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汀得了祁景書的話很是開心,話說回來,這還是頭一回跟著祁景書一同出遊。她很期待,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翠兒。
從白岸汀的房間到翠兒的房間也不過就片刻的時間,一路上侍女侍從們都一一向白岸汀行禮,白岸汀點(diǎn)頭微笑,算是給了他們迴應(yīng)。
剛一到了翠兒房間,就看到翠兒已經(jīng)早早的起了身,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許多。
翠兒看到白岸汀也是一臉驚喜,卻又覺得不妥,連忙給她行了禮,說道:“翠兒給側(cè)王妃行禮,翠兒本想著這就去側(cè)王妃房裡伺候,不想王妃卻先一步來了。翠兒真是有愧於側(cè)王妃……”
白岸汀一下子就笑了出來,說道:“你啊你!跟我還用這樣。不過看你的臉色真的是好了許多。我真是好開心。昨日王爺給你請了林太醫(yī),他怎麼說的?”
翠兒知道白岸汀是關(guān)心她,心下一動,說道:“林太醫(yī)說了,多虧王妃您照看的好,所以翠兒才能夠醒過來。王妃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連林太醫(yī)都取笑說我比著以前胖了許多。想來,果然是王妃照顧的好呢?”說完,翠兒又轉(zhuǎn)了一圈,一臉期待的看著白岸汀。
白岸汀看著翠兒的樣子心裡很是舒坦,又覺得好笑,在她的記憶裡,翠兒一直都沒有那麼的在意相貌,這一次竟然開始擔(dān)心自己變胖了,她拉著翠兒看了一會兒,很嚴(yán)肅的說道:“嗯……的確,翠兒我這乍一看你還真是胖了,都成了一個胖丫頭了?!?
翠兒一下子就擔(dān)憂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愣愣的說道:“王妃,真的嗎?那怎麼辦?以後翠兒得少吃一些了?!?
看著她一臉緊張的神情,白岸汀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這纔打趣的說道:“好了,翠兒,逗你玩呢!翠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即便是胖了,也會是很好看。更何況,翠兒並沒有變胖,只是臉色好了起來而已。”
“王妃又在取笑奴婢了?!闭f完,翠兒幫她理了理衣服,白岸汀纔看到翠兒的手中赫然是一朵梨花瓣。
白岸汀心想自己是愈發(fā)招這些花兒的喜歡了。這纔想起了正事,便對翠兒說道:“翠兒,我今日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翠兒一臉驚訝,思索了半天,還是沒能想出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翠兒不禁搖了搖頭。
白岸汀也不再逗她了,就在她房裡坐了下來,說道:“過兩日王爺要帶我們一起出遊,你、我、王爺、長風(fēng),我們四人一起?!?
翠兒一下子就高興的跳了起來,說道:“王妃,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岸汀喝了一口茶,這纔開了口,說道:“我也不逗你了,確實是這樣的,後天我們就出發(fā)了。翠兒,你開心嗎?”
“開心,我當(dāng)然開心,但是我想王妃應(yīng)該更爲(wèi)開心?!贝鋬盒χf了起來,她的心裡也很是期待。
白岸汀看了她一眼,說道:“嗯,和你們在一起,我肯定會開心?!?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祁景書叫來了林太醫(yī),讓他幫翠兒看看是否無恙。
翠兒也早下了牀,在白淨(jìng)閣裡忙前忙後的,一點(diǎn)都不消停。
這時節(jié),也著實是出遊的好時候。四處花開,綠柳成蔭。
“長風(fēng),去賬房。”祁景書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想著有些事情也是時候交代一下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到了賬房,言姨娘正在盤算這一個月的賬目。坐在那裡,很是出神,直到有人來通報她才知道是祁景書來了。
急忙走過來行了禮,“拜見王爺?!?
祁景書一把扶起了她,卻又覺得不妥,趕緊縮回了手,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客氣,這裡又沒有外人。”
言姨娘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這時候祁景書會意,也明白了言姨娘的意思。
“本王今日來找你,是因爲(wèi)明日本王就要去出巡了,這王府上下就交給你打理了,又要麻煩你了。”祁景書還沒有坐下,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言姨娘一直在笑,心想王爺還真是客氣了,對她說道:“王爺哪裡的話,這原本就是我的責(zé)任,爲(wèi)王府效勞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前些時日發(fā)生的事,我也聽說了,只是由於太忙的緣故,還沒有去看望側(cè)王妃?!?
祁景書知道她在想什麼,也很感謝她上一次替自己解圍,對她說道:“側(cè)王妃她沒事了,上一次多虧你心細(xì),要不然岸汀她肯定還在生我的氣。”他又想起了上一次白岸汀因爲(wèi)言姨娘的緣故,吃了醋,一個人生悶氣,差點(diǎn)讓左思容得逞的事,一時間覺得好笑,不覺就笑了出來。
言姨娘見他如此,也是從心底裡爲(wèi)他感到高興,說道:“與王爺相識已有數(shù)年,還是頭一回叫你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側(cè)王妃真是好福氣。那件事我也聽說了些許,其中緣由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我還沒有去看望側(cè)王妃,說來還真是慚愧。
這時候有小廝來賬房送賬目,一看到祁景書也在,就把賬目放下,退了出去。
言姨娘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說道:“你不用緊張,王爺他爲(wèi)人……向來和善。”
那小廝恭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退下了。
祁景書摸著自己的臉,好一晌,他都覺得自己這張臉無論是放到哪裡都會招女孩子喜歡,卻把一個小廝嚇成了那個樣子,不覺得搖了搖頭。
“王爺,不是他怕你的樣子,而是被你的身份驚到了。所以我才說側(cè)王妃是好福氣啊!你能這般待她,我能感覺到你們非常恩愛?!毖砸棠镆娝荒槻唤?,忍不住開解了起來。
祁景書生來便是皇室,自然理解不了這些人的心情,也只是輕嘆了一口氣,隨後才說道:“我這一生能娶到側(cè)王妃已經(jīng)是我的福氣,其實一直以來我想要的都不多,不過是得一知心人,共白首?!?
兩個人坐在一起說了許多,言姨娘想著他們這一去就是兩個月,自己還沒有去看看白岸汀,就跟著祁景書一起去了白淨(jìng)閣。
這一次見到白岸汀時,言姨娘不禁感嘆,她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忍不住就開始誇起了祁景書的眼光好,祁景書坐在一旁得意的笑。
“側(cè)王妃受苦了,這幾日以來,賬房那邊也是忙得很,事情我也都聽說了,知道你沒事我就放下了心。相信只要有王爺在,你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我也是由衷的爲(wèi)你們感到高興?!毖砸棠锟粗鴿M面春風(fēng)的白岸汀,也是覺得如沐春風(fēng)。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白岸汀也漸漸不再將那個事放在心上了,朝她盈盈一笑,說道:“這些我都知道,索情已經(jīng)過去了。只是因爲(wèi)這件事害的你們爲(wèi)我擔(dān)心,我也實是過意不去。我們這一走,王府上下又要麻煩你了?!闭f完,白岸汀輕輕握住了言姨娘的手。
言姨娘早在上一次約見之時,就拿白岸汀當(dāng)做了自己的朋友,儘管身份懸殊,白岸汀也同她一樣。她是打心裡覺得白岸汀是可以配得上祁景書的女子,看到白岸汀的樣子,她便知道這兩人也許是因禍得福,小兩口是愈發(fā)的恩愛了。
“側(cè)王妃言重了,這些原本就是我應(yīng)該盡的職責(zé),哪裡會辛苦呢?”
白岸汀知她辛苦,只是這王府確實離不開言姨娘,就想著出遊時,若是遇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定捎帶一些回來給她,又看她頭上並無什麼飾物,心裡也有了打算。
送別了言姨娘,白岸汀也是心情大好。
祁景書看她開心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王妃如今,可是不再吃醋了?!?
白岸汀知他是在取笑自己,理也沒有理他,一臉?gòu)尚Φ娜チ藘?nèi)室。祁景書原以爲(wèi)她會有什麼舉動,等了半天,看到她毫無反應(yīng),就追著她去了內(nèi)室。
“岸汀……岸汀……”祁景書看著正在收拾細(xì)軟的白岸汀,還以爲(wèi)她是在生氣,一直在她的身側(cè),低聲喚他。
白岸汀聽得煩了,拿起一件外袍扔到了他的身上,說道:“王爺你是很閒嗎?那不如……不如幫妾身疊衣服如何?”
祁景書撓了撓頭,可他哪裡會疊衣服,學(xué)著白岸汀的樣子試了許多次,最後還是一件也沒有疊好。
這時候白岸汀已經(jīng)疊好了許多,一一放進(jìn)了包裹裡頭??粗荒槦o奈的祁景書,她拍了拍手,說道:“王爺,妾身那日確實是吃醋了,可是……那又如何呢?畢竟,你看看你,連件衣服都疊不好。”說完,白岸汀怒目圓睜,看向祁景書。
祁景書被她這麼一看,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又開始拿起了手中的那件外袍翻來覆去的看。
許久,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疊,一臉茫然的看著白岸汀,說道:“好了……岸汀,我知錯了。我再也不說你吃醋了,不過剛纔你承認(rèn)了,我很開心。”
白岸汀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將他手中的外袍抓了過去,三兩下就疊好了,留下祁景書一個人在那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