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在這個縣城裡是一般人輕易不敢招惹的存在,佘媛相信就算她不做什麼,胡家也會想辦法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既然已經結了仇,就不能留下這個隱患,免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幺蛾子了。
陳垣給她的資料很詳細。佘媛有些疑惑,陳垣一個普通商戶家的兒子,爲什麼有能力拿到胡家這麼多的資料呢?
而且這種詳盡程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拿到的。
她看向陳垣,欲言又止。
陳垣給她續了一杯茶,解答了她的疑惑:“我這些年,身邊也有一些做事的人。”
佘媛點點頭沒有多問,她隱隱覺得,陳垣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資料佘媛大概的翻看了一遍,著重的將其中幾頁微微折起做了記號。
陳垣餘光掃了一眼,知道她是看到重點了,脣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佘媛決定出去一趟,她養傷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去武館看,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而且沈璐之前幫了她一把,也應該親自去感謝一番。
將茶杯裡的茶水喝盡,佘媛笑瞇瞇地看向陳垣:“你好好在家裡休息,我得去武館那邊看一下。”
陳垣頷首:“去吧。”
這幾日尹湘也非常的擔憂佘媛的身體,看見佘媛來了,連忙迎上去:“媛姐姐,你沒事吧?”
佘媛擺了擺手:“不過是一些皮外傷,養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這幾天沒有來武館,武館沒有出什麼岔子吧?”
“經過上次比武的事情以後,咱們武館如今可不是一般人敢來招惹的了。”
佘媛同尹湘一起去看了學員的練習情況,沈璐正在和一個女子練習勾拳,見佘媛來了,連忙上前:“師父你來了,你的身體沒事了嗎?”
“沒什麼大礙了,我還要感謝你,那天若不是你來,胡家可能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手呢。”
一提到胡家沈璐也是滿臉的厭惡:“我知道他們家一直不幹什麼好事,平日裡沒有什麼接觸,倒也是不會管他們,可他們都欺負到師父頭上來了,我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她說著促狹地笑了笑:“師父,陳公子是真的很關心你啊,他那天來找我的時候,誰都能看出來他很著急。”
沈璐這樣一說,周圍的學員聽見便都來打趣,佘媛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把一羣好奇的學員給打發了。
等大家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佘媛臉頰纔開始降溫。
她想到了陳垣的吻,那般的輕柔珍重,彷彿她是被視若珍寶的存在一般。
二人的關係經過前面幾件事以後已經更近一步了,養傷這幾日兩人待在一起,就算是各做各的事情,心裡也是滿滿當當的。
但陳垣還是恪守規矩,依舊打地鋪。
佘媛也覺得兩人充其量算是剛談戀愛,還沒到同牀共枕的程度,也很滿意兩人現在這種氛圍。
佘媛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陳垣已經不在屋裡了。
她拿出了昨天的資料,將折起來的那幾頁拿出來,看著上面的內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真正要想抓別人把柄的時候,其實並不難,特別是像胡家這種家大業大的家族。
資料上的資料是有些零散的,並且單看看不出什麼問題,只讓人覺得胡家的生意有些可疑。
但把這些可疑之處聯繫起來,便指向了一個結果——胡家暗地裡在販賣私鹽。
要知道鹽業可一直是朝廷把控的,販賣私鹽利潤確實很大,可一旦被抓到了,那就是死罪!
佘媛心中有了計劃,且讓胡家再囂張幾日,再過不久,她要讓這縣城裡,再也沒有胡家!
胡家人恨佘媛恨的牙癢癢,胡樂是真被打慘了,也沒出去喝花酒找美人了,一直在家裡養傷。
他養傷這些日子胡家倒也沒有挑事,彷彿把佘媛給忘了一樣。
但佘媛可沒忘了胡家,專門去打聽了胡樂此人的喜好。
胡樂這人最是好、色,喜歡美人,但他仗著胡家家大業大,玩過的美人也不少,現在最是喜歡長的美又有性格有特色的。
佘媛決定投其所好,這一日男扮女裝出門,擡腳就去了縣裡最好的青、樓。
她模樣生的好,穿了男裝就是一個翩翩俏公子。
一進青、樓,老、鴇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哎喲!這是哪家的公子啊,生的這般俊俏,咱們樓裡的姑娘們見了,恐怕是要搶著伺候呢!”
老、鴇濃妝豔抹,一靠近便有一股濃烈的香味。
佘媛眉眼含笑,自有一股風流姿態。
周圍好些姑娘都往這邊看,青、樓裡的女子們,打量起人來那目光都是大膽直白的。
又看佘媛的衣服料子不差,都熱情地往這邊擁過來:“是啊,公子,讓我們來服侍您吧!”
佘媛打開用來裝風流的摺扇,笑的一派高深:“媽媽,可否借一步說話,某今日來,是有一些事要同媽媽講。”
老、鴇帶佘媛去了個單獨的房間,長了皺紋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嬌羞。
佘媛扇扇子的動作一頓,搞不明白這個老、鴇怎麼回事,這個樣子怪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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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請坐。”她扭著腰坐在了一遍,“我也是沒想到,公子看著年紀輕輕,竟是喜歡我這種半老徐娘呢。”
她嬌羞一笑:“我當初倒也是樓裡的頭牌,既然公子選了我,那我便也……”
佘媛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眼看著老、鴇還要說出什麼話,她連忙擺手,笑容尷尬:“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有一樁生意要同你談。”
屋裡的氣氛一瞬間奇怪起來,老、鴇笑容僵在了臉上。
“是這樣。”佘媛拿出了一張畫像,是兩張對比照。
“你看,這樣的妝容是不是充滿了異域風情?”
老、鴇勉強扯出了笑容,湊近一看,頓時就被右邊那女子臉上的妝容吸引了目光。
“我打算把這個妝容教給媽媽樓裡的人,只需要樓裡一位姑娘幫我辦一件事。”
老、鴇的目光艱難地從畫像上移開,心卻還在怦怦跳,她在這樓裡這麼多年,自然明白這妝容能帶給她多大的利益。
“這位公子,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們可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