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無能,沒能保護住長平縣侯的安全。”
那將軍跪在李二面前,面漏羞愧。
李二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絳紫色,甚至還有著顏色變得更深的趨勢。
“是誰幹的?”李二問。
“是一羣山匪。”
這將軍飛快的說:“不過,這些人舉止嚴(yán)謹(jǐn)有度,頗具章法,定然不是普通的山匪。”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應(yīng)該保護不住長平縣侯吧?”
李二的臉色陰沉:“你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血腥氣,明顯根本就沒有加入戰(zhàn)鬥。”
“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若不是眼前的是自己最信任的玄甲軍,李二甚至?xí)J(rèn)爲(wèi)這傢伙是不是被人收買了!
李二的惡龍咆哮,嚇得那將軍一個哆嗦。
他趕忙回稟道:“末將本以爲(wèi)這不過只是一羣山匪,長平縣侯自己的護衛(wèi)隊就足以解決他們了,可是……”
不等這將軍說完,李二手裡的奏摺,已經(jīng)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混賬!”
“朕讓你們保護長平縣侯,你們就在邊上冷眼旁觀,任憑那些反賊殺了長平縣侯?”
“你們將朕的命令至於何地?”
“將天子的威嚴(yán)至於何地!!”
李二簡直就要氣瘋了。
那將軍張了張嘴,想要將張亮的死因給李二澄清一下,但是感覺到李二那擇人慾噬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沒有膽子站起來說出這句話。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他也算懂得了一點東西。
老闆罵你的時候,不要還嘴,不然十有八九會更慘。
果然,李二發(fā)泄了一陣之後,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看著眼前跪地不起的將軍,李二很想直接將他拖下去,扔進天牢。
但是爲(wèi)了身爲(wèi)天子的胸襟氣度,他不能這麼做。
於是乎,李二深吸口氣,說道:“你起來吧。”
“謝陛下!”
那將軍的背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溼了。
“降職吧,回去交割職務(wù),從馬前卒重新做起吧!”
李二冷聲道。
這一下,他十多年的功績,直接清零了。
但是那將軍沒有什麼不滿,至少命保住了。
“謝陛下天恩!”
那將軍再次跪拜。
“下去吧。”
李二擺手。
等到那將軍退出大殿之後,無舌慢慢走了上來。
“陛下,翼國公府沒有任何的動靜。”
作爲(wèi)李二身邊心腹中的心腹,他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李二的性格,以及行事風(fēng)格。
所以他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必然會落在點子上。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
“回陛下,一直沒有。”
無舌想都沒想,直接說懂啊:“昨晚守在那裡的人中,好幾個都是半步宗師,雖然不能阻止那些人要去哪裡,但是看住他們的動向,還是不成問題的。”
對於無舌的話,李二是絕對相信的。
無舌和其他人不一樣,從小就陪伴在他的身邊,最是忠誠。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與翼國公沒有半點關(guān)係了?”
“也可以這麼說。”無舌輕聲道。
畢竟,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來自翼國公府的變化不是?
抓人是要講求證據(jù)的,哪怕是李二,也不可能在毫無證據(jù)的情況下抓人。
“那會是誰呢?”
李二眼神微咪,長安城中,有這樣實力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是除了程策,應(yīng)該沒有人與張亮有仇了啊。
一時間,李二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長平縣侯的死狀非常悽慘,以及……蹊蹺!”無舌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
李二頓時意識到了無舌有話要說。
“據(jù)回來的將士稟報,長平縣侯的身體,一瞬間被什麼東西打成了碎肉。”
“目前所知的,沒有什麼東西能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
無舌輕聲說。
“而且……”李二雙眼微咪,露出了幾分危險:“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人,那就只能說明……”
“出手的人,至少都是一位箭術(shù)大宗師!”
“只有箭術(shù)大宗師,才能夠做到這樣瞬間射殺一個人!”
李二說的極爲(wèi)肯定。
當(dāng)年,瓦崗的白衣箭神王伯當(dāng),其風(fēng)采令李二至今難忘。
可惜,此人未能夠進入他的門下,實乃平生一大憾事。
“傳下去,所有人外鬆內(nèi)緊,全程暗中查訪這個人的蹤跡。”
李二迅速就做出了決斷。
“找到之後呢?還請陛下明示!”
“先不要驚動他,讓朕再想想吧。”李二輕聲說,眼神複雜。
“是。”
無舌退下。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張亮的死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不知道是什麼人,將程策和張亮之間的矛盾給傳了出去。
甚至,還將程策算無遺策,能夠占卜吉兇的能力,也給描繪的天花亂墜,就差說他是天上下凡的謫仙人了。
所以一時間,程策的名聲甚囂塵上,但是表面上卻看不到什麼消息。
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程策太神秘了,萬一惹怒了他,招惹了天怒可就不好了。
但是對於那些王公貴族來說,無非就是多加了幾分忌憚而已。
從古至今,能掐會算的人多了去了,可有哪一個能夠掌控天下風(fēng)雲(yún)的?
到頭來,不還是他們世家王朝的天下!
…………
翼國公府。
書房裡。
看著下面這幾個人,程策直撓頭。
王五抱著雪飲狂刀在那裡嘿嘿傻笑,老羊皮在他的身邊,那叫一個眼饞。
自己的身邊,田言和程膳一左一右分侍兩次。
下首的位置上,阿史那夜依像只饞貓,就知道吃。
看來看去,就只有魚彩萱這麼一個能夠辦事情的了。
“那些廚子的訓(xùn)練,已經(jīng)基本算是過關(guān)了。”
程策簡單的說道:“雖然做的算不上美味,但是對於沒有嘗試過炒菜的人,也可以稱得上是極品了。”
炒菜的風(fēng)格很簡單,對於新手來說,你的火候不到位沒關(guān)係,熟了就行,
口味嘛,沒有調(diào)味料解決不了的。
至於實在是做不好的人……萬物皆可燉!
就沒有不能燉的!
魚彩萱點點頭,眼睛裡帶著四角形的光亮,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那是銅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