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秋在餘福明腳啓動的時候就看見了,她立刻把丹田的一口氣發散出來,‘呀’尖叫一聲,身體不可思議的再次憑空提升,直接越過他的頭頂,在手到達餘福明頭頂的一霎那,穀子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隨著強大的慣性向後帶去。
餘福明的身體,隨著穀子秋倒飛著倒了下去,‘嘭’的一聲頭著地,這還好是草地,否則頭必然開花。穀子秋把餘福明按在地上,怒吼道:“你還牛逼的不行了!在我手上不照樣過不了一招。”
餘福明沒有回答,因爲他已經昏迷過去。旁邊的人趕緊把他扶起來後擡走了。
洪俊仁一夥人都驚呆了,餘福明的身手他們都知道,雖談不上絕頂高手,但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吧!這還是那個叫戰偉的人的徒弟,這要是戰偉自己出手會是什麼樣子!看來並非謠傳。
穀子秋通過剛纔一戰,信心瞬間建立起來,她不依不饒的走到洪俊仁面前,自信而冰冷的喝道:“你!過來,現在輪到你了。”
洪俊仁臉上異常堅硬,要說剛開始,自己還真不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現在心裡不知爲什麼發虛。試問,自己能不能在一招打敗餘福明,答案是否定的。虎死不倒威,他強裝硬氣走到草坪中央,衝穀子秋拱手道:“那就討教幾招。”
穀子秋信心極度膨脹,手一揮指著旁邊的三個人,“你們一起來,省得浪費時間。”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叫花子門前還三尺硬呢!三個人露胳膊挽袖子,滿是憤怒的走了過來,和洪俊仁一起把穀子秋團團圍住。
戰偉一點也不擔心,他知道老頑童有多厲害,而穀子秋本身就具有習武的天賦,只是之前沒遇到真正的武學高手。
四人圍著穀子秋遲遲不敢動手。穀子秋心急的率先發難,她首先前跨一步衝向洪俊仁,一掌砍向他的左肩。
洪俊仁很不自信的一腳掃向穀子秋的腰部,同時另外三個人快速向穀子秋合圍。
穀子秋在洪俊仁擡腿的一刻,身體原地急速旋轉,左腳甩向他的頭部。後發先至‘嘭’的一聲,洪俊仁很乾脆的倒了下去。緊跟著她身體不停的旋轉,兩腳不停的交替著甩向,後面圍攻上來的人,連續的‘彭彭’幾聲,所有人都倒了下去,乾淨利索,動作飄逸灑脫。
穀子秋拍拍手走到戰偉身邊,昂著脖子笑的特開心,“師傅,怎麼樣?”
戰偉伸出大拇哥正要說話,忽聞一聲銅鐘般穿透力極強的吼聲,“哪來的狂徒?竟敢跑到我們嵩山來撒野。”
戰偉和穀子秋轉頭看去,三個勁裝漢子疾步走了過來,中間一人衝戰偉和穀子秋略一拱手,“你們何故傷我兒子,你們兩個妖孽竟敢跑到我們嵩山來撒野,也太目中無人了。”
“是呀!說,你們是哪來的?”另兩個跟著憤怒的呵斥道。
中間男子年齡在五十多歲的年齡,只見他身材適中,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難測。他立體的五官還算周正,整個人身上發出一種嗜殺的虐氣,可能是因爲憤怒的原因!邪惡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疑慮。
戰偉衝他一拱手針鋒相對,“請你們說話客氣一點!什麼叫妖孽?我們兩個外地人到此地,本不願惹是生非,可是這些人糾纏不休,所以我們才答應切磋一下。怎麼?比武比輸了就該打羣架了。”
“你就是那個叫戰偉的吧?”年長男子問道。
“我就是戰偉。”戰偉乾脆的回答。
“我是嵩山餘家掌門,餘耀翔,剛纔我兒被你們打得昏迷,到現在還沒醒。”他指指地上躺著的洪俊仁幾人,“我們嵩山少林俗家三大家,餘、孔、洪,世代交好,你把我們三家的人都打了,你怎麼解釋,你這不是來向我嵩山挑釁的嗎?”
戰偉正待要發飆。“戰大俠,餘掌門,等等!”孔大慶帶著女兒孔令香正向這邊跑。
戰偉和穀子秋衝孔大慶迎了過去,“孔掌門,你怎麼來了?”戰偉笑著看看一邊可愛的孔令香。孔令香正好望著戰偉,兩眼一碰,孔令香害羞的趕緊低下頭,臉上又飛起一片緋紅。
“戰大俠,剛剛有人到我家告訴我,說一個叫戰偉的帶著徒弟,在和餘家和洪家比武。所以我立刻趕了過來,沒出什麼是吧?”孔大慶說道。
“沒事,還不是年輕人火力壯,這不硬拉著要比武。”戰偉笑笑。
“硬拉著你們比武,也不能出重手傷人吧?比武講究的是點到爲止,這是武德、也是人品!”於耀翔走過來望著孔大慶,“孔掌門,你兒子的手還沒弄好,這小子有傷了我兒子,還有洪掌門地兒子,你說這怎麼解決?”
穀子秋早就要發作,一直被戰偉壓著。戰偉的意思是本來是來醫手的,別弄得在這裡又是一堆爛事。
孔大慶衝於耀翔一拱手,“餘掌門,今天就當給我老餘一個面子,習武之人切磋比武受一點傷很正常,如果傷得不重我看就算了,畢竟戰大俠是我請來的客人。”
於耀翔眼神閃爍著,臉上堆上笑容,“好,我今天就給你孔掌門一個面子,我先回去看看我兒子的傷勢,如果傷勢不是很重,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不大度!”
戰偉跟於耀翔見了禮後,跟著孔大慶回到他家裡。孔家還是原來的那種老式四合大雜院,院子周邊擺放著各式練武的器械,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沙袋等等。院子裡還點綴著一些盆栽的花木,看起來還蠻清新。
孔大慶把戰偉和穀子秋讓進客廳,奉上茶水。孔令香一直跟隨在父親左右,卻總是低著頭臉紅紅的。
穀子秋畢竟是女人,一下就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八成是喜歡自己的師傅,想到這心裡極爲不舒服。在穀子秋的腦海裡已經認定了,師傅以後就是自己的男人,沒得變的!自己的身體全被師傅看的精光光,要是師傅不做自己的男人,那自己寧願去死,爲師父去死也心甘情願!
戰偉稍作寒暄了一會,“孔掌門,你帶我去看看孔令昭。”
孔大慶客氣的衝戰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戰偉站起身隨著他走近了偏房。孔令昭躺在牀上,連坐起來都不行,因爲是粉碎性骨折,手必須要平放。
戰偉坐在孔令昭的牀邊。孔令昭表情麻木著沒有做任何表示,連聲都不吭一下。戰偉也不計較,手是被自己打斷的,人家有氣也是正常的。戰偉看向孔大慶和孔令香、穀子秋,“你們出去吧,孔掌門,你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攪我。”
“戰大俠,我知道了,你放心!沒有你的吩咐,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孔大慶說完,拉著女兒走了出去,穀子秋看了戰偉一眼,跟著走出房間。
戰偉把房門關好插上插銷,坐回牀邊望著孔令昭,笑笑,“孔令昭,你現在也不要生氣,這對我醫你的手沒好處,你如果不配合,沒治好,那就只能怪你了,手也是你自己的,你說是不是?”
孔令昭輕輕點點頭,還是一聲不吭。戰偉輕輕拿起他的斷手,孔令昭立刻痛苦的皺起眉頭。戰偉望著他,“你忍耐一會,很快就會好!”
孔令昭還是忍痛點頭。戰偉一手抓住他的上臂,一手抓住他的下臂,跳動自己的游龍慢慢走起來,當游龍達到最快速度的時候,戰偉的兩手浮現出橙紅色的光,白天看著很微弱,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到。
孔令昭就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浸在燒開的油鍋裡,疼得大豪大叫,那種痛楚,就好似自己的手是放在火裡燃燒的木材,‘啪啦啪啦’響個不停,聽得自己驚悚顫慄。
孔大慶聽到自己兒子的嚎叫聲,心裡一緊,這要是老婆在這又得鬧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做父母的,誰聽了不難受。孔令香不願呆著,聽了難受,可又沒辦法,“爸,我到菜場去看看媽媽。”孔令香對父親說道。孔大慶點點頭。
穀子秋走出去後,發現孔令香一個人向外面走,於是立即跟了上去。跟到一個相對偏僻處的地方,“孔令香,你敢不敢再和我打一場?”
孔令香停下腳步迴轉身,望著穀子秋,“你還嫌不丟臉嗎?一招你都過不了,你還打?”
“既然我向你挑戰,肯定有我的理由!你如果不敢就算了,我不強逼你,不過從此我會看不起你!”穀子秋用激將法。
孔令秋果然上當,指著穀子秋嬌喝道:“我今天不打服你算我孔令香沒用。走!”
孔令香領著穀子秋走到一個開闊地,她嬌態一扭迴轉身,指著穀子秋嬌喝道:“穀子秋,等下打輸了別哭,戰大俠今天是我家的客人,那你也是,輸了不許哭鼻子告狀!”
穀子秋看著孔令香的可愛的萌態,小妮子確實挺可愛的!笑了笑,“那你呢?你會不會哭鼻子告狀?”
“誰哭鼻子告狀,誰是小狗!”孔令香挺著脖子,拽著粉拳堅定地大聲說道。
穀子秋看到這個樣子忍不住要大笑,強壓了壓不讓自己笑出來,深呼吸一口氣,“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