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駱明詩好像無所覺的歡喜著釀著酒,待駱明詩終於捧著一罈罈的就頻頻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忽然便知曉他該上場了。
齊茂雲(yún)一走近,果然便聽著駱明詩開口對他道,“說是一起釀酒,可你一直在一邊站著偷懶,若是你再不做點什麼,到時候著釀好的酒也不給你喝。”
駱明詩這般說著,面上的表情也是惡狠狠的。叫齊茂雲(yún)看了心中好笑,卻是應是作出害怕的模樣,來哄駱明詩。
既然都被駱明詩開口說了自然也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齊茂雲(yún)上前自然而然的接過駱明詩手中的一罈酒,開口問道,“搬到哪裡去?”
駱明詩忙活了一上午,早就已經(jīng)累的不行,待手中的一罈酒被齊茂雲(yún)直接抱走的時候,還有些站不穩(wěn)的左右微微一晃,隨即也跟著鬆了一大口氣。
“就沒在前邊的那個涼亭附近可好,到時候我們就去涼亭賞月喝酒,埋在那附近取酒也方便。”
齊茂雲(yún)聞言心中好笑,見駱明詩卻是說的認真,便也不好真的笑出聲來,只好應了她的話往涼亭那邊走。
齊茂雲(yún)三兩下邊將駱明詩準備的七罈酒都搬到了一處,接下去的工作便是要挖個坑,將這些酒埋起來。
這會兒便輪在駱明詩如同齊茂雲(yún)方纔一般,站在一邊悠閒的看著齊茂雲(yún)揮灑汗水,喊著加油加油了。
好在也齊茂雲(yún)之前也並沒有出什麼力,因此在做這些的時候還顯得很是輕鬆。
不一會兒七罈酒也被齊茂雲(yún)皆埋好了。看著最後一抔土被齊茂雲(yún)用土撬壓平,駱明詩忽然長吐出一口長氣,彷彿方纔一直用力的人是她一般。逗得齊茂雲(yún)又是一陣笑意,只覺得一陣運動過後的勞累已經(jīng)一掃而空。
兩人此刻皆是一身的汗?jié)n,駱明詩此刻更是表現(xiàn)的渾身都不熟爽。若是此刻能夠清洗一下身子,駱明詩絕對會舒服的叫出來。
只是這會兒在行雲(yún)閣也不方便,且駱伯和駱長老還沒走呢,總要先送他們走了,纔好打道回府。
因而兩人皆只是了略做休息了一會兒,便再次往流水閣走去。
待進了流水閣,便見著三人還如同之前一般坐在那裡,不同的是幾人面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幾分不捨的神色。
許是在駱明詩進來之前,他們也不曾繼續(xù)說了些什麼,因而此刻略顯的沉默。
倒是駱伯在駱明詩二人進來的時候,主動開口說道,“小姐您的酒可是釀好了?”
駱明詩點了點頭,似是也預感到什麼,面上有些不捨,“嗯,一共釀了七罈,到時候酒能喝了,駱伯也過來嚐嚐。”
駱伯聽完果然很高興,只是嘴巴里仍說著自嘲的話,“只是不知曉老奴有沒有福分能喝到小姐親手釀造的酒。”
駱明詩聽得心中覺得不爽,當即也快速說道,“當然可以,明年就能喝了,到時候你過來,或者我差人給你送到江南。”
駱伯聽了,只是面露欣慰的笑了。
一旁的駱長老聽了卻是開口說道,“怎的只有的他的,我的有沒有?”
這時吃起醋來了?
駱明詩一愣,心下覺得好笑,臉上也有些笑開了花,“有,駱長老又怎麼敢忘了您的。到時候還有我?guī)煾担銈儙兹艘蝗艘焕棥!?
邊說著忽而又想起其他的情分需得送上一罈酒的幾人,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齊茂雲(yún)見狀主動問道,“怎麼了?”
駱明詩略有些苦著臉道,“我忽然想到老白那個饞酒鬼,喝了一罈肯定還不夠,倒時候纏著我要,又該如何是好?我們埋的酒可能還不夠了。”
一席話說出來,惹得在場的人皆是哈哈大笑。
駱弘毅仍在一直關注著駱明詩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只不過卻總是在駱明詩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快速躲了過去,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一般。
好幾次都是如此,駱明詩雖然沒有注意,但是一旁的齊茂雲(yún)卻是注意到了還狠狠瞪了他幾眼。
駱明詩恐怕是到現(xiàn)在還毫無所覺的了。
轉(zhuǎn)而又過了半晌,駱伯和駱長老才終於起身,提出了要走。
駱明詩沉默半晌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跟著二人站起身來,一起往外邊走著,像是準備送送二位。
齊茂雲(yún)見駱明詩走遠了,這才攔住後邊欲跟上的駱弘毅,見駱弘毅還有些疑惑我又戒備的看著他,齊茂雲(yún)忽而覺得心中一團邪火燒的他心裡火大,開口也是直接的很了:
“你應當知曉詩兒對你並沒有那個意思。所以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些,以免的徒添她的煩惱,以詩兒的性子到時候恐怕還會刻意疏遠你。你以爲呢?”
齊茂雲(yún)淡淡的說的一番話,叫駱弘毅狠狠地定在了那裡,面善一片悽然之色。
齊茂雲(yún)警告完,便不再看他,轉(zhuǎn)身便去找駱明詩。
駱明詩扭過頭瞧著來的只有齊茂雲(yún)一人而不見駱弘毅,“弘毅呢?”
齊茂雲(yún)面色如常的答道,“在裡邊。”
駱明詩聞言只稍作點頭示意知曉了便不再問,心中也只當他不捨駱伯和長老,因此避而不送。
那二位老人終究也是嘆了口氣,這才終於又是朝著駱明詩鞠了一躬這才繼而上了馬車。
駱明詩同起碼也要目送著馬車走遠。
駱明詩正想著進院子,卻是被齊茂雲(yún)輕輕拉住。
“你還進去做什麼?”
駱明詩有些呆愣的回答道,“弘毅還在裡邊啊。”
齊茂雲(yún)面色不變,繼續(xù)蠱惑道,“他在裡邊又有什麼打緊,你不是身上都是汗想要沐浴嗎,我們還是先回了吧,我擔心你這樣容易受寒。”
駱明詩聞言,心神也有些鬆動,畢竟此刻渾身都是黏黏糊糊的,實在難受。
“以後都是要經(jīng)常見面的,你同她這麼客氣做什麼?”經(jīng)得齊茂雲(yún)再三蠱惑,駱明詩終於妥協(xié)。
卻仍是道,“但是總要跟他說一聲纔好。”
齊茂雲(yún)示意了一下一旁等候的馬車道,“你先上去休息,你要是放心,我去說一聲便是。”
說著,不由分說的便推著駱明詩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