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鐵玄生氣鬱悶的時候,弟子突然來報,武夷山上的大王子到了。
他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快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進來一個滿頭金髮,獅鼻闊口的雄壯青年帶著幾頭幼師走了進來,滿臉笑意道:
“張兄長一向可好?小弟向您行禮了。”
張鐵玄爽朗地大笑起來道:“咱們親如一家,賢弟何必多禮?”
說著,他看向青年腳下的幾頭幼獅,不解地問道:“這是?”
那青年連忙道:“兄長,這次我帶幾個弟、妹出來長長見識,給您添麻煩了。”
說著,他連忙呵斥了幾句,讓那幾頭幼獅向張鐵玄行禮。
又是一陣寒暄,兩人坐定之後,那金髮青年才說道:“兄長,山上物資快用完了,所以母親讓我來兄長這裡交換一些。”
說著,他拿出一個鐵罐子,道:“兄長,你來看看,這是今年新產的茶葉,共有一百斤,你看能值多少糧食衣物?”
接著,他就要將鐵罐子打開,張鐵玄卻眼珠一轉,連忙將他的手掌壓住笑道:
“賢弟,咱們之間的關係,不需如此清楚......對了,你父親還沒有出關嗎?”
那青年笑道:“快了,就在這幾日,母親讓多準備一些素酒素肉,要爲父親慶賀。”
張鐵玄喜動顏色,笑道:“我估摸著你也快來了,所以我早就把你們需要的物資準備好了,數目讓底下的小妖清點吧,你陪爲兄喝一杯如何?”
那青年有些靦腆道:“這如何使得?”
張鐵玄一瞪眼道:“怎麼?還跟爲兄客氣不成。”
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讓弟子準備好了豐盛的宴席,把青年拉到了身邊坐下。
那青年見他過分熱情只得依從下來。
幾頭幼獅見圓桌上山珍海味,形色誘人,連口水都流了出來,不由渴望地盯著那青年。
其中一頭幼獅發出幼稚的女聲問道:“大哥,我們全都可以吃嗎?”
青年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神情,不由沉吟了一下,方纔點點頭道:“吃吧,不過你們吃完之後,要認真洗練腸胃,不可沾惹血氣。”
幾頭幼獅立刻眼現喜色,不過他們也沒有撒歡,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侍候的弟子將食物放到他們眼前盤子裡,才悶頭大吃。
張鐵玄哈哈笑了起來道:“賢弟,爲兄哪裡不知道你家的戒持?這些雖看似葷食,其實是以豆類仿製,你們儘可放心食用。”
青年聞言大喜,連忙拱手道:“讓兄長費心了,小弟不勝感激。”
敬了杯素酒之後,他也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頤起來。
他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可口的食物,因此這一頓吃得暢快無比。
待這一頓酒席結束的時候,已經天色擦黑了,張鐵玄道:“賢弟,今日你等就在我這裡休息吧,明日一早在上路不遲。”
那青年有些微醺,聞言連忙擺手說道:
“不必了,兄長,我們正好趁夜間回去,省的驚擾了百姓。”
說完,也不顧張鐵玄的挽留,帶著吃飽喝足的弟妹和一種小妖,直奔武夷山而去。
一路上,他們特意避開凡人村落,專挑險僻的山路行走。
幾頭幼獅似是第一次出山,對金屍宗的見聞十分興奮,一路上跑前跑後,歡聲笑語。
大約行走了一個多時辰,領頭青年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路邊,不由上前問道:“兄長,你怎麼在這裡?”
張鐵玄見獅子青年來到身前,頓時笑了起來,道:“我來送送你們。”
那青年笑道:“兄長太過客......”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張鐵玄突然劈出一道金光,直奔他的額頭而來。
那青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又驚又怒,連忙施法反抗,卻突然覺得腹中一痛,如同刀絞一般,他只來得急吐出一句:“你下毒!”
然後就聽“噗嗤”一身悶響,青年頓時被劈作兩半,屍體稍稍抽動兩下,化作一頭黃金雄獅。
那幾頭幼獅和小妖見狀,嚇得驚慌無措,哭喊聲一片。
張鐵玄冷笑道:“小崽子們,今日就用你們的小命幫助老夫一把吧。”
說著,他不顧小妖和幼獅的求饒,一刀一個,直接將他們砍死當場。
做完這些,他迅速拎起青年雄獅和幾頭幼獅的屍體,化作一道晦暗的遁光,直奔金獅山御獸宗而去。
待他再次回到金屍宗,已經是凌晨時分。
此時他亢奮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喝了杯濃茶,還是不減燥氣,於是對門外的弟子吩咐道:“與我取兩個處子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兩個十七八的少女被帶了進來。
她們滿臉地恐懼,拼命求饒道:“大王饒命,饒命啊......”
張鐵玄卻不管這些,獰笑著向她們撲了上去。
直到黎明時分,纔有兩具衣衫襤褸地屍體被擡了出去,張鐵玄稍稍調息了一下,只覺的神完氣滿,說不出的舒暢。
他透過窗子看向武夷山的方向,帶著些興奮自語道:
“老妖的子嗣全部斷絕,我就不信你還能夠無動於衷。”
金獅山,御獸宗。
林昭剛剛起牀,就見鷹犬二使站在門前等待召見。
他不由笑了起來道:“怎麼,昨天沒能壓服對方,鎩羽而歸了?”
鷹使訕訕笑道:“昨天我們打得金屍宗不敢出門......不過我二人擅自行動,特來向大人請罪。”
林昭擺手道:“宗門的事,你們自行解決,只要不觸犯國法,影響平民,不必事事稟報。”
鷹使立刻精神起來道:“多謝大人體諒。”
正在這時,木長青提著幾具獅屍進來,道:“大人,這是昨夜在金獅山後山發現的。”
鷹使眼神一凝道:“怎麼回事?”
林昭笑道:“你前腳打了人家,人家後腳就將你們安排地明明白白,可見你們御獸宗輸得不冤啊。”
鷹使連忙說道:“大人是說,這是金屍宗的陰謀?”
林昭掐指算了算道:“這幾頭獅精跟武夷山上的妖王屬於近親血脈,想必是用來栽贓你御獸宗的。”
鷹使道:“那......咱們要怎麼做?”
林昭笑道:“如此也好,待那妖王過來,正好順勢擒了,省的你們進山奔波。”
正說話間,突然林暮雨進來,眼神奇怪道:“哥,怎麼有個女子坐在你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