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意：“……？”
她莫名奇妙的摸了把臉，打字問道：【我醜到你了？】
蘇夜說不是。
似乎有些慌亂，又補充了一句：【咱倆打字聊也挺好的。】
沈昭意瞇起眼睛，突然反應過來。
接著慢悠悠地摁住語音鍵，“哦——又不是沒看過，你還得練啊，小蘇夜~”
末尾的語調拉得極長，像鉤子一樣在心間撓啊撓。
屏幕那頭的蘇夜，呼吸都跟著亂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一個小插曲，成功趕走那一絲因爲吃醋而帶來的彆扭。
只不過有些東西，卻不是那麼好平復下來。
晚上九點，沈昭意沒在語音廳多待，刷完禮物就掛機去了姜姜那兒。
她最近爲了鞏固粉絲，順便給新號累積人氣，直播時間都不固定。
基本屬於有空就開。
爲此，沈昭意還勸過，說要勞逸結合。
但架不住姜姜的那股衝勁兒。
這會子進到直播間，觀衆人數500+，彈幕滾動得飛快，總體來說，熱度比之前要好很多。
沈昭意點開等級榜看了一眼，竟然有個五十級以上的野生大佬。
ID名叫鹿某，資料顯示是個女生。
從貢獻值能看出，這人打賞金額也不低。
如今的現狀超乎預期。
沈昭意本來打算刷點禮沖沖人氣，但現在並不打算出這個風頭。
她對姜姜，和對其他幾個男人不一樣。
雖然都是花錢，可——
前者，是希望這姑娘可以靠本事站穩腳跟，能走多遠走多遠。
後者，是自己想讓他們走多遠，他們才能走多遠。
在控制慾這一塊兒，說她自私也好，雙標也罷，沈昭意都無所謂。
正想著，姜姜一舞結束，看見入場提醒，在鏡頭前驚喜地“呀”了一聲。
“六旬姐，你來啦！”
【嗯，過來看看。】
沈昭意打字回覆。
想著都點自己名了，還是意思一下，算著那位榜一的禮物值，卡著門檻選中嘉年華開始送。
這是她覺得最低調的做法。
只不過，這邊一動，那榜一也跟著在動。
好像存著較勁的意思。
得虧沈昭意腦子十分清醒，沒有要跟人爭高低的意思，刷到榜一剛纔的貢獻值就收手。
這個舉動，讓鹿某瞬間明白過來。
她在公屏打字：
【鹿某：@六旬老太公車上慘遭男大輪流讓座，姐們兒，是我格局小了！】
一瞧這稱呼，沈昭意就直接確定對方也是個女孩子。
看來，姜姜的魅力依舊啊。
回了個表情，算是打招呼，接著從直播間退出。
十一點等蘇夜下檔準時睡覺，第二天，是久違的自然醒。
如今微信裡聯繫人多了起來，沈昭意睜眼後，也會挑著先回復一些。
只不過，當看見秋澤頭像旁邊的99+，她愣住。
剛纔還以爲誰給自己拉羣裡了，現在看來，都是這小子一個人的功勞。
點進去，一翻記錄，上面九十多條都是同一個比格哭泣的表情包，淚汪汪的狗頭都快給沈昭意眼睛給看花。
只有最後幾句，才說了人話。
【嫂子！我哥昨晚從S市回來就斷了我的零花錢！！！！】
【連身份證也沒收了！！！！】
【今天一早給我打包送爺爺家來，這個點！你敢信！我已經陪他老人家下了三局象棋！】
【更可惡的是，我哥臨走前還把路由器拆了！】
【還說拍畢業照時再來接我！】
【他這是變相囚禁！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看著這一連串的感嘆號，不難想象他這會兒得有多氣憤。
不過，沈昭意有些好奇。
【那你爲什麼不找你爸媽告狀？跟我說是打算讓我回C市的時候去把你救出來？】
秋澤：【那倒不是。】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悲慘遭遇QAQ】
沈昭意只得聊表同情。
但秋澤的對話永遠不在正常邏輯上。
【同情就不用了，嫂子，你多替我安慰安慰我哥，給他發消息也不回，我很擔心的，還說這兩天去青市找他來著，沒想到突然被惡霸制裁！】
這裡的哥，指的是裴焰。
不過看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他似乎沒把自己要繼續比賽的事兒告訴秋澤？
爲什麼？
她回了個“好”，把孩子敷衍過去。
又從聯繫人裡找到裴焰。
兩人上一次對話還停留在他說要繼續擱車隊訓練。
想了想，沈昭意主動發起問候：【在幹嘛？】
發完也沒等回覆，又切出去看著其他人的消息。
都是一些日常問候跟報備。
快速劃過，最後點到韓子陽那裡，讓他比賽加油。
這會兒還不到十點，對方正在場外準備接受例行檢查。
察覺到手機震動，拿出後看見沈昭意發的那句話，快速打字回道——
【沒問題。】
如果說剛纔他有十分的信心，這會兒聊完，立馬漲到了十二分，王磊看著這小子一臉盪漾的把手機交了出去，更加確定腦子裡的想法。
消息差不多看完，沈昭意洗漱下樓吃飯。
餐廳裡，許夢說，她剛纔已經跟阿姨提了昨晚說的那件事。
“待會兒我和李姨一塊兒去買工具跟食材，晚上咱們就能在院子裡烤肉啦！”
沈昭意沒想到她行動力能這麼快。
不過，想到今天的計劃，還是開口提議道：“把你想吃的東西寫個清單，讓劉姨陪著，她倆開車去買就行。”
許夢“啊”了一聲。
“是有別的事需要我去做嗎？”
“當然，你得陪我去逛街。”沈昭意喝了一口粥，繼續道：“咱們短時間內回不去C市，帶的行李不多，又趕上換季。”
正好還能去看看給韓子陽挑個禮物，明天頒獎典禮後送給他。
一舉兩得，很完美的行程。
許夢說著好，然後將碗放下，跑去翻找著紙筆。
等食材記錄完後，又跑去把將它和車鑰匙一齊交到兩位阿姨手上。
用完早餐，沈昭意上樓換衣服。
許夢已經去車庫將車開到門口等候，如今是愈發的熟練起來，總有種自己從保姆轉職成爲司機的錯覺。
由於對S市並不熟悉，出發前，沈昭意在手機上搜了一圈。
倒是有不少品牌彙集的大型購物中心。
離別墅區最近的要十七公里，但路線上那一長串的紅色預警，看得她直皺眉。
等堵到地方，估計都得中午。
“小夢。”沈昭意點了點屏幕，示意她看第二條路線，“去這家吧，遠是遠了點，但至少不用走走停停。”
“好嘞~”
啓動車輛，跟著導航開了快四十分鐘，最後穩穩進入地下停車場。
電梯裡，廣告大屏正播放著各家當季高定秀場視頻，旁邊還有明確的樓層指示。
沈昭意伸手，直接摁下最頂層的數字……
小劇場：
S市，秋家。
秋澤一臉忐忑：“哥，回來啦？”
秋嶼點點頭，用手指著樓上房間，“一晚上時間，把行李收拾好，明天六點咱們去爺爺家。”
“幾點？”
“不許帶錢包。”
“不是，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