跟白奕平齊就差不多了。
畢竟自己就算將實力維持在跟白奕平齊的地步,但是自己本身的境界卻是遠高於白奕,對於武道的理解也是如此。
自己可以動用外景級數(shù)的招式,對方年紀輕輕,即便有著高深的傳承,可是又領悟了多少?
自己與其交手,就是想要管中窺豹,他不敢奢望白奕掌握了多少自家傳承的精髓,而是寄希望於自己眼力夠好。
能夠從白奕施展出來的一招半式之中,汲取到一絲精華。
“那齊太師叔祖,您可千萬注意呀,不要傷到了易大哥,您是江湖前輩,實力本就高過易大哥,想來跟易大哥交手,完全就是遊刃有餘的,可千萬別一不小心打出了火氣,控制不住你自己呀。”元敏在一旁替白奕說話道。
白奕對他有活命的恩情,所以她自然也不希望白奕受傷。
“要你個鬼丫頭在這裡說,老夫又不是你,自然有分寸。”齊盛沒好氣道。
然後轉(zhuǎn)過頭對著白奕和藹的笑道:“既然如此,我們?nèi)ヒ粋€比較僻靜的地方好好切磋一番,這裡人太多,都是一些普通人,交起手來,難免波及到他們。”
“如此也好!”白奕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齊盛當即帶著白奕朝著自己記憶之中的那處廢棄的演武場而去。
兩人從院落走出,元敏也是跟了上去,碰到了朝著這個方向來的元天,當即四人一起走出了元天的這處院落。
出了門,往崖壁的方向走,走到了崖邊上。
齊盛先是往下看了看,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對著白奕笑道:“這處演武場就在下方,老夫先去,易小先生小心!”
說完,齊盛直接跳了下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搜逻呌蚁路轿迨鬃笥业囊惶幤脚_上面,沒有一絲聲響。
白奕也是跟著直接跳了下去,跟齊盛不同,伴隨著白奕一落地,當即一陣如同雷鳴一般的動靜響起,雙腳下的堅硬巖石頓時龜裂。
白奕則是雙腳直立,沒有一絲彎曲。
緊接著,元天也是帶著元敏一起飛了下來,落在了這處平臺上面。
白奕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這處平臺從山體之中凸出來,佔地有數(shù)千平米,就像是一個腰間盤突出的人一般。
這是一處天然的演武場。
“易小先生,我們就在這裡比試吧,剛好無人打攪。”齊盛緩緩走到場地的中央。
元天拉著元敏的胳膊站在最外面,以方便場內(nèi)的兩個人有可以盡情動手的空間,元敏胳膊被拉住,但是依舊探頭探腦,顯然對這場對決十分感興趣。
她一直待在家裡,家裡的護衛(wèi)修爲都不高,她沒有見過真正高手的對決。
而這次,切磋的雙方在她的眼中都是當世的大高手,齊盛自不必說,是自家老爹的師叔祖,實力肯定比自己爹強,至於強多少,她沒有概念。
另外一方,則是她的易大哥,對方能夠從金豔樓的刺殺下面將其救下來,雖然自己沒有親眼見證,但是實力也是肯定很強的。
兩人相鬥,自然是針鋒相對的局面,如果自家老爹的師叔祖不壓低實力,那她的易大哥自然沒有勝算,可是對方要是壓低實力的話,自然是龍爭虎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