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被無暇的語氣嚇了一跳,她一愣神,那邊無暇就“噗通”一聲跪地上去了。請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奴婢知錯了,請王妃恕罪。”
薛茗予嘆了口氣,去拉了無暇不讓她跪著磕頭,心裡特別窩心。無暇剛到身邊的時候,多麼膽小謹慎啊,還是頭一回這麼不知輕重的在她面前諷刺別人,難怪自己也嚇到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還不是擔心我麼。你跪著我心裡哪裡過得去。”薛茗予乖乖坐好,乖乖拿了象牙筷子夾了托盤上烙得金黃的鍋貼,“這火候正好,我就喜歡吃烙起了殼兒的,吃起來脆脆香香的。”
無暇起身用帕子按按眼角。給薛茗予倒了杯茉莉蜜茶。王妃不喜歡喝豆?jié){,又說牛乳腥,偶爾興致來了喝一點,吃起油烙的東西總喜歡喝點清茶壓壓。
“嘿嘿。”薛茗予不緊不慢吃起鍋貼,嘟嘟囔囔的,“唉,你們都偏心,爺不在,我這早飯就剩鍋貼了。”
無暇破涕爲笑,無憂撇撇嘴,“這都快午飯了,王妃還是墊點肚子的好,不然一會兒中午就吃不下了,晚上爺沒回來你又會餓?!?
薛茗予翻個白眼,“我就說偏心吧。萬事都光想著你們爺,回頭你們管爺要月例去。”
無憂臉上一紅。開口的卻是無琴,“那奴婢這算怎麼回事奴婢一心一意給王妃辦事,王爺發(fā)奴婢月例從來沒吃醋過啊?!?
無琴一板正經的說話,話裡卻是在戲謔薛茗予這是吃醋,惹得主僕幾人都笑起來。
子衿在廊下站著,左腳站不住換右腳,好不容易等王妃房裡有了動靜,也不見人來喊她進去,屋子裡還有笑聲飄出來。她雙拳握得緊緊的。不甘心簡直要將自己淹沒掉。
等撤了盤子,漱口淨面,無暇又換上一杯新茶,纔去傳了子衿進來。
素雅扶著子衿進門,錦繡在門外等著。子衿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給薛茗予磕頭行禮?!白玉平o王妃請安?!?
薛茗予剛剛起牀時的一點小愧疚頓時就煙消雲(yún)散了。其實子衿這樣跪著,看著也不是那麼難受。像無暇她們,忠心耿耿給她辦差,跪著她都覺得沒必要苛待了。可是子衿這樣,卻是隻有跪著才知道自己的斤兩。
薛茗予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就讓她這樣跪著說話。覃紜修本來對子衿也沒有憐惜,她頂多只是覺得一個女子因爲爭風吃醋就要抹殺了之前的種種努力,就要被封口滅了花樣年華,有點不忍心罷了。
薛茗予留了無琴在堂屋,無暇無憂被她支了出去?!澳阆肭宄]有”
“子衿想清楚了,子衿願意留在地錦堂。”這聲音比昨日聽著要乾淨多了。
薛茗予點點頭,慶幸子衿態(tài)度還算清醒,不然挽弓就在外面站著,她若是去讓挽弓來拉子衿走,感覺就跟自己就是那劊子手一般了。
“你確定留在地錦堂,你就不能再犯錯了。”薛茗予忍不住再問一遍。地錦堂在她眼皮子底下,可是也是屬於雲(yún)霧山莊的。她斷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地界兒裡三天兩頭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