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KO了吧?
尼瑪全勝記錄要破了吧?
醒來時,戴瑜感覺喧鬧的叫囂聲和呼喚聲離她越來越遠,頭頂聚光燈逐漸暗淡,裁判還在倒數,不過聽不清數到幾了。
都怪那走秀的小子在上場前拒絕了她的告白。什麼我是走T臺的,你是打擂臺的,道不同不相爲謀……老子要是煤老闆富N代第一個潛了你這小白臉的!讓你夜夜不能眠,天天起不來,一躺一星期,一月躺四回!
再狠的話想想就得了,她琢磨著一定要在裁判喊到十前爬起來,大爺哪有這麼容易被打倒的?她可是女子散打擂臺史上最年青的散打冠軍!
而失重的感覺愈加真實,感覺身體是四腳朝天的有律動的在運動著,整個身子像輕盈的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戴瑜努力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慢慢在眼前拉開,她發現自己竟然被四個男人手腕腳腕一人一頭的擡了起來,這手法活像擡死豬,粗魯又漫不經心,扯得人神經末梢都麻了。
男人?
稀奇了,竟然有男人擡得動她?
要知道,170多斤的體重可是她在散打重量級比賽中值得驕傲的數字!
“簽字劃押,快按哪!裝什麼死?誰讓你好賭的?誰讓你欠賭債的?誰讓你沒錢還的?老不死的,你還有閨女賣那是有福之人吶!說真的,你老婆失蹤那事兒,其實也是被你悄悄賣了還債了吧?”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滿屋的狼藉,能倒的桌椅板凳全倒,使的用的鍋碗瓢盆全碎,屋子裡沒一件像樣的傢俱,還有腳下沒鋪地板磚的黃土地面……陌生環境和一羣聽不懂在說什麼的奇怪裝束的人們出現在眼前,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戴瑜心頭升騰。
穿了?
真穿了,沒跟我商量就穿了!
等等,剛說被賣的那閨女是指誰呀?三十個臥槽在戴瑜心中一氣貫通。
這是剛穿來就要被賣了的節奏?還是被親爹給賣了!真是前世沒攢人品吶,早知道多開幾次收文樓了!BG、BL、1V1、NP、人獸咱口重不限?。?
隨著賣女還債的苦情文劇情進展下去,下面是不是要將限制級服務行業進行到底?賣入傳說中的青樓妓院小館紅燈區,從此萬劫不復的走向紅塵滾滾的萬丈深淵,那叫一個夜夜銷魂,啊呸,是夜夜萬人壓的□□生涯!
多年後,身著紅袍錦衣的絕色女子立於高高的城牆之上,被一個老到掉渣的猥瑣男人擁進懷裡:“圓圓,我就是爲了你才引清兵入官的呀!”,而她只是輕蔑的一瞥:“可人家更愛自成?!薄瓙海麒じ杏X要吐。她真心不適合演這部衝關一怒爲紅顏的千古絕唱多角戀言情年度大戲。再有,這女人本來就不靠譜,古今中外多少史學家再給陳圓圓洗白也脫不了人盡可夫的千古罵名,嚶嚶嚶,我不要……雖然在心中吶喊著鬧鬧鬧,可還是得靠後媽作者安排未來,但眼下要賣身這一點兒是錯不了了。
那麼說,也有可能是穿……穿□□裡了?想到這個,戴瑜的心又適時的涼了一下。那個,不會是女配文吧?人家把她吃幹抹淨,她爲女主做嫁衣當炮灰,男主男配何時見到她都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生理反應比條件反射都快……一把心酸淚啊,尼瑪坑爹的作者君,果真是什麼時候設定女頻穿越文都是累身累肉遭受衆男主男配□□的呀!
哎?耳邊那嗡嗡聲是……
戴瑜留心聽著,不由得向地下那陀肉球掃了一眼,咦~坐在地上哭的熊孩子是誰?
哇塞,不得不說,這孩子長得真不錯,一雙烏黑的眸子裡汪著淚,一哭嘴角直接裂到後腦勺,活脫脫當馬戲團當小丑的料啊……呃,將“我要做個慈祥的旁觀者”在心中重複了十遍後,戴瑜告訴自己鄰居家的孩子還小,嘴長得開了點不是他的錯,過兩天穿回去後她可以介紹個專業點的整形大夫給縫上一半嘛。
“放開我長姐!”稚嫩的聲音一起,戴瑜就汗了,常言說做人要厚道,和著是親弟???這一聲是個臨界點,是她從此告別獨生女生活的標誌,估計以後喝個酸奶都有人搶了。
門口又適時出現另一個小男性,是個抱著大門哭瘋的熊孩子,哭得聲嘶力竭都變音兒了。兩隻紅豆似的小圓眼又萌又好笑。
等會兒,他又在哭什麼?
“姐姐,唔唔,姐姐,那是我姐姐,你們別動……”聽到聲音,戴瑜陡感頭上一條驚雷劈過!
靠,兩個弟弟……這麼說,不光酸奶,買盒餅乾也得有人分了?基友,快把我鋪底下的變形金剛等等買辦和航母模型藏好!
那個,間接的可不可以說明這是一篇養成文?女主含辛茹苦的帶大了兩個弟弟,當他們長大成人,出人投地後回來追搶姐姐,一個忠犬守護至死不渝,一個邪魅霸佔難逃股掌,從此老姐一人活在兩個擁有著強壯體魄的男人的“牀第”之間,你沒看錯,就是牀第!一般作者會給兩人男主非人的體力,按一夜七次算,一天一夜十四次,兩人加一塊就是二十八次……原諒戴瑜算術不好??傊?,幾天下來,豈不是身心俱疲,晝夜被“吃”……不對!這不僅年下吃嫩草,還亂倫禁忌了?戴瑜強烈向作者君提出抗議!
“老戴頭,再不看一眼,以後得去窯子探親了,你閨女我們帶走了,還他孃的在地上裝死!”說話的男人在臉朝下趴著挺屍的老頭身上踹了一腳,“屍體”沒給反應。
哎?屋外還有聲音,地上趴著的老男人又是誰?
別告訴我地上那攤“泥”是我現在的爹?人家來搶你閨女了,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在鬧哪般?楊白勞還知道哭兩聲嚎兩嗓子呢,你這是在消極怠工?哦鬧!戴瑜已經無力吐糟了,她在心裡默唸一百遍,這貨不是我爹,這貨絕對不是我爹……
過門檻時,四人配合不好,戴瑜的頭連磕了兩回牆,牆灰糊了她一臉。戴瑜啐了口唾沫,心道:再裝死就磕成植物人了!“嘿嘿嘿!腳下穩點,腸子都顛出來了,你們這幫逗逼聽見沒!”
“誰在說話?”擡後腳的大漢突然雙眼瞠大,左右環顧,一時如臨大敵,可她滿頭是汗半天沒找著說話的人。
“大爺我說的!……嘿!嘿!向下看!哥兒幾個哪家搬家公司出來的呀?會不會擡人???說你們呢眼睛往下看!”
前面兩個半天才發現說話的人是擡著的這丫頭,齊齊腳下一頓,擺出一副隔夜吃壞東西鬧了肚子吃藥過頭反便秘的表情。而戴瑜的臉上儘量保持著暖人的微笑,然後反手朝離她手腕最近的那傢伙手背上死命一擰,“哎呀,你掐人!”
“再不放手,大爺還咬人呢!”
四個男人面面相覷,最終怕被狗啃,一同放手……
沒錯,是同一時間放手。
“啊!”
爲毛要一起放手……爲毛啊……
戴瑜半臉黑線的用開了最高檔次的一雙氙氣大燈眼輪流照這四人,心想我可是散打冠軍你們造嗎!摔傷腰當相嚴重造嗎!影響職業生涯造嗎!你們在外面醬子你媽咪爸比造嗎!
那四位顯然不知道。
其中一個藐視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丫頭,見她半天連哼都哼不出一聲,幾步上前猛得將戴瑜倒背在肩頭。
頭朝下,腚朝上,晃悠兩下向前走著。
次奧,這是要找死!
“放下本大爺,我數到三。”戴瑜危險的警告聲響起。
“數吧,兄弟們走!”大漢完全沒把這警告當回事,臉上打著哈哈就要往院外走,三個兄弟看戲感覺事兒不大,聽音兒都跟上了。
在院子外圍觀已久的秀才看不過去了,他一撩起白衣下襬衝進院子,口中大喊:“放開那個姑娘。”
衆人齊齊看向院門口,只見一眉目清朗俊逸一身書生打扮的人負手立於門外,在大家還在猜什麼時候多出來個秀才來管閒事時,耳邊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三!”
戴瑜擡手,露出胳膊肘子衝著大漢的後背猛然一擊,大漢“嗷”的一聲倒地。雙手竭力夠著後肩頭就是夠不著傷處。她算好了位置,擊在對方蝶骨上,力道恰到好處,剛好能給他疼暈了,也不至於高位截癱或是惹上人命。
只見戴瑜用眼尾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兒院門處,只見那秀才當時就驚呆了,怎麼進來的,又怎麼灰溜溜地出了院子。
鍵盤般的小身板,有這份膽識,說明這人心腸真不錯。
正想道謝來著,聽到地上“哎呦”個不停,戴瑜馬上開起“怒氣橫生”模式。
“靠,都是你,害老子膝肘犯規了!”在散打中使用膝肘是大忌。戴瑜心中狂爆:什麼時候散打與能跟泰拳似的沒這麼限制???其實重點根本不在這裡啊喂!
不得不說,戴瑜盡了最大的努力,看來現在階段,這身子的主人想玩身體對抗有點難,身高可以,感覺怎麼也得有一米七,可體型太過單薄,不好正面對抗,戴瑜只好玩點技巧類的博弈活動了。
話說,這大漢倒地,直接導致對面三個傢伙看傻了眼,一個個呆若木雞跟消化不良向下轉腳氣似的,挨個從肚臍之下晃成水蛇腰。戴瑜心中正不爽剛剛自己犯規的事,口氣沖天對著他們一痛怒吼:“你們三個一起上吧,老子不想單個暴菊了!”
剩下那三個爲首的八字眉都快哭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蛤、蟆都這樣,我們哪兒成啊,女俠饒命啊……”
原來傷的還是個頭目,這哥們叫蛤、蟆呀!
這樣一來,戴瑜心中就有數了,談條件得找對人,談判和比賽一個道理,段位不對的,怎麼拆架?
她上前幾步,一腳踏在四肢成“弓”字狀的大漢身上,笑得有點瘋癲。蛤、蟆虎驅一陣,大臉刷的白了。戴瑜心道自己有這麼兇神惡煞嗎?低頭一瞧,靠,腳沒準剛好踩他命門上了……
真不是故意的,也沒打算讓他唱“征服”……
“那個,有點失禮了!” 她臉色微紅,只好尷尬的擡了擡腳。戴瑜再彪悍也是女生,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嘛。蛤、蟆以爲逃過一劫,誰知剛鬆了口氣,戴瑜換了個位置又是一腳。這回踩在了柔軟的肚子上面,有厚實的脂肪包圍腳感剛剛好,俗話說,“睡得不對,站起來重睡”也就是這個道理。
“大爺饒命啊……”蛤、蟆終於吐口求饒了,再不說話,就沒後代了。
當然,這一系列的“摧殘”只是嚇嚇他罷了,戴瑜腳上有輕重,也不想把事情搞僵了,可專治各種不服的氣勢得有。
“要不這樣,大爺出個題,你答對了,我就放了你,咱們再談條件!”
“成成!”躺在在地上的蛤、蟆硬梗著脖子,頭如搗蒜。
戴瑜奸笑著伸出一隻手,亮了亮修長的五指:“你說,我打你一下疼嗎?”
這打人還有不疼的?蛤、蟆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肯定疼啊!”話還沒說完,只見他頭上的女人輪圓了一巴掌扇過去,“我還沒打呢,你特麼怎麼知道疼?”
蛤、蟆被打得喉嚨裡直“嗚嗚”,兩眼冒金星,表情那叫一個冤啊!戴瑜不管那個,她臉上的笑更開了,快綻成一朵花了。“我再問你一遍,我用它打你疼不疼?”蛤、蟆痛得直咧嘴,這回是真疼了,有剛纔的教訓,是疼也不能說實話。他想了想,嚥了口唾沫,試探著回道:“不……不疼?”
“不疼?”戴瑜反手又是彪悍的一巴掌,“不疼,那尼瑪剛纔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