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亞距離赫爾鬆的路程,事實上與勃蘭登堡以及黑森的聯軍差不多。只不過,那個老痞子一樣的亨利,硬是以種種藉口遲到了將近一個星期,彷彿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體現不出來他的‘性’格和獨立‘性’一樣。
與黑森和勃蘭登堡的軍隊一樣,巴伐利亞雖然在整體國力上,比起上述兩個德意志諸侯強一些。但是因爲亨利即位時間不長,積蓄並沒有那兩個國家豐厚。所以出動的兵同樣是一萬名,而且在質量上,也比不上黑森和勃蘭登堡的軍隊。除了少量的,大約三個千人隊的兵力看上去像模像樣之外,餘下的七成全都是臨時徵召的貴族武裝,乃至自發組織起來的朝聖者部隊。
這讓其與幾個歐陸王公,有了看他笑話的資本。
事實上,在與諾曼人互動的過程之中,絕大多數的國家都已經認識到了老舊的封建徵召部隊的侷限‘性’。在諾曼帝國向著東歐擴張的這一段時間內,都多多少少的進行了改革——就好像之前的三家,匈牙利,黑森和勃蘭登堡一樣。然而亨利卻是並沒有與諾曼人進行太多的‘交’流。獲得了巴伐利亞公爵頭銜之後,那德意志與諾曼之間的戰爭也就停下來了。所以並沒有見識到諾曼士兵之‘精’銳。國力之昌盛。
再加上那傢伙是靠著巴伐利亞貴族們的支持,才獲得的頭銜,所以對於貴族階層頗多倚重。在鄰國紛紛進行軍事,政治改革的同時,這傢伙上臺之後,卻仍然維持著傳統古老的貴族統治。雖然一定程度上,讓巴伐利亞的政治局勢維持的非常穩定。也吸引了一定數量的難民涌入,讓亨利頗爲自得。但是實際上,與其他國家的差距卻是擴大了不少……
亨利這一路上也在思考自己執政的得失。眼看著諾曼帝國如此強盛輝煌。沿途各處皆是國富民豐。不由得也有些失落。而在進入到了赫爾鬆之後,更是見識到了其他三個國家的軍隊。那匈牙利的輕騎兵,黑森的重步兵以及勃蘭登堡的騎士團。都讓亨利覺得膽戰心驚。在見識過赫爾鬆港口處,那遮天蔽日的無數船帆,城堡一樣的巨大艦船之後,更是覺得目眩神‘迷’。
“長此以往……巴伐利亞危險了啊。”
亨利與他的高級參謀,心腹,之前出使諾曼帝國的使者,如今也是他的軍隊統帥的華倫斯坦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驚駭之意。
在經過一天的參觀,以及安排軍隊駐地之後,在晚宴上,亨利仍舊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不如諾曼帝國也就算了。埃吉爾天縱之才,諾曼帝國國富民豐。巴伐利亞卻只是一個德意志小邦。比不上,也比不得——然而,不如黑森和勃蘭登堡,這可是一件大事——雙方都在德意志境內,萬一起了衝突,雙方打起來的話——那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情
“主君,看起來我們應該重新制定我們的國策了。”華倫斯坦這樣小聲對亨利說道。
“的確如此……仰仗你了。”亨利心想,自己如今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再看看坐在首席上談笑風生的埃吉爾——那傢伙才二十一歲。不由得心裡面酸鹹苦辣,什麼味道都有了。同時暗暗詛咒埃吉爾就這麼一直生不出孩子來,就天下太平了。
“此次十字軍征討,光復聖地,傳播福音。都有賴諸位了。”埃吉爾此時此刻已經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了盟主,說話做派都以將帥自居——當然這一會兒也沒人敢反對他——原本巴伐利亞的亨利還有點想法來著。但是在今天,在赫爾鬆轉悠了一圈之後,那一點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於是下面一片“豈敢”“豈敢”,“過獎”“過獎”。的附和聲。緊接著阿提拉就問道:“那麼埃吉爾陛下,此次十字軍征討,陛下有何良策破敵制勝?總要拿出個章程來才行。”
埃吉爾於是點了點頭,之後輕笑道:“這事情還不著急——此時此刻人還沒有湊齊。這章程,應該等到勃艮第國王查理來了之後在詳細說明。”
“雖然詳細說明的確不可,但是大略上說一下,讓我們心裡好有個底。這樣也好啊。”那邊路西維德也有些喝的興奮了——天氣進入了十月份,逐漸轉寒,如今酒桌上擺的都是燙過了的,可以禦寒的烈酒。非常上頭的那種。
“是啊,埃吉爾,稍微說說怕什麼的。”阿爾託利亞在旁邊一拍埃吉爾的肩膀,差點把諾曼的皇帝陛下打趴下——她也喝的不少。
雖然說一般意義上,埃吉爾並不想要自己的皇后出來見人的。但是呢,阿爾託利亞可不單單是諾曼的皇后,更是西北不列顛王國的‘女’王。此次出兵征討埃及,不列顛王國也是一路。甚至,在名分上還要高過路西維德,阿爾布雷希特和亨利三個德意志公爵。不讓她出席說不過去。
“好吧,那麼朕便稍微訴說一下……不過各位聽一聽便是了。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埃吉爾哈哈一笑,看看左右,服‘侍’宴飲的‘女’僕立刻自覺的離開。周圍氣氛立刻變得嚴肅了少許。那幾個公爵國王雖然有點喝高了。但是正事還是很上心的,連連點頭絕不外傳之後,便都豎起耳朵,開始聽埃吉爾說話。
“是這樣的——如今有諾曼帝國的外海艦隊,以及臨時組建的,由‘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組成的臨時艦隊。再加上我們的盟友。東羅馬帝國的地中海艦隊,馬爾馬拉海艦隊,愛琴海艦隊和黑海艦隊一部分——這樣龐大的海軍規模。封鎖埃及的異教徒魔鬼的各個港口,是絕對沒問題的。朕的意思是,‘抽’調部分‘精’銳輕騎兵,以及航速較快的快帆船,在敘利亞,在埃及沿岸各處登陸,進行突襲,‘騷’擾和破壞。以此降低異教徒們的實力,戰鬥意志。而我們的主力部隊則在安條克登陸,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耶路撒冷進攻。擊敗盤踞在那裡的魔王薩拉丁。解放聖地”
埃吉爾前半段的宣言,讓其他崇尚堂堂正正作戰的的騎士‘精’神的國王公爵們有些不以爲然。然而,後半段卻是相當合他們的胃口。一羣直來直去的八嘎自動無視了埃吉爾前半段所說的‘騷’擾戰術,嗷嗷叫喚著要解放聖地,傳播福音——搶一票大的。
“泥馬,怎麼把實話都說出來了”看著這一幫公爵國王羣魔‘亂’舞一般,埃吉爾在心裡面破口大罵起來……
就這樣,鬧騰了半夜,喝的爛醉如泥的王公們被死狗一樣拖走,睡覺去了。埃吉爾也抱起了阿爾託利亞回去自己的行宮,準備趁著這一會兒阿爾託利亞喝多了,玩幾個平時她不樂意的姿勢。
“嗯……埃吉爾……”只是,喝醉了之後的阿爾託利亞,好像腦內控制器失靈了一樣,下手沒輕沒重的,在埃吉爾懷裡面撲騰。差點把埃吉爾打出個好歹來。
這倒真不是埃吉爾體質的問題——阿爾託利亞這一會兒下手沒輕沒重的,一拳下去鋼甲上都得留下個印記。這讓埃吉爾稍微有些擔心: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自己想的那樣,和阿爾託利亞玩一些姿勢的話,她反應過來,之後反抗。會不會把自己的小黃瓜‘弄’斷呢?
“哈尼,我在這裡。”於是,埃吉爾打消了這個主意,決定還是等阿爾託利亞清醒的時候好好哄一鬨,再進行那些嘗試。今天就用普通的男上位好了。
“這是……到哪裡了啊?”聽到埃吉爾說話之後,阿爾託利亞便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之後這樣問道。
“我們正準備回去。”
“……哦。”阿爾託利亞於是閉上眼睛,雙手摟住了埃吉爾的脖子,雙‘腿’纏住了埃吉爾的腰,整個人好像樹袋熊那樣掛在了埃吉爾身上。
“別鬧。”埃吉爾稍微有點臉紅,他也喝了不少,腳步有點搖晃來著。這樣,阿爾託利亞的姿勢一調整,就有些重心不穩了。當時晃‘蕩’了兩下,之後才勉強穩住了。
看到埃吉爾這樣子出了醜,阿爾託利亞忍不住笑了出來。
“傻蛋,笑什麼啊?”埃吉爾稍微有些不滿,便打了阿爾託利亞的屁股一下。
“不是啦。是那個,就是那個啊——”阿爾託利亞扭動了一下身體,更加靠在埃吉爾的身上,之後問道:“剛纔,你跟那幾個傢伙所說的戰略,好像與你之前與我說過的戰略不一樣啊……究竟哪一個是真的?”
“當然是我跟你說的是真的啦。”埃吉爾輕笑:“那個戰略,那些頭腦僵化,只知道正面衝殺,並且思維片面的傢伙,是不會明白的。”
“哦……這樣啊。阿爾託利亞輕笑,的確呢——”之後一審脖子,‘吻’在了埃吉爾的臉上。於是埃吉爾也因爲重心不穩,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傻蛋,你好重啊……快點下去……”阿爾託利亞抱怨道。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埃吉爾也沒力氣了。就乾脆趴在阿爾託利亞身上這麼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