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契丹修士笑呵呵說:“兩個打一個算什麼本事?我也來湊湊熱鬧,雖然……”
白髮老婦怒道:“你去抓那姓楊的就行了,他們兩個交給我,你不用插手。”
契丹修士很是尷尬,他知道白髮老婦這樣的高手是不會讓別人插手她的戰(zhàn)鬥的,所以悻悻地點點頭,走向楊仙茅,說:“我的兄弟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們逃到禿頭山上,他就不會被天落下來的冰雹砸死。等一會兒公主殺了你報仇之後,我還要在你屍體上砍他媽的百八十刀才能泄我心頭之恨。現(xiàn)在,你趕緊跪下吧,免得老子動手。”
楊仙茅用意念給鬼傀下達了持續(xù)進攻白髮老婦的指令之後,一擡手,手中出現(xiàn)了盤龍金槍,指向了那契丹修士。
契丹修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楊仙茅,面露喜色說:“你的這桿槍藏在哪裡的?難道你身上有傳說中的收納袋?太好了,趕緊交出來,說不定老子還能給你個痛快。”
遠處傳來文德有氣無力的聲音:“你他媽囉嗦什麼?趕緊把他給我拿下。——要活的!老孃要好好折磨死他,哎呀,痛死我了……”
契丹修士有些尷尬,緩緩從腰間抽出單刀,指著楊仙茅,突然一聲大叫,劈了過來,他劈向的當然是楊仙茅的肩膀。既然要活的,那就不能砍他的腦袋。
楊仙茅施展楊家槍法跟對方鬥在一起,那契丹修士是七級強者,楊仙茅只不過是六級初等,級別上的差距天壤之別,所以楊仙茅根本不是對手,仗著楊家槍法精妙,五禽戲鹿戲功動作快捷,特別是對方想抓活的,不會下死手,才支撐了數(shù)十招未被擒住。
在激戰(zhàn)中,楊仙茅瞟眼望去,見白髮老婦跟蛇仙姑和鬼傀激戰(zhàn)正酣。蛇仙姑已經(jīng)打定主意與對方遊鬥,所以也支撐了數(shù)十招沒有受傷。而楊仙茅的鬼傀已經(jīng)得到他的指令,發(fā)瘋一般朝著白髮老婦反覆衝擊。白髮老婦一次次將其打飛出去,成了滾地葫蘆,但是它爬起來又悍不懼死地再次衝上。
白髮老婦武功極其高強,她與人對決已經(jīng)不需要兵刃,所以身上從沒攜帶兵刃。但是鬼傀異常堅韌,根本打不痛打不死。最關(guān)鍵是它的手腳關(guān)節(jié)也是異常堅韌,徒手根本弄不斷。
白髮老婦氣得沒辦法,卻也不好出聲跟那七級契丹修士要單刀來劈斷鬼傀的手腳,讓他無法動彈,這個臉面她丟不了,所以只能陰著臉一次又一次跟打沙袋似的把鬼傀打飛。
正在白髮老婦與蛇仙姑遊鬥,與鬼傀力拼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文德的聲音,十分不耐:“你這老傢伙,不是說本事高得很嗎?怎麼這兩個廢物都沒拿下來,充什麼能耐?趕緊的加把油!”
白髮老婦被她罵得老臉一紅,眼中兇光大盛,再次一個旋風腿,將鬼傀掃得飛出十數(shù)丈外,隨後迅疾彈射而起,以極快的速度連續(xù)朝急速後退的蛇仙姑狂攻過去,她要在鬼傀重新衝上來糾纏她之前一舉擊斃蛇仙姑。
蛇仙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立刻如流星一般急速後退。
但是,這老婦如影隨形,雙手連續(xù)進攻,快如閃電一般,終於在連續(xù)出招之後,砰的一掌,擊中了蛇仙姑的胸膛,打得她在空中翻著跟斗,隨即從半空劃著弧線墜落,重重摔在草地上,彈飛出去,再次落下,在亂墳堆裡又是一串的翻滾,最終口中鮮血狂噴後停了下來不動了。
在白髮老婦追擊蛇仙姑時,鬼傀迅捷如影子一般追到了白髮老婦身後,一掌拍向她的後心。白髮老婦知道如果回頭硬接,就失去機會傷不到蛇仙姑了。她一咬牙,硬接了鬼傀這一掌,同時出掌重傷蛇仙姑。
在鬼傀準備出第二掌的時候,白髮老婦及時轉(zhuǎn)身,飛起一腳,再次將鬼傀踢得跟彈丸一般劃破夜空,重重地摔在了另一側(cè)的草叢中。
白髮老婦硬接之下,被鬼傀這一掌打得氣血翻騰,眼前金星亂冒。鬼傀到底是八級強者,她又沒有全力抵禦,所以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不由勃然大怒,咬牙切齒道:“老孃就不相信,沒有刀子就不能把你大卸八塊!”
白髮老婦從空中迅捷無比的落向了草叢中的鬼傀,同時,伸手抓向鬼傀的腦袋,她要把鬼傀擒住,硬生生將他脖子扭斷。
可是在她的手即將抓住鬼傀的時候,鬼傀憑空不見了。
原來楊仙茅正在與那七級契丹強者激戰(zhàn),卻一直留心著這邊的戰(zhàn)鬥,發(fā)現(xiàn)這白髮老婦要對鬼傀下毒手,楊仙茅便知道鬼傀絕對不是老婦的對手,與其讓它現(xiàn)在毀在對方手中,不如先收回來還有後備,所以他立刻用意念召喚鬼傀回到了收納袋。
白髮老婦愣了一下,立刻轉(zhuǎn)身瞧向楊仙茅,嘿嘿冷笑說:“原來果真是個鬼傀,你把它收回去了?難不成你真的有收納袋?看不出你這小子倒有不少寶貝。好好好,這些東西都給我老人家,我或許可以讓你死得稍微舒服一點。”
說罷,身子一縱,瞬間便到了楊仙茅面前,冷冷的聲音對契丹修士說:“真是廢物,讓我來!”
那契丹修士跟楊仙茅激戰(zhàn)了數(shù)十回合,也沒有將對方拿下,眼見對方只是個六級初等,自己是七級高等,連續(xù)施展絕招都沒能將對方制住,當真是有些臉上掛不住。聽到白髮老婦這麼說,更是感到羞愧,狂怒之下,也顧不得是不是會要了楊仙茅的命,一聲暴喝,手中單刀使足了全身功力,帶著可怕的紫色氣息,將楊仙茅整個身子籠罩其中,那刀影也變幻成無數(shù),切斷了楊仙茅所有退路。
這一招天羅地網(wǎng)是他成名絕技,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一招之下。
這一招剛剛使出,就見白髮老婦眼中精光一閃,兩隻手掌頓時冒出黑色氣息,凝聚成巨大手掌,託在那無數(shù)刀影之下,同時翻轉(zhuǎn)過來,狠狠一掃,就像一把大掃帚,結(jié)結(jié)實實掃在那契丹修士身上,把他打成了滾地葫蘆,一直滾出十數(shù)步外,手中那柄單刀也不知飛到哪去了。
白髮老婦冷笑說:“我老人家的話你居然敢不聽?真是自討沒趣。”
剛說到這,便感到身後有勁風襲來。她不回頭也知道是楊仙茅在進攻,猛一轉(zhuǎn)身,袍袖一拂,砰的一聲,把楊仙茅橫掃過來的盤龍金槍震得脫手飛出了。同時右掌如靈蛇一般,砰的一掌,正中楊仙茅的胸腹,打得他猶如隕石劃破夜空,遠遠落出了十數(shù)丈之外,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槽痕,直到被一個墳包擋住,這才停下。
白髮老婦存心立威,所以這一掌已經(jīng)用了八成的力道,震得楊仙茅手掌虎口都裂了,鮮血直流。楊仙茅整個人氣血翻涌,一口鮮血都差點要噴出來,強行忍著,靠在墳包之上,死死盯著一步步走近的白髮老婦。
白髮老婦走到了楊仙茅面前,有些好奇地說道:“你小子還蠻經(jīng)打的嘛,我還以爲這一掌可以將你打昏過去呢。好吧,還有什麼本事使出來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身形一晃,那契丹武士也趕到了楊仙茅身邊,陪著笑對白髮老婦說:“前輩武功蓋世,一招就把這小子震趴下了。他已經(jīng)失去反抗,要不由我來擒他吧,不勞您的大駕。”
說罷,伸手往前,卻是抓向楊仙茅的腰間那收納袋。
可是,他的手掌伸出到半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再也無法往前移動半分。心中駭然之際,側(cè)頭一看,只見白髮老婦擡著手掌,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元氣將他擋住。同時滿臉陰沉說:“你想跟我搶?”
契丹修士頓時額頭冷汗直冒。但是收納袋乃是至寶,他實在不甘心眼睜睜看著拿不到手,怎麼也得努力一把。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就算盡到最大的努力,也根本不是白髮老婦的對手,弄不好,不僅自取其辱,還可能會丟了性命。這老婦人下手之狠毒,她可是親眼見過的。
當下契丹修士趕緊惶恐的說道:“老前輩誤會了,我只是想替前輩代勞,把這小子抓住而已。他身上所有東西我不敢取一丁點,全是老前輩您的。”
他說完這話,才感覺到托住他身體的那股神秘力量漸漸撤去,他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訕訕地退開兩步,心有不甘的咕咚嚥了一身口水,瞧著楊仙茅的收納袋,心想這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寶貝,偏偏落到對方手中,自己連一點好處都沒撈到,真是晦氣。
白髮老婦並不忌諱他,反倒是有些擔心遠處的文德打這收納袋的主意。
她斜眼看了一眼文德,見她在數(shù)十丈之外墳包上趴著一動不動,想必受傷不輕,先前的幾句話只是強撐著而已。此刻,以文德的目力估計也看不到這麼遠,不知道她從楊仙茅山上搜到了什麼。這收納袋很小,藏在身上,那股靈精怪的文德公主應該不會察覺,所以,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吞沒楊仙茅的收納袋,包括收納袋中的那鬼傀,也是讓他垂涎不已的,那東西可是同時八級,而且防禦力超高。
所以,她緩緩伸出右手要去取楊仙茅腰間的收納袋。
楊仙茅強撐著用左手去格擋她的手,卻被她砰的一把抓住手腕。老婦冷笑,說:“這時候你還想頑抗?乖乖的,少吃點苦頭。”說罷,左手又去抓他腰間的收納袋。
楊仙茅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強撐著,用右手去格擋他的左手。
白髮老婦心頭來氣,砰的一聲又將他格擋的手腕抓住,兩手使勁擰著,說道:“信不信,我老人家先把你的雙手擰斷,然後再取你腰間的寶貝?”
楊仙茅要的就是這個。
現(xiàn)在,雙方手臂直接接觸,他立即催動陰陽真火,發(fā)起最後的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