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趙瘸子皺了皺眉,撓了撓頭說道:“人妖是何物?師弟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魯大石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了你也不懂,今日見機行事,抽出時間查一查他那個後院,和種植的糧食,看看到底是爲何物?!?
“沒想到師兄居然如此神通,僅僅一晚就打聽出這麼多,相比而言,師弟真是慚愧,剛一開始就醉了過去?!壁w瘸子咧著嘴角,應(yīng)承道。
“這個不怪你,他那酒確實很好喝,雖然沒毒但易醉,我也差一點失守,幸好在關(guān)鍵時刻吃了一顆醒酒丹,才勉強保持清醒?!濒敶笫蛄颂蜃旖牵€留有那美酒的香氣。
“這人妖,倒是真有一些手段,不僅有那種好酒,還能炒的一手好菜,小小年紀還做了村長,而且說話做事總是一副自信滿滿,遊刃有餘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到他一樣,世上難道真有如此全面之人?”趙瘸子細細分析道。
“先不管他,今日看看再說,我估計昨日他也喝多了,必定不記得昨晚說了什麼,才讓我發(fā)現(xiàn)了破綻,今天估計會警惕很多,咱們隨機應(yīng)變,多做事少說話,不要露了身份?!濒敶笫斏鞯恼f道,想起昨日的談話,雖然讓對方說出了一些自己無法認同的話語,可總有一種自己被套路的感覺,看似自己得到了好處,卻總感覺一直在跟隨著對方的腳步走,心中總有一分不踏實。
“魯師兄放心,我定全力以赴?!壁w瘸子湊上前笑道。
“好了,現(xiàn)在去弄些吃的吧,還不知道今天有什麼農(nóng)活等著你我呢?!?
說完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趙瘸子撇了撇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清晨是天地靈氣最旺盛的時刻.
劉一凡依然準時起牀,準備慢跑,如今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剛要踏出院門,身後傳來雲(yún)兒的聲音。
“一凡。”雲(yún)兒柔聲的喊道,一手拎著酒瓶,一手向劉一凡揮舞著,樣子很是可愛。
“這麼早就醒了?感覺怎麼樣?”劉一凡招了招手笑道。
雲(yún)兒一蹦一跳的來到劉一凡的面前,喝了一口酒說道:“有你這白酒在手,自然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只是不要貪杯哦?!眲⒁环采焓衷陔?yún)兒的鼻子上颳了刮。
“放心,這幾天的嘗試,我發(fā)現(xiàn)了喝你這酒的竅門,並且知道了自己的酒量,我量力而行,沒有問題?!彪?yún)兒乖巧的任由劉一凡刮自己的鼻子,有點癢,可他喜歡就好。
“一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劉一凡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什麼問題,儘管問?!?
“你...你...”雲(yún)兒欲言又止,可又想鼓起勇氣詢問,樣子頗爲尷尬。
“到底怎麼了?”劉一凡見狀心中不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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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yún)兒似乎終於下定可決心,擡起頭,眼神堅定的問道:“昨晚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劉一凡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知她說的是哪一件事,詢問道:“什麼那麼想的?”
“就是...就是你昨晚跟那個法師所探討關(guān)於妖的事情?!彪?yún)兒心中忐忑不安,她一直被人稱爲妖,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昨晚當(dāng)劉一凡與魯大石在門外談?wù)撌颤N是妖時,心中不免失落,原來他還是當(dāng)自己是妖。
可聽到劉一凡的一番見解和理論後,她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了,自己真的是妖嗎?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來存在這天地間。
還是他只是隨口說說,這些說辭都是用來應(yīng)付魯大石的,她真的想不明白,本想好好的問清楚,可昨夜劉一凡等人喝的時辰有些晚,她也是在閨房中,一邊喝酒一邊偷聽二人談話,最後忘了酒量,慢慢的自己也醉暈了過去,躺在牀上個睡著了。
所以一早便急忙起身去尋劉一凡,希望可以趕上,結(jié)果不出所料,劉一凡也是剛剛起牀。
可劉一凡一聽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一臉壞笑的說道:“好呀,還沒過門呢,就學(xué)會偷聽了?!?
雲(yún)兒本來懷著比較焦慮的心情等待答案,可聽到的卻是一句調(diào)情的話,不免放鬆了很多,瞪了一眼劉一凡:“最近越來越壞了,什麼都說,這要是讓人聽見,還不讓人家笑掉大牙。”
“哈哈,你以爲誰都喜歡偷聽啊?!眲⒁环膊灰啦火垺?
“你快跑步去吧,真是不正經(jīng)?!彪?yún)兒臉頰微紅就要走回去。
“等等。”劉一凡一把抓住雲(yún)兒的手說道:“我昨晚所說句句屬實,全部都是肺腑之言?!?
“真的?那這麼說,我不是妖?!彪?yún)兒興奮地說道,心中很是歡喜。
劉一凡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瓜說道:“你當(dāng)然不是妖,不只是你,雪女本身就不是妖,而是雪靈?!?
“雪靈?”雲(yún)兒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自從被人類追殺,被迫逃離自己的故鄉(xiāng)後,就沒人真正的教導(dǎo)過她,而她的同伴和她在逃亡時走散了,也不知在何處。
所以聽到自己的身世之迷時,來了興趣,激動的說道:“快跟我說說,我是個什麼?”
“其實這個世上對你們雪女是有誤解的,雪女顧名思義,就是雪中之靈,雪女的古老傳說很久遠了,我也是在我?guī)煾杆z留下來的一本名字叫做《妖靈錄》裡看到的。”
“相傳在很遠的南方有一處常年冰雪不化的極寒之地,此地寒冷至極,常人根本無法生存,而雪女便是那個地方的靈,她們吸食天地靈氣,由天地精華所生,傳說第一位雪女是一片雪花幻化而成,此雪花本和其他無異,飄落在凡間,可這一片很特殊,它飄到了一處靈氣泄露之處,感知到了靈智,久久不化,轉(zhuǎn)而修煉成靈?!?
“而那些人類的傳言,之所以說雪女是妖,是因爲在雪女的時間長河裡,出現(xiàn)了一位打破世俗的雪女。她不甘於長久生活在極南之處,想要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可她不知,她會愛上一個人類,而這個人類雖然優(yōu)秀,可世俗觀念極強,當(dāng)?shù)弥约合矚g的女子就是雪女後,不僅轉(zhuǎn)身離去,還殘忍的把她交給了自己的國家?!?
“雪女在人類的監(jiān)獄裡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嚐盡了無盡的痛苦,終於心灰意冷,一怒之下,以一己之力,殺了全城的人,無論是傷害過她的,還是沒有傷害過她的,她都殺,而且最後一個殺死的就是她之前愛過得那個男子。”
“從此雪女的傳說就出現(xiàn)了,嗜血,殺戮,無情,長久伴隨著雪女的一生,雖然最後那位雪女回到極南之處後,選擇了自殺,可卻帶不走世人對雪女一族的偏見。”
“更是有一些自認爲替天行道的一行人,前往極南之處,獵殺雪女?!?
說道此處,劉一凡看向雲(yún)兒。
此時的雲(yún)兒已經(jīng)淚流滿面,無聲的坐在那裡聽著關(guān)於自己族人的命運。
劉一凡將雲(yún)兒摟入懷中,柔聲說道:“這一切沒有對,也沒有錯,誰也無法預(yù)判出將來會發(fā)生什麼。”
“那位去世的雪女想比也不想如此,即使沒有她的經(jīng)歷,雪女在極難之地久居不出,封閉觀念,不知世上變化萬千,被世人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弱肉強食,恆古必變的道理,人類也會把觸手伸向你們的?!?
“你在這人間這麼久了,這天下何時太平過?!?
雲(yún)兒擡起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柔情的看著劉一凡說道:“怪不得我家長輩以前告誡過我,不要輕易愛上人類,不要動情,原來如此?!?
劉一凡雙臂環(huán)抱著雲(yún)兒:“其實最終問題不是愛上誰,也不是動了情,而且這世俗的觀念太過自私,太過無理?!?
“如若這世間沒有情愛,便不會愛上一個人,那與冷血有何區(qū)別,造成禍根的不是情愛,而是人心的偏見和自私?!?
雲(yún)兒把頭深深的埋在劉一凡的懷中,似乎就想一直這樣下去,自己不是妖,而是靈,自己的情愛沒有錯,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所以開心的哭的起來,止不住的哭。
劉一凡用力的抱著懷裡的雲(yún)兒,不在出聲,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慘白無力的,最重要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用行動來證明她不孤單,不在是孤軍奮戰(zhàn),至少這世間還有一個人陪在你的身旁。
清晨的早上,劉一凡與雲(yún)兒坐在石桌旁久久沒有離去。
石臺出,顧雲(yún)墨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還時不時的看向劉一凡房屋的方向,又看了看時辰,這也不早了,難到這傢伙喝酒誤事,起不起來了?
正疑惑的時候,魯大石二人走了過來,望向顧雲(yún)墨。
顧雲(yún)墨也看了看他,回想起昨日去周寡婦家?guī)兔α锢夏肛i時說的話。
說是村長帶回來了兩個能人,一眼便看出這老母豬之所以不下崽子,是因爲不運動,這才找自己幫忙溜豬的。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僅對這兩個能人好奇的很,更是對讓他溜了一上午老母豬的人心中不爽。
這不是騙人嗎!生不出崽子就好好的催生,哪裡有運動的道理。
隨即不是好眼神看著二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幹啥?”
“我等與村長大人約在此處匯合。”魯大石迴應(yīng)道。
“聽說你以前當(dāng)過保長?”顧雲(yún)墨撿起身下的紅色長劍。
“是的。不知閣下是?”魯大石皺眉看此人不太友好,警惕的問道。
“巧了,我是這裡的保長,來。上來比劃比劃?!?
說完,顧雲(yún)墨站起身抽出紅色長劍,指向魯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