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林昭等人打算離開此地的時候,奉神宗的人卻突然趕到了。
“嘿,看見了沒,這奉神宗來的還真是時候。”
大街上,鷹使見奉神宗的人到來之後,頗有些憤憤不平。
他的確是應(yīng)該有點怨氣,這邪神作亂的事情,奉神宗也有義務(wù)出力。
若是他們能夠早一些處理岷州的事情,或許鷹犬二使就不會被斬妖司魏司正逼得團團轉(zhuǎn)。
聽到鷹使抱怨,犬使幫腔加油道:“可不是唄,咱們剛剛纔將這些邪神剿滅,他們就來摘桃子了。”
正在他們討論地?zé)峄鸪斓臅r候,突然一個生硬的聲音插了進來道:“你們說誰摘桃子呢。”
鷹犬二使轉(zhuǎn)頭一看,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奉神宗弟子。
鷹使絲毫不虛,撇撇嘴道:“誰來摘桃子誰知道,怎麼,敢做不敢認(rèn)?”
那奉神宗弟子也頓時怒了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指責(zé)我奉神宗,誰讓你們來的?難道我奉神宗求你了?沒有你們我奉神宗朝陽把那九頭妖王打得落花流水,我還說你搶了我們的戰(zhàn)利品呢。”
鷹使哈哈大笑道:“吹牛誰不會?那九頭妖王子岷州猖狂了數(shù)十年,怎麼麼有見你們奉神宗來剿殺他,偏偏我們剿完之後,你們來了,你要說不是摘桃子也有人信啊。”
奉神宗弟子氣得眼冒熾火,怒道:“你說誰吹牛,你這是看不起我奉神宗還是怎得?”
鷹使一挺胸脯道:“我就是看不起你,咋地吧。”
奉神宗弟子也挺起了胸膛,道:“那就打一架啊,看看到底誰在吹牛。”
鷹使再次向前一步道:“打啊,誰怕誰?”
奉神宗弟子也上前道:“打啊,來來來......”
眼看著二人已經(jīng)貼燒餅一樣粘到了一起,看得犬使眼睛冒火,頓時衝上來撓向奉神宗弟子,罵道:“你竟敢佔我?guī)熜直阋恕N覔纤滥?.....”
奉神宗弟子別他這一出弄得懵逼不已,怒道:“你竟敢撓我?不知道我屬猴子的嗎......”
頓時,兩個人以撓對撓,以爪對爪,真是個將遇良才,撲在了一起。
他們雖然對戰(zhàn)卻並沒有使出法力,也算是互相謙讓了。
此時,奉神宗的掌門馮淵正在坐在林昭對面閒談。
他帶著弟子進城後,聽說林昭也在,馬上就丟下門派事務(wù),單獨前來拜見林昭了。
此時,他正在向林昭彙報推廣天庭衆(zhòng)神的進度。
“如今我天庭衆(zhòng)神在民間流傳最廣的就是玉皇大帝、財神、竈神、門神和月神,如今在大周境內(nèi)大部分百姓,都已經(jīng)接受了,用畫像供奉的方式將神像請回家中,護佑家宅。”
“而神廟的建築就慢一些了,畢竟需要花費物力財力......”
林昭點點頭道:“進度不錯,若是一直這樣宣傳下去,相信不出二十年,百姓們就會習(xí)慣於天庭衆(zhòng)神。”
說著,他又問道:“你發(fā)展門派,傳播信仰,有沒有遇到困難?現(xiàn)在我倒是十分清閒,若是有,可以告訴我,或許我還能給你們出一點力。”
馮淵連忙搖頭道:“多些先生對奉神宗的關(guān)愛,這些年我們一直奉行您的教導(dǎo),宗門發(fā)展一直很好。”
原先馮淵一直稱呼林昭祖師爺,讓他十分不適,後來在林昭的要求下,就改成先生了。
對於奉神宗,林昭好感很多,但主要是他們宣揚天庭衆(zhòng)神,對自己的意義十分重大。
這時,馮淵像是想起了什麼,忙說道:“先生,我宗現(xiàn)在有一位天才弟子,他纔剛剛?cè)氲廊辏鸵呀?jīng)修煉到了七品巔峰修爲(wèi),我想請您幫忙指點一下。”
林昭頓時來了興致問道:“哦,奉神宗這麼快就有天才弟子了,他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馮淵連忙說道:“這位弟子修煉的是請?zhí)焐穹ǎ谬R天大聖。”
“但是我們對於大聖的瞭解,只是來自您傳下來的神譜,介紹地有些簡短,所以我想請您給我那弟子說說大聖的生平。”
林昭頗感有趣,頓時笑了起來道:“若是其他天神我可能瞭解不多,但是這齊天大聖卻在我的腦子裡有一整本的故事,明日你叫他來便是,我也想見一見這能夠請來大聖的弟子。”
馮淵立刻欣喜起來,連忙點頭道:“多謝先生,我明日就親自陪他過來......”
正在這時,一個奉神宗的弟子突然跑進來叫道:“師父,出事了。”
馮淵頓時臉色一沉,帶著些怒氣道:“出了什麼事,也值得你來打擾我與林先生談話。”
那弟子頓時委屈起來,道:“是孫三師兄,他和林大人的手下打起來了。”
馮淵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蹭的一聲站起來道:“這個不肖逆徒,天天給我惹禍,快把他給我抓來,我要將他綁來給林先生賠罪......”
林昭擺了擺手道:“老馮,不必如此,打架罷了,沒有那麼嚴(yán)重,這孫三就是你說的那個天才弟子?”
馮淵臉上有些尷尬,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逆徒。”
說完,他連忙補充道:“雖然他喜歡惹是生非,但多是打抱不平,心性直率,並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林找點笑道:“既然如此,不如現(xiàn)在就將他們叫來吧,正好把他們的矛盾也處理一下。”
馮淵立刻答應(yīng)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鷹犬二使、木長青還有一羣奉神宗的弟子就趕了過來。
此時犬使和孫三臉上滿是抓出的撓痕,顯得狼狽不堪。
馮淵見此更加惱怒起來,直接揪住孫三的耳朵,將他拎了過來,恨恨罵道:“逆徒,你是嫌我死得晚嗎,每日惹是生非,你是想把我氣死嗎?”
孫三幾乎被馮淵揪著耳朵拎了起來,疼得他面孔都扭曲了,“哎呦呦”地叫個不停。
連連喊叫道:“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徒兒再也不敢了。”
馮淵這才把他放開,扔到林昭面前訓(xùn)斥道:“還不快給林先生道歉。”
孫三瘋狂地揉著通紅的耳朵,不停地倒抽涼氣,有些爲(wèi)難道:“師父,這事真的不怪徒弟啊,是他......”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馮淵打斷道:“你還說,林先生對我宗有大恩,你打了他的屬下,就是冒犯了先生......”
林昭擺了擺手止住他,說道:“老馮,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道得哪門子歉,你這說的有些不像話了。”
馮淵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說道:“那先生覺得應(yīng)該怎樣處置此事呢。”
林昭指著木長青道:“長青,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木長青見林昭點了他的名,只好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他沒有增添一分,也沒有偏向哪邊。
林昭聽完後,又向?qū)O三問道:“孫道友,他說的可屬實?”
孫三點點頭道:“沒錯,他說的絲毫不差。”
林昭這才道:“既然雙方都對事情的經(jīng)過沒有異議,那我們就來討論討論。”
說著,他看向鷹使道:“你說奉神宗是來佔便宜的,你有證據(jù)嗎?或是他們說過這種話,被你親耳聽到?”
鷹使懵然地甩了甩頭道:“沒有!”
“那你爲(wèi)何隨意議論別人?若是你站在他們角度,能夠接受別人這麼說你嗎?”
鷹使立刻搖頭道:“不接受。”
犬使見鷹使被問的啞口無言,頓時急了起來道:“大人,我不服。”
林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麼不服?”
犬使指著孫三道:“我並不是因爲(wèi)口角才和他打架,是他想沾我?guī)熜值谋阋耍?dāng)時他都那樣了......”
說著,他還做了一個十分形神兼?zhèn)涞哪7聞幼鳌?
此言一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詭異起來,彷彿見了鬼一樣,這丫真敢說啊。
馮淵更是眼角抽搐,頗有一言難盡之感。
孫三見狀,還不明白什麼情況,只覺得自己佔了下峰,連忙辯解道:“他是男子啊,我能佔什麼便宜,你可不要瞎說。”
衆(zhòng)人頓時無語,合著這位還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
林昭臉上的皮肉抖動了一下,道:“其實吧,這事不論對錯,根源就是你們都對對方的武力不服,才造成衝突,是也不是?”
這種說法有點萬金油,兩方當(dāng)然不可能服氣對方,因此都點頭同意。
林昭笑道:“如此一來就好辦了,你們雙方比試一下武力神通,無論輸贏,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你們看如何?”
“我同意!”
聽到林昭這個提議,孫三立刻舉起雙手錶示贊同。
鷹使自然也得表示不懼,因此他也舉手贊同了。
接下來自然就是喜聞樂見的比武環(huán)節(jié)了。
爲(wèi)了有個好的觀賽環(huán)境,林昭專門借用岷州衙門的點兵校場。
隨後林昭又把南海神尼師徒,林暮雨也叫了出來,吃著蜜餞瓜子,喝著香茶,顯得無比愜意。
馮淵有些無語,他總覺得林昭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才提議比武的。
林暮雨有些興奮道:“哥,這就是那個奉神宗的弟子嗎,我還沒有見過他們施展神通時的樣子呢,要不你讓他們多比幾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