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羣移動的聲音更大了,就連樹上的飛鳥都撲騰著齊齊飛離樹冠,引得陣陣樹葉從天而降。夜風拂過,一股腥臭鑽進鼻腔,最前面的蛇羣已經來到硫磺粉前,一接觸到又縮了回去。
“這,這是什麼味道?”摩卡堵住鼻子,“好臭。”
吉娜把揹包遞給他,擰亮手電筒。
光柱的照射範圍內,一條足球大的蛇頭出現在離地三米高的地方,兩隻蛇眼因突然的光亮而瞇成一條縫,黑色蛇身上棕色的斑斑花紋縱橫交錯,張大嘴巴“嘶嘶”地俯視著他們。
沈翎妃最後看了看羅盤鎖定了位,又把羅盤塞到口袋裡,“想辦法吸引蛇王的注意。”
“這個問題交給我了!”摩卡哆嗦地摸出手機,對著蛇王一頓猛拍,“蛇王啊!這麼大的蛇王,比蟒蛇還大,真是難得一見。”
耀眼的閃光燈讓蛇王愣了半晌,趁這個空檔,沈翎妃向著一個方位把硫磺粉全數潑出去,在蛇羣亂作一團時,三個人已經衝了出去。
蛇羣的反應很快,幾乎同時,周圍的斑紋蛇如波浪一般涌向他們。
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緊跟著沈翎妃一路狂奔,不少斜伸出的枝葉掃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耳朵裡只有呼呼的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突然摩卡踩到一塊突出的石頭,失去重心,狠狠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哎呀!”緊接著撲倒在地。
吉娜立即停下來扶起他:“你怎麼樣?”
“沒事!只是扭了一下。”
只是這幾秒鐘的時間,身後的蛇羣已經彈起落到他們身上。
吉娜把摩卡護在身後,拔出彎刀迎面揮舞,斷成幾截的蛇身紛紛掉落在地上。沈翎妃見狀也折了回來,刀光劍影中已將第一撥斑紋蛇斬得只剩下一堆堆扭動的蛇塊。
蛇王在羣蛇的簇擁下已經來到面前,半個身體高高立起。
三人背靠大樹環視著,蛇羣又將他們團團包圍,一條又一條的小蛇向他們臨空飛來,它們口中吐出毒液濺在衣服上留下滴滴腐爛的小洞。而蛇王只是居高臨下地在不遠處觀戰。
“它想幹嘛?”摩卡躲在吉娜身後大聲問,“想吃掉我們,還擺出這麼大的排場。”
“這蛇王成精了。”沈翎妃眉砂緊鎖,桃木青銅劍舞出一張大網將飛來的斑紋蛇全檔在網外,“它在欣賞獵物的垂死掙扎。”
“怎麼這麼變態啊!”摩卡從她們身後探出腦袋,見一條蛇飛過來又縮了回去。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消耗體力。”沈翎妃用眼角餘光看了眼吉娜。
“你有什麼好辦法?”吉娜問。
“擒賊先擒王。”沈翎妃左手將匕首遞給摩卡:“你得自己保護自己。”說完,她右腕一抖,桃木青銅劍頓時燃了層紅色火霧,周圍的溫度頓時升了幾度。
蛇本就是冷血的陰晦之物,見狀紛紛跌落,沈翎妃在黑暗中挽出一朵詭異的火花,向著蛇羣推出。那羣蛇躲閃不及被火花沾染上痛苦地在地上扭動著。
蛇王未料如此變故,張大嘴巴向著吉娜摩卡碾壓過去。
沈翎妃擡腳將一堆斑紋蛇踢向蛇王,蛇王直接張口將它的子孫咬成幾截,更是大怒地扭動蛇身,帶著狂幾風的腥臭,一條碗口粗細的蛇尾向她甩來。
她沒有絲毫躲避,凌空飛起,劃出紅色劍網當頭向蛇王罩下。哪知那些小蛇紛紛彈起迎向火網,給蛇王爭得一絲逃離的機會。
蛇王一擊不中,盤成一團,噴著毒液向著沈翎妃凌空襲來。她在半空中折返身形在樹桿上借力向前一縱,火紅的青銅長劍直指蛇王七寸,頓時蛇血四溢,龐大的蛇身癱軟,“轟”地從半空砸下,一時間枯葉橫飛,小蛇向四周亂竄逃離。
就在蛇王掉落的同時,襲擊吉娜和摩卡的蛇羣紛紛退縮,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翎妃輕盈地落到蛇王面前,手起劍落,直接將它的蛇頭削下,蛇王沒了腦袋仍然不停翻滾著。吉娜和摩卡並肩與她站在一起。
“糟了!”沈翎妃漂亮的小臉變得更加嚴峻。
“怎麼了。”摩卡好奇地湊到蛇王跟前,與足球大小的蛇頭對視著。
“這是隻要生產的雌蛇。”
蛇王漸漸停止滾動,腹部圓鼓鼓的,蛇血流了一地。
“那又怎麼樣?”
“意味著還有條雄蛇。”沈翎妃半蹲著,搶了摩卡手中的匕首,猛地扎進它身體裡,嘴裡說著:“杯子。”
吉娜立即將塑料杯遞給她,只見她滿手鮮血地把這雌蛇王的蛇膽扯出來,足有雞蛋大小。
“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不能浪費了。”沈翎妃興沖沖地把蓋子擰緊遞給吉娜,滿手鮮血地又伸過來,“塑料瓶。”
“蛇膽都取了,爲要塑料瓶幹嘛?”摩卡雖然這樣說的,但還是遞了個水瓶給她。
“這蛇血也是好東西啊!比那個什麼飲料提神多了。”沈翎妃手上忙活個不停,“這蛇王最少都活了一百年了,被我這樣殺生了,蠻可惜的,所以要物盡其用。”
“那要不要把蛇肉也帶點。正好沒食物了。”摩卡打趣地說。
“你這個建議太好了。”沈翎妃眨眨眼睛把匕首塞給他,“這個你來負責,我休息下。”
“我?”摩卡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了。
“快點,等下雄蛇王來了,我們一個都逃不了。”沈翎妃說著舔了舔手上的蛇血,還不忘催促吉娜,“你也來點,補充下能量。我們接下來要繼續拼體力,你看他,昨天喝了蛇血和蛇膽就不一樣。剛剛跑了這麼久都沒見他喘氣的。”
吉娜想想也對,顧不上別的俯身也舔了些蛇血。入口有些腥澀,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轉眼身上頹唐被一掃而空,頓時神清氣爽,頭腦清晰,“雄蛇王會有多大?”
“一般來說雄蛇都沒有雌蛇體型大,但雄蛇更加兇猛,攻擊性更強,比雌蛇更危險。”沈翎妃說完起身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