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夫,葉大夫……”
落塵診所的一個勤雜跑過來,“葉大夫,我終於找到你了。診所裡來了好多病人,足有幾十號人,所有休假的醫(yī)生護士都回去加班了,還有一些嚴重的,我們處理不了?!?
“好,馬上回去。”葉落塵看了看十六號,他知道這次怕是見不到顧心菱了。
葉落塵是一個好醫(yī)生,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著危重病人不管。即使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在這裡堅持等到顧心菱出來,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可以。醫(yī)生,必須要有最大的責(zé)任心。如果連這點兒都做不到,怕是他唯一的優(yōu)勢,在顧心菱這裡也沒有了。
“葉落塵,你不是要堅持在這裡等麼?怎麼這就放棄了?”莫安霖終於笑了,因爲他知道葉落塵必須要走了。
“我還會再來!”葉落塵說著,咬了咬下嘴脣,隨即轉(zhuǎn)身就走,他知道病人不能耽擱。
“走了,就不用回來了。而且,你也回不來了?!蹦擦貙χ~落塵的背影喊著。
程宇一頭汗的出現(xiàn)在莫安霖的跟前,“少帥,我處理姓周的那些事兒,都忙的不行了。你還十萬火急的讓我做這些事情。有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你不懂嗎?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蹦擦卣f道,“讓那小子的醫(yī)館忙起來,讓他沒時間過來找心菱的麻煩?!?
“你走吧!別打擾我談戀愛!”莫安霖轉(zhuǎn)身走進十六號。
程宇原地轉(zhuǎn)了個圈,他簡直無語了,他對著空氣說道:“少帥,你談戀愛談傻了嗎?對付葉落塵那種文弱書生,以咱們的雷霆手段,用得著這麼複雜嗎?”
程宇只能悻悻地離開,他還要處理一大攤子事兒呢!他家少帥談戀愛,工作都丟給他了,他還不能打擾。
莫安霖得意洋洋的回到客廳裡,攬著坐在沙發(fā)上吃堅果的顧心菱的肩膀,“你的未婚夫已經(jīng)圓滿完成任務(wù),沒有打架,沒有吵架,聊了幾句天,那傢伙就走了?!?
“那你怎麼做的?說來聽聽,我倒是好奇了。”顧心菱給莫安霖餵了一顆開心果。
莫安霖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那顆開心果含在了口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既捨不得吃掉顧心菱給他喂的開心果,但也不能吐出來,畢竟這東西不能長久珍藏。
“你怎麼了?傻了?”顧心菱推了推莫安霖,“怎麼突然跟個大傻熊似的?”
莫安霖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選擇了把開心果吃下去。隨後才說道:“這開心果開好吃了,以至於我完全陶醉於那美妙的感覺中,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大傻熊?!?
顧心菱嘻嘻一笑,又給莫安霖嘴裡餵了一顆開心果,“既然覺得好吃,就再賞你一顆!”
莫安霖再一次傻掉,但卻比上一次好多了,至少沒有失態(tài)。
他嚼著開心果,不由自主地說道:“好甜??!”
“甜?”顧心菱一愣,“莫安霖,你……你的味覺是不是發(fā)生病變了?不行,明天你應(yīng)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很多重病在最初都會反應(yīng)在細節(jié)上?!?
“我……”莫安霖哭笑不得,“你們這些學(xué)醫(yī)的呀!叫我怎麼說啊?比我這當兵的粗人還不懂風(fēng)情?!?
“我怎麼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啊!”顧心菱看著莫安霖,拉著他的手臂,“走,你馬上跟我去醫(yī)院,現(xiàn)在就去!不能耽擱。”
“我剛纔說的甜,不是說開心果是甜的,我說的是你餵我吃東西,我心裡甜。”莫安霖急忙解釋,又拉著顧心菱坐下來,“所以,我們可以繼續(xù)甜下去,你可以繼續(xù)餵我?!?
“哼!”顧心菱一撅嘴,“我纔不呢!”
“那我餵你!”莫安霖撥開一顆開心果,把開心果送到顧心菱的嘴邊,“我親愛的未婚妻,給我個面子,吃了吧!”
顧心菱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開心果,“好了,我也嚐到了甜蜜的味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怎麼解決葉落塵了吧?我還好奇著呢!”
“我?。∮昧恕畤壕融w’的計策,也算是玩了一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總之,沒有使用暴力,輕輕鬆鬆就解決了。”莫安霖一副得意的模樣。
他沒有馬上把自己的辦法說出來,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他就想故弄玄虛,讓顧心菱求著他來揭曉謎底。
“不是吧?你難道蒐羅了一大羣病人去葉落塵的診所?”顧心菱直接說出了答案。
“啊?你這就猜到了?不是吧!”莫安霖一愣,“你怎麼猜出來的?”
“圍魏救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說出這兩句來,已經(jīng)告訴我答案了呀!”顧心菱聳了聳肩膀,“我又不是傻子?!?
“我讓程宇去跟各個診所排隊的病患說,到落塵診所看病,我給報銷醫(yī)藥費。接下來我都會這樣做,那臭小子會忙的找不著北,根本不可能再有時間來打擾你了。誇我吧!就現(xiàn)在!只有天才才能想出來怎麼好的辦法。”莫安霖嘻嘻一笑,很舒服的往沙發(fā)靠背處一趟,極度放鬆的模樣。
“你怎麼能這樣???”顧心菱直接掐著莫安霖的胳膊,“馬上讓程宇停止行動?!?
“爲什麼啊?我難道做的不完美嗎?”莫安霖滿臉都是問號。
“一個城市需要有很多醫(yī)館和醫(yī)院,目的就是爲了分散病患,讓更多的患病者可以得到及時的救治。你這樣做,說小了,那是耽擱部分病患的治療,說大了,那就是在害人性命,是在打破城市現(xiàn)有的醫(yī)療格局?!鳖櫺牧獗砬閲烂C,數(shù)落著莫安霖,“停止,必須馬上停止!”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蹦擦剡B忙去打了電話。
程宇在接了電話之後,整個人都要瘋了,他忙了好一陣,卻白忙活了。他連去落塵診所治療,可以找莫安霖報銷的傳單都印出來,還好沒有發(fā)出去,否則更麻煩了。
程宇仰天長嘯,“少帥??!你談個戀愛,也不至於這樣鬧騰吧!還讓不讓人活了?”
“程副官,現(xiàn)在我們要做什麼?”一個手下問道。
“當然去審那個姓周的,儘可能的從她嘴裡撬出來東西才行啊!”程宇拍著腦門,“都忙成一鍋粥了!”
“程副官,少帥電話!”一個聲音傳過來。
程宇跺了跺腳,只能過去接電話,“我的少帥大人?。∧桶残恼剳賽郯桑≡觞N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
“剛纔忘了說了,雖然給葉落塵的診所增加病人的法子行不通,但還要想其他的辦法,讓那臭小子沒有辦法去騷擾心菱。”莫安霖說道。
“這容易??!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他聽話!”程宇自信滿滿地說道。
“不許關(guān)押,也不許威脅,更不許使用打人之類的暴力行爲。別的辦法都可以,記住,要用腦子。如果做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莫安霖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程宇則呆呆地拿著電話聽筒,“不能關(guān),不能打,不能威脅?這就是把我們的優(yōu)勢手段給排除了呀!那還能怎麼做???”
“少帥啊!您這是折騰人??!”程宇又一次仰天長嘯。
莫安霖回到顧心菱的身邊,“搞定了?!?
“你又想到什麼辦法了?”顧心菱問道。
“我的辦法就是讓程宇去想辦法!那小子鬼主意多?!蹦擦匦Φ溃拔沂巧賻?,總不能事事都自己處理,總要給手下的人一些事情做,否則他們都要閒的發(fā)黴了?!?
顧心菱笑而不語,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程宇肯定正在鬱悶?zāi)兀?
程宇拿著電話聽筒,鬱悶了足足三分鐘,然後說道:“來人啊!馬上召集所有參謀到軍部開會?!?
“是!”親衛(wèi)兵連忙去辦。
程宇則是原地坐下,隨即在地板上躺成一個‘大’字,“少帥啊!像這種難題,也只能集思廣益了,但願這些參謀不會讓你失望?!?
“程副官,那周團長那裡的事情呢?”程宇的親信手下問道,“大帥不讓這事兒假手他人,而且,大帥很關(guān)注,明天還要來親審。如果今天我們不能撬出來點兒東西,大帥那裡交代不了?。 ?
“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少帥的愛情!大帥會理解的!”程宇悶悶道。
在程宇看來,他家少帥談戀愛,真的是比打一場大戰(zhàn)役還要辛苦。不過,即使再辛苦,他也必須全力支持少帥,畢竟少帥的婚事,就是天大的事。
而此時,被莫安霖支配著去調(diào)查軍犬事件的阿奎和阿四找過來了,“程宇,幫兄弟個忙吧!”
“我已經(jīng)忙的要死了,你們?nèi)绻切值?,就別再折騰我了,行不?”程宇哭喪著臉,站了起來。
“是少帥的事情?!卑⒖f道,“我們調(diào)查少帥送給顧二少爺那條軍犬差點兒中毒的事情,想查毒藥的來源,想排查全城藥鋪?!?
“我們現(xiàn)在的人手都在保護顧大小姐,要跟你借人?。 卑⑺恼f道。
“我的天?。∮质穷櫞笮〗愕氖虑?!”程宇幾乎要崩潰了,“這種事情找龍大海的江湖兄弟幫忙呀!比如龍虎幫。做這些事情是他們的強項?!?
“少帥啊!你可真有本事。別人談戀愛是兩個人花前月下,你談戀愛,怕是要攪和一座城池啊!”程宇一副崩潰的狀態(tài),“你可快把顧大小姐給娶回家吧!那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