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又是你這個小鬼頭搗的鬼!
江抒眼眸一瞇,向著身旁的鄭清圓道聲“先失陪一下”,大步朝著那邊走過去。
朱常瀛看她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下鬧大了,唯恐她再傷到自己,迅速向北轉(zhuǎn)進了附近的一條兩旁花木蔥鬱的曲折小道。
“朱常瀛,你別跑,有種的給我站?。 辈铧c兒被他推到溪中,江抒哪裡肯這麼輕易罷休,立志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追了上去。
朱常瀛自然不會聽從她的,反而加快了前行的腳步,還生怕被她抓住似的,不時地轉(zhuǎn)頭向後看看她追到哪裡了,距離自己還有多遠。
由於沒有專心看路,也沒注意到前面一人迎面而來,一下子撞到了人家的懷裡。
眼看著身後江抒就要追上來了,被擋住去路的朱常瀛頓時有些著急,正想著向那個不識眼色的傢伙發(fā)通火,沒想到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三哥正含笑唯唯地看著自己。
不是障礙反是救星,朱常瀛立即鬆了口氣,擡手搖搖他的手臂,回身指著江抒道:“三哥,你看她,她那麼大的人了,還欺負(fù)小孩兒,我不要她當(dāng)三嫂了,你快把她休了吧?!?
“這可不行,”朱常洵淡笑著拍拍他的小腦袋,擡眸看向江抒道,“她是父皇聖旨爲(wèi)三哥聘下的王妃,哪能說休就休?!?
“那三哥就再去向父皇請道聖旨啊,”朱常瀛揚起頭來,一臉天真地道,“她脾氣那麼壞,現(xiàn)在又變醜了,父皇一定會同意的?!?
“就算父皇會同意,三哥也不能去,”凝眸望著江抒,朱常洵淡淡扯了扯脣角,“她既然脾氣那麼壞,現(xiàn)在又變醜了,要是把她休了,就沒人要她了,三哥怎麼能做這種事。”
“可是她……”
朱常瀛稚嫩的眉頭微微一擰,擡手指著江抒,正想再數(shù)落一些她的不是,卻被朱常洵柔聲打斷:“常瀛,三哥有些話要跟她說,你先去皇祖母那裡吧?!?
“那……好吧。”朱常瀛扁扁小嘴,不情願地答應(yīng)一聲,再次朝著江抒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向著朱常洵過來的方向走去。
望著那方小小的身影走遠,消失在花木周折之處,江抒緩緩收回目光,看向?qū)γ鎺撞竭h處的朱常洵,語調(diào)生冷地道:“不知福王殿下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說什麼要是把自己休了,自己就沒人要了,彷彿他不這麼做就是對自己天大的恩賜似的,她最討厭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了!
朱常洵猜想她是在爲(wèi)此事而計較,也不介意她惡劣的態(tài)度,緩緩向前兩步,擡手向著她的臉上探去:“你這臉是……”
“哎呀,你別碰我,”江抒迅速後退兩步,嫌棄地一把將他打開,冷冷地瞪著他道,“王爺所謂的有話要說,就是要與我說這個麼?”
“不可以嗎?”朱常洵眸光微動,淡笑著反問。
“怎麼會,”江抒冷哼一聲,“既然王爺這麼想知道,江抒就告訴王爺好了,這是昨晚走夜路的時候不小心摔的,現(xiàn)在王爺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江抒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