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是聰明人。”李懷仁微微一笑，“我想挪挪位置。”
“我是皇上定都長安做的縣官，雖說是在天子腳下，但這地位……”
王川明白了他的意思，確實在京城內，擡頭不見低頭見，隨處就能碰上一個身世顯赫的。
作爲一個縣官，話語權還不如一個富家公子來的大，經常是替那些達官顯貴擦屁股的小廝，這種日子他早就想換了。
但是爲什麼不選擇李建成，按照這個時代的正常思維，怎麼樣也該先投靠太子纔對。
“其實，王掌櫃不知，我是軍營出身。”李懷仁似乎看出了王川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在朝堂之中，太子建成與秦王世民，各有一批追隨者，而其中，文官者更多支持太子，武將則聽命秦王。
“李大人這願望……”王川搖搖頭，說道，“我與秦王不過幾面之緣，並不是心腹之人，恐怕幫不了你。”
李懷仁卻是沒有失望，反而看著王川，表情疑似在懷疑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王掌櫃的意思我明白，李某定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說著，對王川拱手一禮，轉身離開了廂房。
留下後者撓著腦袋，一臉懵逼道，“他明白啥了？”
……
金斗舉死了近一週的時間，也沒有出現什麼亂子，也許沒人記得他曾經來過這裡，也不知道他死在一個掌櫃的手裡。
沈三的店鋪被查封了，據說是搜到了什麼罪證，與金斗舉有所牽連。
但這一切都與王川無關，大衆澡堂的生意還是要做的，在接納了一週的客人之後，也算完成了工作量。
“任務完成，澡堂接納超過一千名顧客。”
“任務獎勵，強化身體一次，一次抽獎，三把武器任選一把，澡堂場地擴大。”
隨著發放獎勵的聲音結束，王川猛地感覺自己似乎長高了一些，視線在夜色之下，竟稍微看得分明。
還沒來得及興奮，一把長槍，一把長劍，以及一把唐刀橫在自己面前。
他毫不猶豫抓過唐刀，緩緩抽出，亮白色的刀身耀著月光，帶著一股古樸的氣息，發出聲聲吟唱。
他試著對旁邊石臺砍去，只聽一聲切入豆腐的輕響，石階出現了一道切面，光滑平整。
“好刀！”
再看看四周，不知覺間又擴大了不少，而且按照系統的說法，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這也省了王川去解釋自己店鋪一夜之間擴大了近一倍，而一次抽獎機會，他沒有用掉，打算留著有備無患。
第二天清晨。
王川正在自己櫃檯位置，數著今天的賬目，忽然，鄭百不知道從哪裡跑來，對他喊道，“主家，襲人姑娘來了。”
“既然來了，帶她去廂房休息吧。”王川頭也沒擡，繼續忙活手裡的賬本。
過了許久，他忽然感覺到一股香氣靠近，擡頭一看，襲人正緩緩走來。
“王公子看來很忙，我倒是打擾了。”襲人換了一聲樸素的衣裙，但卻遮掩不住身上的靈氣。
“哪有……”後者這才收起紙筆，尷尬一笑，而鄭百適時給兩人遞上一杯茶水。
王川看到襲人手裡一封紅色帖子，笑道，“給我的？”
“過些日子，便是麗春館的熱鬧日子，到時候會有一場詩會，我認識的人不多，只想到你了。”玉指捻著紅帖子，放在男人面前。
“詩會，我……”王川話說到一半，卻見對面姑娘的目光忽然幾分緊張，“我會準時赴約的。”
見他答應，襲人似乎是鬆了口氣，展顏一笑，“詩會是明德夫子所辦，我也只是被邀請前往，還有一帶隊的名額，便與你了。”
王川這才明白，不過這個明德夫子他也沒聽過，估計是某個文縐縐的教夫子吧。
“聽說這次聚會，是朝中臣子召集，京城之中幾家樓閣的姑娘都會去，不少才子也會同去，博一個名聲。”
“襲人姑…”
“公子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必太客氣，顯得生分。”
“麗春館的腕兒不多，所以媽媽想讓我去，我便想到你了。”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襲人在近傍晚時分，才與王川告辭。
送走了佳人，回頭看著桌上的紅帖子，聽著旁邊的鄭千一臉羨慕道，“掌櫃的，襲人姑娘這是看上你呢。”
“要我說，掌櫃的正好的沒娶婆娘，將襲人姑娘贖身，帶回家中也是一件美事。”
不理會兩兄弟的議論，王川將帖子收好，想著辦點禮物，還得去採購一番，便擡腳走出了店鋪。
臨近秋日的天氣格外舒爽，他在一處茶攤下停住，給了小販一塊碎銀子，要了一壺茶水。
其實這時候的茶並不是多好喝，茶葉混合著各種料煮制而成的東西，更多像一碗湯。
也是明代之後纔開始用熱水泡茶，這時候煮茶則是最常見的，能解渴，緩解疲勞。
王川想通這點，不由高興道，“正好想店裡差點什麼東西，原來是這茶水。”
不過要製作好茶卻不是那麼簡單，王川逛了一圈，也沒見到想要的茶葉。
不是太過鬆散，便是老舊的發黴，完全沒有茶葉的清香氣。於是他跟店老闆要了點茶種子，準備回去自己操作。
回去路上，王川忽然被一個抓著摺扇的公子攔下，只見對方一身華麗衣袍，對著他問道，
“喂，你知道大衆澡堂怎麼走嗎？”
“那邊最東便是了。”王川回道。
但那人似乎不相信他，轉身便另一個方向離開，還不忘對王川說了一句謝謝。
回到鋪子。
將茶葉種子落在院子的花圃裡後，王川擔心他們不發芽，又特地準備了一些肥料，並囑咐兩兄弟要注意這裡的情況。
回到自己屋子，喝了一口先前煮好的奶茶，這東西能留住不少客人，而且他一直想開展女人的業務。
要是能大批量弄出來，也不比跟系統討要，他找來茶種，便是這個打算。
茶水出道，自然酒水也不能少，這可是夜場生活必不可少的調味品，相信度數更高的酒水，能一舉抓住這個時代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