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以祈福之由,叫來了國師,數杯之下,國師就已醉倒。 靈山之上,所需之物,均已備好,正所謂,山越高,離天越近,靈氣便會愈烈有,風險也就越低。 國師此時已躺在棺中,奇怪的是,國師往常都是穿素淨的,這次,竟然顏色有些豔麗。這具棺材,棺中刻有符文,上面的顏色有些舊,這應該是皇帝先前就備下的,符文的染料,看起來不是作畫的墨,也不是硃砂,我猜是用一身精血所畫,可是,爲什麼棺已經早有,而不早行計劃,我有兩個猜測:1,皇帝曾經請過風水師亦或者是道士,讓他刻下符棺,並以精血加冠,從而道行受損,所以在不得已之下,一直拖,直到遇見我。當然,還有第二種可能,符棺是皇帝用自身精血所畫,不過,我立即否定了,皇帝不會拿自身開玩笑,精血枯竭,不死也活不長,所以,第二個是不可能的,但是,爲什麼要封印國師呢,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我布的陣是五行乾坤逆轉術,以符棺爲引,五行爲輔,以此來修補龍脈,當然,最大的受益者是皇帝,施展此術,就相當於和天做交易,以命換命,也就是把國師的氣數換取到皇帝身上,不過,既然施術者是我,怎麼會不弄點貓膩呢。我在五行乾坤逆轉術的原有基礎上,又改了那麼一丟丟,讓茫月也跟著受益,加入引魂石,就可以牽引茫月找到前身。 我口中念著咒語,空中烏雲密佈,風雷滾滾,在棺材的下方,土已經沸騰起來,地底伸出粗重的鐵鏈,捆住符棺,往下拉,天上又有雷電劈過,五行分爲金木水火土,正好組成五芒星,抵擋雷電。
待符棺沒入土中之時,空氣晴朗了,原本放置符棺的地方,土面一片平整,好似沒發生過什麼一樣。 然而,事情並沒有完,五芒星陣除了能抵擋雷電,還能吸收一小部分雷電,我將五芒星陣中的雷電,引渡到引魂石,經過引魂石的轉化,雷電的兇猛之勢便會失去,我將經過引魂石轉化的雷電,擊在茫月的魂中。 茫月的身上散發出“滋滋”的聲音,還有一種什麼東西燃燒的焦糊味,其實,雖然雷電失去了兇猛之勢,但其威力也不容小覷。 過了幾分鐘之後,茫月身上的白袍焚燬殆盡,再之後,茫月不再是透明的,身體逐漸實體化,這並不是實體,就像投影出來的一樣,只能看,不能摸,我除外,因爲我是道士。 他依舊穿著那天與我相遇時的衣服,臉上依然帶著面具。 “茫月,記憶恢復的如何?”我問。 茫月沒有回答,手輕輕一捏,我感覺心臟裡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茫月,你幹什麼。”我臉色猙獰,一臉痛苦的問。 “記得那片湖嗎?那是我們相遇的地方,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你溺水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那場驚嚇的夢,“難倒,那不是夢?!? “我本是附在劍中的一縷殘魂,機緣巧合下,吸收了你的血液,甦醒過來?!? “看樣子,你並未失憶。”我說。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失憶了,我丟了一塊很重要的記憶。” 茫月的手一轉,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臟中攪動,喉間一甜,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待我吐完血後,他才住手。 茫月惆悵地望著天空,嘆了一口氣,說“我們之間的契約已經失效,老大,我最後再叫你一聲老大,你的毒我已經幫你解除,是時候,說再見了,不,我們最好別再相見。”說完,茫月化作了塵煙,消散於世間,或許,他去輪迴了吧。 茫月的話並沒有說完,爲什麼不再相見,是在隱藏什麼,還是…… 我已經無力去想,在我昏迷之際,貌似看到了茫月,茫月,你還沒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