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之中。
“朦朧,你要幹什麼啊?”剛纔馬車就被蒙上了眼睛的上官晗音,跟著歐陽朦朧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師父,你彆著急啊,很快就到了,”歐陽朦朧的話裡面滿是驚喜和神秘,“小心臺階。”
上官晗音最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當即就要摘掉臉上的眼罩,結果卻被一雙更有力的手緊緊地握住,上官晗音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還是故作鎮靜的說了一句:“朦朧,不要鬧了。”
“音兒,你不是已經猜到是我了嗎?”炎玧麟聲音響在他的耳畔,磁性又溫柔。
“王爺,”上官晗音微微低下了頭,心口的跳動已經讓她忘記剛剛想要拆掉眼罩的事情了。
“音兒,來。”
根本就不等上官晗音答應,炎玧麟把她裹在了懷中,繼續向前走著,雖然不知道究竟前面會發生什麼,可呆在這樣一個人的懷中,她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的踏實感。
因爲是從來沒有的,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拒絕。
“我想,”炎玧麟再次湊到了他的臉前,他們之間離的很近,近到甚至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不同往日,炎玧麟溫熱甚至滾燙的呼吸聲一下下的打在上官晗音的臉上,更加劇著她皮膚的灼熱感以及早就已經加快的心跳聲。
“什麼?”當炎玧麟雙手觸碰到她的臉頰的時候,上官晗音輕抿了一下嘴脣,禁不住問了一句。
可是她並沒有得到炎玧麟的回答,就感覺到有人把一支類似於花徑的東西笨拙的送到了她的脣邊,雙脣觸碰,如電光一般傳遍全身的驚動,讓上官晗音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退卻,可整個人已經被炎玧麟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動彈不得。
她就只能這樣站著,感受著炎玧麟的親吻,有時笨拙,有時輕熟,有時有讓她心跳加快到無以復加,有時又像是一條小溪一般的緩緩的流淌過心間,奇異,美妙,整個身子就好像踩在了棉花團上面,就連空氣之中也充滿了絲絲甜甜的味道。
而炎玧麟的雙脣慢慢的抽離,又溫柔的解下了她臉上的眼罩時,上官晗音緩緩的睜開眼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脣上居然咬著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取下花朵,上官晗有些害羞,有些驚喜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裡更疑惑,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來,”上官晗音的腳步和實現,完全主動的跟隨著炎玧麟,這時候,她才發現她處在一個溫暖暖的華普之中,周身全都是盛放的玫瑰花,嬌豔欲滴,極力熱放著和詮釋著愛情的美好。
“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炎玧麟終於說出了剛剛沒說完的那句話。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找到了玫瑰花,”上官晗音看著眼前的紅色,臉上蕩起了微微的笑容說,“而且居然還找到這麼多。”
“你知道嗎?”上官晗音摸著柔軟的花瓣,宛如少女般的微笑重新綻放在她的臉上,靈動,活潑,又讓人情不自禁的把她抱在懷中,事實上炎玧麟也的確這樣做了。
“我知道什麼,”炎玧麟又一次近距離的湊近,讓上官晗音又一次敗下陣來。
不能口吃,更不能退縮,上官晗音在心裡面一字一句的對自己說,不然的話,就真的中了炎玧麟的計謀了,一定要表現的和平常一樣,冷靜,沉著,機智。
“曾經我在素問谷的時候,爲了培植出一株玫瑰花,花了很長的時間和精力,甚至……”
隨著炎玧麟越來越得寸進尺的表現,上官晗音故作冷靜的那場保護衣,被徹底的拋下,猛然推開了他,剛想要離開,卻又被長臂男子勾在了懷中。
霸道的,溫柔的,甚至是讓人浮想聯翩的又一次湊到了她的脣邊。
“原來你爲了這些玫瑰,所以十年之間從不回信給我是嗎?”看著上官晗音傻傻的樣子,炎玧麟又有些得意的轉過頭看著花叢說,“早知道這樣,本王就早一點投其所好,也許你就能早一點答應做本王的王妃了。”
“誰說投其所好,我就一定會嫁給你,”上官晗音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的推開了他,並且把手中的玫瑰花遞到了她的面前說,“不過是一株玫瑰,更何況,就憑我的聰明才智,你覺得我還不能給自己培育出一個花海嗎?也就是,根本用不著你的投其所好。”
“音兒,”上官晗音轉身欲走,又被炎玧麟攔住,“你知道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王爺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音兒,我今天把你帶到這裡來,其實是想送你一樣禮物,”炎玧麟突然之間轉化了話題,因爲他很清楚,上官晗音不願意嫁給他,就是因爲還沒有完成她對上官雲戰的諾言。
十年之後,隨著他們接觸的越來越密切,炎玧麟更加確定,上官晗音和之前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她從來不會屈服於任何的強權,從來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獨立張揚,甚至是光彩照人的活著,在她還沒有做完想做的事情之前,她是不會提及兒女情長的事情,更或者他是擔心這些東西會牽絆她所謀之事。
直到這次閩東的事情曝光出來,炎玧麟也才知道上官晗音是爲了替上官雲戰洗清冤屈才來到京城,更明白她準備了十年的時間,好不容易來到京城,好不容易事情按照她所期望的一步步的展開,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所以,她不允許有一點點的差錯。
可是,炎玧麟也有屬於他自己的執著,上官晗音現在不願意嫁給他,終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投入他的懷抱,更何況,十年他都等了,再多等些時間的耐心,還是有的。
不僅有耐心,更有絕對的信心,雖然上官晗音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喜歡她,但是炎玧麟有足夠的信心肯定這個女人的心中有他。
“禮物?什麼禮物?”上官晗音回過頭,又覺得有些可笑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還在想著我爲婉妃娘娘解毒的事情吧,可你不是說了嗎,那一次,我們算是互不相欠。”
“不是爲了解毒的事情,”炎玧麟很是得意的把一樣東西放到上官晗音的面前,而看著眼前的晶瑩剔透,她又一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