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麼晚可是有事要吩咐?”陸伯家的見碰上了,趕緊上前福了個禮。
“也不是什麼大事。”薛茗予笑著挽了陸伯家的手,陸伯家的哪裡敢讓薛茗予挽,只得小心翼翼的拖著她的手臂。薛茗予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跟陸伯家的吩咐道,出了月瀧沙,她就徑自帶著無塵往朝花夕拾那邊去了,陸伯家的也風風火火的走開了。
“王爺可是在裡面?”書房外站著一個作侍衛打扮的抱劍男子。見了薛茗予立馬畢恭畢敬站直了。
“屬下執劍回王妃的話,正是?!?
“那麻煩爲我通報一聲。”薛茗予客客氣氣的。她心裡也希望覃紜修能對她貼身的丫鬟多些尊重,自己當然不會爲難別人了。
“這個。。王妃請進?!眻虅s是稍作猶豫就側身讓開了。王妃是可能不熟悉他,可是他卻是早就知道王爺爲了王妃兜了多少圈子了。而且這時候王爺卻是一個人在裡面,橫豎也沒什麼大事。
“謝謝你了?!毖枰膊豢蜌猓屑ひ恍Γ斚戮瓦M去了。無塵卻是卻了步。
“你怎麼來了?也不歇會?”薛茗予到了屋外,耳力異於常人的覃紜修就知道了。
“下午在四嫂那吃吃喝喝,也沒多累。”薛茗予不在意的一笑。
“找我有事?”
“嗯。”薛茗予點點頭,她當然不會說你爲什麼不高興不說話啊,我給你開解開解吧。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自以爲是的知心大姐呢。“四王爺和四嫂贊成我們辦宴會,這都要宴請些什麼人啊?”
覃紜修見她眼巴巴的在對面坐下,心裡就軟了。“這個不急。先看看這幾天哪些人來訪,到時候提前個兩三天,再根據名單去派發帖子就是。後面縱然有來的,也不會多了,來的時候就當面送了帖子就是?!?
“哦。”這些薛茗予自然是懂的,她不過是找個藉口讓覃紜修打開話匣子罷了。“就怕,來的客人我都不大認得,恐怕當時一下子我也認不全?!?
“嗯。屆時四神和婷姐兒必然是要來幫你主持的。”覃紜修也是有些擔心。薛茗予的情況確實是比較特殊,別說來的客人們各自是什麼陣營她無從知曉了,而是來的誰誰誰對於她來說全部都是一無所知的生面孔。
“不如,你先跟我說說,可能有哪些大人會來,這些大人政見上有些什麼偏好,然後我再去和四嫂合計一下,到時候邀請這些大人家裡哪些女眷出席合適。好不好?”
“好。”面對薛茗予琉璃燈光折射下越發黑亮的眸子,和小臉上認真求教的神情,覃紜修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薛茗予見他答應,大眼睛立馬笑得像是兩道彎彎的月牙?!澳阏f,我來寫下來怎麼樣?回頭我也好沒事就看看,也好見了人的時候能多些印象?!?
“還是我寫吧?!瘪嬓廾嗣亲?。他想起他見過的薛茗予的字,真是不敢恭維。這麼聰明的丫頭,要是喜歡寫字,定然不會寫的差了,分明是沒下苦功夫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