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軒痕爲鬼谷子借來水寒劍,爲期三日。今三日時限已至,鬼谷子終放出話來:“李少俠,如今老夫心願已了,此生已再無遺憾了。老夫今得以借水寒劍鑄劍之理,終於鑄造出了這一把削鐵如泥的‘玄寒短匕’。乃是爲報答李少俠你借劍之恩,而特爲閣下量身定製的一柄飛刀!”
“是嗎,如此便有勞前輩了…而今,前輩可否將那件東西與水寒劍交予在下。在下時實有要事,不便久留……”
這時,鬼谷子遂從鬼劍廬中走了出來,手裡捧著用羊皮裹著的‘水寒劍’與那柄短小的‘玄寒短匕’。李軒痕見狀,遂上前言道:“鬼谷子前輩…您……”李軒痕說話之時,乃目不轉睛地看著鬼谷子那雙詭異蒼白的雙手。
後鬼谷子乃奮力擺了擺自己的右手,乃嘆笑道:“呵!老夫今爲鑄這把短匕,受水寒劍的寒氣侵體。若非老夫自小就練過一些強身健體的內功…恐怕雙手早已失去知覺。”說著,鬼谷子遂將東西遞給了李軒痕,李軒痕遂接過水寒劍與玄寒短匕,乃惋惜道:“前輩…真沒想到…您竟然會爲了一探水寒劍之秘,甘願冒著雙手盡廢的危險,鍛造出這把匕首,晚輩感由衷佩服!”
“行了,李少俠無需多言…老夫現下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李少俠,還請李少俠隨老夫到舍內一敘!”
“恩,煩請前輩帶路……”之後,李軒痕遂與鬼谷子一同來到鬼劍廬內……
這時,鬼谷子乃道:“李少俠,你爲什麼要千方百計地尋找炎黃寶圖的碎片?你們無名莊財大勢大,何苦還要費盡心機,去尋那已爲傳說的古物呢?”
“前輩,實不相瞞…在下之所以要集齊七張寶圖碎片,實在是情勢所逼。如果晚輩不能儘快找到這七張寶圖碎片,那麼晚輩很有可能將蒙受滅門之災!!”
“……滅門之災,李少俠,你何出此言?你們無名莊的名氣,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究竟是何等勢力,居然能將貴莊脅迫至此?”
“未防滅頂之災,晚輩不可如實相告,還請前輩見諒。此事牽扯到的人實在太多,晚輩不想無辜的人因此事而遇害……”
鬼谷子聞此,遂捋捋鬍鬚,嘆道:“世道無常,誰又會想到…自己即便是位高權重,也難免他日一遭天災人禍。老夫即便隱居遁世,似也難逃命中輪迴……”
語畢,李軒痕乃疑道:“噢?前輩何出此言?”
“也許,李少俠還不知道…老夫已身中百花宮的奇毒——‘十日情’!此毒可說無藥可救,現老夫距毒發之日,僅餘半朝。想今日…便是老夫毒發身亡之日。然卻有幸了卻生前遺願,也算不枉此生了。咳咳……”話音未落,鬼谷子遂口吐鮮血數口,依位而坐。若非有李軒痕攙扶,恐早已失心倒地。
這時,李軒痕乃焦急道:“——前輩!!!!您……”
“罷了罷了…一個月前,一個黑衣蒙面人以此毒威逼老夫交出‘炎黃密圖’的碎片。老夫不允,其遂給老夫十天的時間考慮。然而,一心想要得到寶圖碎片的他,竟耐心地在馬崽驛潛伏了二十多天。於是,老夫心想,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寶圖碎片定會被那人所獲……直至機緣巧合地遇上前來求圖的李少俠你…李少俠你心性耿直,乃俠義之輩。倘若寶圖碎片交託…交託……於你…武林…或許……或許能免去一場血雨腥風!!”
“前輩……”此時,鬼谷子突然湊著李軒痕的耳邊說了一些密語……而後,李軒痕乃道:“你放心…前輩,晚輩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寶圖落在奸人手裡!”
“呵!那就好……老夫…現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想…只想……”鬼谷子老前輩此刻話未說完,卻已氣絕…李軒痕見狀,遂忍痛用手蓋過鬼谷子的雙目,使其瞑目…之後,李軒痕將水寒劍綁在後背,將玄寒短匕藏入腹中。臨走之時,他將鬼劍廬裡所有的火油都倒了出來,看樣子…他似乎是要將鬼谷子前輩與鬼劍廬一併火葬……
“《炎黃錄》……可惡……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它!!!倘若有朝一日,讓我尋得此書,必將其焚燬,絕不會讓其他人再因它而喪命!!”此刻,當李軒痕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從鬼劍廬附近的草叢中,竄出三十個黑衣蒙面人,且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已上好箭的****。
李軒痕見狀,遂怒目一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腹中那柄玄寒短匕,將短匕以閃電般的速度拋了出去…就在這短匕飛出後的片刻…卻已有十六名黑衣人在這瞬間斃命倒地。而另外十四名黑衣人,則是立馬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然而,李軒痕卻沒有放過這個空隙,遂從自己的腰間抽出六把飛刀,又使得當中六人斃命。
緊接著,剩餘的八人便心生膽怯,當即掉頭欲逃出鬼劍廬…怎奈,還沒跑出幾步,就被李軒痕隨後抽出的六把飛刀擊中。如此一來,活口便僅剩兩人……而這兩人自知難逃李軒痕的飛刀,卻也不打算求饒,二人各手執匕首,朝李軒痕衝去……可這麼做的結果,很顯然,二人還未觸及李軒痕三丈之內,便已被其的飛刀穿心而過,當場氣絕身亡!
“視死如歸的殺手…能夠訓練出這等精英的人,定然不是等閒之輩!看來,《炎黃錄》一事所牽扯到的人和事,遠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此地亦不宜久留,還是趕緊將水寒劍歸還藏劍山莊爲好,以防生出其他事端。”說著,李軒痕遂急忙用輕功趕往藏劍山莊……
眼下,離論劍大會之日只剩三天,柳逸塵、穆逢春二人自在去驪山的途中碰上林慕風后,三人遂一同在這幾天裡練習了一下劍術。當中,寧馨遂在一旁陪同練劍,偶爾見林慕風渴了,就會端些茶水給他喝。不過她這個大美女這麼做,倒是羨煞逸塵、逢春二人。
這會,三人正坐下休息,柳逸塵忍不住問起了寧馨的身世;“我說寧馨姑娘,從你的舉手投足來看,一定出生於富貴人家吧!?”
“是呀…這幾天看你給慕風端茶遞水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丫鬟!”
寧馨聞此,遂笑答:“呵呵!寧馨也談不上是什麼富貴人家,只是從一些富家千金那裡,學過一些女子禮儀。所以,才……”
“額…我說寧姑娘啊,從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來看,我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人人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話要是用在我身上的話…那我這二十年來,豈不都是光著身子在世上打爬!?因爲,我發現自己兄弟有很多,認識女人的數量嘛…連件衣服袖口都拼不齊!不過,這話要是有事實根據的話…那咱們蜀山劍派一百多個弟子在這十幾年來,豈不都是光著身子在過日子…你說是不是呀,大師兄,嘿嘿!~~”這時,林慕風乃衝著柳逸塵壞笑……
“……你你你你,你又來了……胡攪蠻纏的理論,我今天懶得跟你辯,我繼續練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