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就跟幽靈一樣跟著戰偉回家。把戰偉嚇得靈魂出竅,頭皮發炸,驚恐地舉著雙手,“哥們!你別嚇我行不行?”說到這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是打的回家的呀,這個神經病是怎麼跟到自己家裡來的?
戰偉挺起胸膛,頤指氣使的指著周伯通,“你把我給你的錢打的了?敗家玩意,該你要流落街頭!”
周伯通傻笑著伸手衝戰偉遞了過去。戰偉看到周伯通手上的百元鈔票,快速奪到手中仔細一看,“媽呀!”戰偉清楚的記得,自己給這神經病的鈔票中間有個小豁口,當看到那個裂口,他再也無法保持清醒了,怎麼解釋!除了震驚就剩下跌入深淵般茫然!
周伯通疑惑地望著呆呆發愣的戰偉,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小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內的毒還在?”
戰偉驚恐地後退兩步,伸手阻擋著周伯通,磕巴的說道:“哥哥們,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來?爲什麼穿得這麼令人費解?還還有,你這麼死盯著我想幹嘛?”
“我不是告訴小哥了嗎!我乃全真教周伯通。”周伯通攤開雙手。
“打住!打住!”戰偉極力阻止道:“還王重陽呢!你無聊不無聊呀?這麼大人了,你不能正常一點嗎?否則,我們怎麼溝通?”
周伯通猛然貼近戰偉,親暱地抓住他的雙手搖晃起來,孩童般地原地蹦躂一下,接著扭了扭身子,“小哥哥,你知道我師兄?雖然他羽化了,但是我很高興!我只要完成他臨終的囑託,我就自由了,又可以無所顧忌地雲遊四海了!”
戰偉用力抽回手,看著周伯通的萌態,身上汗毛倒立,一陣犯惡心。他指著沙發咬牙道:“別!你坐下,有什麼話我們坐下說。”
周伯通晃盪著坐到沙發上,屁股顛了顛,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撫摸著沙發,“呀!你這個座椅軟軟的真舒服!”周伯通看向坐在對面的戰偉,“我走的時候可不可以送我一個?我們那裡沒這種椅子。”他按了按彭軟的坐墊,奶氣的說道:“真舒服!”
“你坐好,聽我說。”戰偉舒緩了一下緊繃的神經,抽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然後徐徐吐出,身心跟著放鬆不少。
周伯通好奇地盯著戰偉手中冒著一柱青煙的香菸卷,“呵呵”他調皮地用手撥弄飄起的淡淡輕煙,問道:“小哥哥,這是什麼東西?香香的,不是看著你吃,我還以爲是什麼迷香之類的。”周伯通伸出右手,做乞討裝,“可不可以給我吃一根試試?”
“安靜!你先聽我說,我暫且就叫你周伯通,處於禮貌我告訴你我叫戰偉,我在鼎虹集團公司工作。”戰偉又輕輕吸了口煙,“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什麼王重陽,什麼老頑童周伯通。你只要告訴我,你要怎樣纔會在我的視線裡消失?”
周伯通歡快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興奮滴說道:“偉哥哥,你也知道我周伯通?連我的綽號老頑童,你都知道?敢問,你是哪門哪派?師從那位大俠?”
“我靠!”戰偉近乎於抓狂,衝周伯通厲聲喝道:“麻煩你正經說話行嗎?說,你要怎樣?纔會遠離我的視線?”
“離開你的視線?”周伯通疑惑地望著戰偉。
“對!”
戰偉剛從嘴裡蹦出一個字,周伯通身形閃電成幻影,不知怎麼就消失的乾乾淨淨。戰偉揉了揉眼睛,草!這尼瑪是幹什麼的?視覺魔術?
突然,戰偉只感覺臉上一陣清風拂面,周伯通靜靜的佇立在面前,就跟沒離開一樣。
戰偉確信自己根本沒眨眼,呆望著面前孩童般天真笑容的周伯通。如果現在外面不是朗朗乾坤,戰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鬼。他猛然驚厥地跳將起來,“媽呀!這是什麼妖孽呀!”
“我是名門正派,全真教周伯通,你纔是妖孽!”老頑童衝戰偉吹鬍子瞪眼道:“是你叫我離開你的視線,我照你的話做了,你還罵我妖孽,簡直豈有此理!”
所謂,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戰偉這次親眼目睹了周伯通的行爲藝術,再一次陷入了驚愕!雖然這裡沒有十香軟經散施虐,可腦袋還是一陣眩暈起來。
周伯通推搡著呆滯的戰偉,“嘿!偉哥,發呆幹嘛?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不能說?”
戰偉機械地迴應道:“說吧!你要幹嘛?”
“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進食了!肚子空空的。”
“好!”戰偉木納的站起身,“你等著,打個電話叫外賣。”
叫好外賣,戰偉漸漸緩過勁,望著對面的周伯通,“你說你是全真教的老頑童周伯通?”
周伯通正在這裡看看那裡摸摸的參觀戰偉的房子,聽到戰偉的問話,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吐了一下舌頭然後繼續,懶得搭理戰偉!
戰偉“嘿!”的一聲,然後坐了下來,指著到處遊蕩的老頑童,“你什麼態度!在我家裡吃我的,怎麼一點人在屋檐下的姿態都沒有?”
老頑童回身搖搖頭,“你這人,一看就不是行俠仗義的好漢!什麼叫人在屋檐下,這叫江湖救急,知道嗎?”老頑童指著戰偉,“仗劍走江湖,誰沒個小災小難的,小娘們家家的!”
“哇察!”戰偉露胳膊挽袖子,“我不打你個大小便失禁算你厲害!吃我的還罵我小娘們,你他媽的是混社會的流氓呀!”
老頑童回望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要跟我動手過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麼著!你以爲你是周伯通我就怕你了,你就算真是王重陽的師弟,照扁!”戰偉說完,就有點後悔,想起周伯通的行爲,還真有點拿不準,還真有可能自取其辱。
“你!”老頑童掩嘴笑笑,“我站在你身邊就知道,你根本不會拳腳功夫,就更別提絕世武功了!一點內氣都沒有,身形坍塌,走路就如軟骨小兒!”周伯通從身邊桌上拿起一個玻璃茶杯,“讓你看看什麼叫無上內功。”
周伯通把玻璃茶杯託在左掌心,然後右掌向茶杯口按摸,就見老頑童的兩個手掌很快合攏,但是玻璃的碎裂聲一點也聽不到,屋子裡可是靜得落針可聞哪!戰偉自覺渾身皮膚不由繃緊,感覺自己的頭髮也全都豎了起來,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就像被雷劈一樣,定格!
老頑童左手託著已成粉末裝的玻璃粉走到戰偉身邊,“你跟我過招,我的一根頭髮都能打敗你!”說完把玻璃粉倒進菸灰缸。
戰偉望著菸灰缸中的玻璃粉,感覺晶瑩的玻璃粉怎麼那麼刺眼!刺得眼睛生疼、生疼!
‘叮咚’外面響起敲門聲。戰偉從混沌中醒過來,走到門口,打開門。送外賣的年輕小夥走進來,把飯菜放在桌上,猛然看見周伯通,禮貌地點點頭,“大叔,準備穿越呢!”說完從戰偉手中接過錢,走到門口回頭,“大叔,見到那位皇帝,代我問個好!一路順風!拜拜!”
戰偉哭笑不得地關上門。然後把飯菜從包裝袋中一樣樣拿出來,在桌上擺放好,“老頑童,吃飯!”
老頑童大大咧咧地坐到飯桌邊,毫不客氣地狼吞虎嚥起來。戰偉吃了幾口,看老頑童風捲殘雲掃蕩著,嘴邊吃的唾沫和飯菜碎屑飛濺,‘啪嗒、啪嗒’還不斷飆機嘴,頓時沒了食慾。現在戰偉還真不敢罵老頑童了,再罵,那和找死沒區別了。
老頑童最後拿起飯盒菜盒輪流甜了一遍,那叫一個乾淨,飯盒就跟沒用過的新的一樣。他用手抹了抹嘴,再在身上擦了擦,拍拍肚子,現在纔看著戰偉,“我吃好了!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戰偉無奈地笑笑,“老頑童,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實話告訴我嗎?”
“沒問題!”老頑童挺著肚子倒在沙發上,“偉哥哥,你對我有恩!有話你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我就說了!話說到前面,如果我說得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能生氣!”戰偉想想還是先打好預防針比較穩妥。
“你說吧,我沒你那麼小氣!”老頑童丟了一句過來。
戰偉差點鼻子沒氣歪,“呵呵”假笑著平復怒氣,“第一,就算你是全真教的周伯通,你爲什麼會到這裡來?第二,你到這裡來,來就來,不光我的事。可你爲什麼要跟著我?還跟到我家裡來。第三,你現在跟到我家裡來了,也吃飽了,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打算?”
“說完了?”老頑童坐直身體,面對戰偉。
“完了!我期待你如實回答我。”
老頑童搬起手指,“第一,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稀裡糊塗的就到這來了。算回答完了!”
戰偉很勉強地點點頭。老頑童又搬起一根手指,“第二,我站在這裡碰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這叫緣!更何況,你還對我這個陌生人施以援手,這叫緣分!”
“那我不得娶你!”戰偉直犯惡心。
老頑童沒有搭理戰偉,繼續搬起第三根手指,“第三,我的任務在碰到你後,就算完成了。這就是我接下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