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責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門外飛入一桿長槍,搶飛的速度極快,院內衆人還沒反映過來搶以插在禾白一身前。宇文奎這一拳不偏不歪直直打在了這搶上,禾白一這才脫了險,屋內衆人頓然起身宇文長青對著屋外大喝一聲:“什麼人!”這時屋外也傳來一慷慨激昂的女子聲音“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陸世傑連忙安撫衆人“衆位請坐,請坐,是在下小女回來了。”此女子正是陸蕭,陸世傑的小女兒,清遠真人的徒弟。
陸蕭大步走到屋前拔起長槍,衆人都傻了眼此等身手平生僅見。陸蕭見父親陸世傑正坐堂中面帶微笑,便對剛纔的打鬥明白一二,忙向衆位家主致歉。陸蕭年方二十五,高七尺三,一身紅衣可說英姿颯爽,手中這槍名爲:九龍炎火槍。因槍身有九龍與火焰花紋得名,仔細瞧去這九龍花紋形態各異,有口中吐火的;爪中戲火的等等。此槍隨她征戰沙場多年從無一敗,一說起這槍的主人讓無數異族聞風喪膽。
陸世傑把陸蕭喚道身旁向衆家主正式介紹:“這是在下的小女兒陸蕭,自由師從清遠真人,二十歲率秋麗城衆軍征戰北方異族,平日是很少能回來,老四來見過這幾位叔伯。”說著陸世傑一一爲陸蕭介紹,陸蕭也是一一拜禮,唯獨對清遠真人行的是跪拜之禮。
禮畢陸蕭向衆家主致歉:“剛纔是晚輩莽撞,晚輩在這裡給衆位叔伯陪個不是,甘願自罰三碗。”說著讓下人拿來海口大碗,一口氣幹了滿滿三大碗,真可謂:一桿長槍誰能過,三碗豪情衆人服。陸蕭這三碗酒下去完全震懾住了衆位家主,衆家主心中暗自感嘆:真是女中豪傑,就單從剛纔槍上功夫已不在衆位家主與其師傅清遠真人之下,武功已是力壓衆人,再加上這三碗自罰,雖說是自罰但霸氣依在。衆人自嘆不如紛紛向陸世傑道喜:“賢侄可真是女中豪傑,陸大哥有此女真是恭喜了。”衆家主也再不提以武助興之事。
可陸世傑並不爲此高興,反而是連連嘆氣:“唉!你們有所不知啊,我這女兒如今還未婚嫁,自幼我是最疼她什麼事都依她,她既然提出有人能比武勝過她才肯嫁。早知如此我寧願她和老二一樣舞文弄墨,琴棋書畫。這天天在外你們說我這個當爹的怎能不心啊!”陸蕭直言不諱:“爹。你說我找個夫君還要我來保護他,那有什麼用。”說著就出了正屋。
“叔父,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趙紫月嘟著嘴看著陸浩然,一副可愛的樣子。陸浩然依然板著臉“要不是四妹回來的及時,看你們怎麼收場。回頭再找你們算賬。”說玩甩袖而去。
趙紫月來到禾白一身邊問寒問暖,陸蕭這時也走了出來,禾白一趙紫月見到陸蕭格外高興,趙紫月上前拉著陸蕭的手:“真是太謝謝小姑姑了,要不是及時趕到真不知道白一哥哥會怎麼樣。”禾白一也謝過陸蕭。雖說按輩分陸蕭是禾白一趙紫月的長輩,因爲年齡相差只有五六,所以他們只見並沒有什麼隔閡,幾人許久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便向後院走去。
陸蕭纔出門武雨墨便說起山匪的事:“衆位,近兩年這山匪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依我看他們十之八九是在儲備實力,我們可否藉著這個機會剷除了他們,各位意下如何。”武雨墨說的山匪不是別的山匪,正是十年前屠殺大樹村的那羣兇神惡煞。宇文長青也隨之複合:“正如武兄所說,這兩年山匪活動才少了起來,前些年也是讓我們城邊的許多村落遭了殃,他們行動迅速,都是搶完就跑,我們根本來不及支援,最關鍵的是他們山寨地形莫測沒有熟人帶路可說根本找不到。如果真如武兄所說他們正在積蓄實力那秋麗城和暮色城的百姓又是要大禍臨頭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冒然行動,這兩年山匪實力如何我們都無從所知,我認爲找一位智謀、膽識、武功於一身的世子前去打探虛實,我們也好有備而去。”衆家主聽了這話也是點頭認同。可問題是誰去呢?衆家主都陷入了沉思,這是九死一生的事,如果讓自家年輕的世子去可說危險極大一旦暴露必死無疑,年長的去雖說出事了能全身而退,但這些人名聲早已在外衆人皆知,只怕還沒打探出什麼消息就打草驚蛇,讓他姓門人去又不能完全保證對此事的忠誠,頓時間屋內一片寂靜,氣氛十分沉悶。
天色以暗了下來,祝壽的衆人大多都以離去,只有暮色城的宇文家、侯家因路程太遠夜路走起不方便這才留下,等明日一早啓程回府。在後院一間偏僻的房間禾白一趙紫月正在被陸浩然家法,兩人並排跪在地上,陸浩然拿著家法:三尺扁棍,橫眉怒對他們沒一點好氣的說:“知道是什麼事情吧!”趙紫月見況腦子一轉便開始大哭起來,而且聲音越哭越大,越哭越慘。“哭!有什麼好苦的!冤枉你們了?前幾日是不是再三叮囑你們,今日壽宴切記不可亂來,你們這是翅膀硬了要上天了,平日亂來就算了今日是什麼日子。啊!”陸浩然越說越來氣一棒狠狠地打在禾白一後背,這一棒陸浩然並沒有手下留情,禾白一是咬著牙勉強才挺了過來。陸浩然接著訓斥:“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去和人切磋,要不是四妹回來的急時,我們陸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說著又是一棒打在剛纔的位置,禾白一咬牙挺過了第一下這第二下卻沒能挺過,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背上隱約能看見血漬。陸浩然是一點都沒手軟,這也正是陸浩然的性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賞罰分明,平日對他們倆百般疼愛,但是犯了錯在他這就得家法。禾白一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陸浩然轉向了趙紫月:“是不是你讓他去的?嗯!”陸浩然說著瞪大了眼睛,趙紫月依然哭聲不斷,趙紫月開始的哭是帶著自己的計策,但看到了禾白一背上的血漬現在她的哭已然是心疼禾白一。
禾白一捱了兩棒已經是皮開肉綻,他現在心裡比趙紫月還害怕這一棒打在趙紫月身上,開始爲趙紫月辯解:“叔父,這都是我的主意,和月兒無關……”“哈哈……”陸浩然突然大笑起來,這笑充滿了藐視和嘲笑“老三我養你十年了就你這腦子會做這事?”說著擡手一棒向趙紫月打去。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