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小這話一說出來邊上的兩個人都愣住了,胡華小心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巍峨的皇宮,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來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皇宮裡有皇子,並不是皇上的孩子?現在還身有龍氣了?”
韓小小淡然的點了點頭,擡頭約摸了一下龍氣的濃度,猶豫了一下才說:“看這樣子應該還沒出生,要是他生下來就麻煩了,別說是成王殿下了,就是太子恐怕也夠不上皇位的邊了?!?
何思楓看著急匆匆向這邊來的青禾,捂住了韓小小的嘴小聲提醒:“這些事情等咱們回去再說,在這裡不太方便?!?
韓小小抿了抿嘴,掙開何思楓的束縛點了點頭就算是答應了,在一邊冷眼看著青禾走近。
青禾員遠遠地就看見兩人身邊的韓小小了,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青禪對這個女人這麼忌憚,但是這個時候看到這個女人他還是心裡一沉,原本已經做好的打算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進行了,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再次上前。
何思楓倒是沒察覺到異象,笑著看向有些不安的青禾問道:“怎麼又來了?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和我們商量嗎?這位是韓小小,你原來見過的,有什麼說出來就是了不用避諱她?!?
青禾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將手裡的香囊塞到何思楓手裡:“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今天在府裡韓公子給我們發了不少能香囊驅邪,我想著公子沒有,就來給你送上兩個,京城裡現在危險公子千萬要保全自己?!?
何思楓撫摸著手裡的香囊心裡一暖,看著有些畏縮的青禾暖聲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了,趕緊回去吧,最近一段時間也不要總是出來了,這京城裡不安全,你待在韓家我也算是放心一些?!?
青禾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邊上神情冷漠的韓小小,轉身就離開了。
胡華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何思楓手裡的香囊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轉而調侃道:“你這個探子也真盡心,這樣的東西都能想到你,我看你還是找個時間你把他帶回來的了,做個小廝也好過伺候其他人。”
何思楓搖了搖頭隨手將手裡的香囊扔給胡華,揶揄道:“你這話說的,誰的探子不盡心?再說了我要是把每個對我盡心的人都叫回來,那我京城裡豈不是沒有探聽小心的人了?”
胡華伸手剛要接住,就被韓小小按住了,香囊直直的掉在了地上,何思楓一下子就僵住了,臉色難看的看著韓小小輕聲說:“我知道你現在看我不順眼,但這好歹也是別人的心意,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韓小小饒是知道何思楓是誤會了,聞言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如此面色就更加冷硬了,不屑的笑了笑這才走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袋子,將裡面的石灰粉盡數倒在那個香囊上。
只見一陣難聞的黑煙冒出後,那個香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敗下去,最後更是硬生生的在裡面掙扎出一條手指長的蜈蚣。
胡華掩住口鼻後退了幾步打量了一會何思楓,這纔將眼神放在韓小小身上:“京城裡的瘟疫是不是就是這個東西搞的鬼?”
韓小小輕輕地點了點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轉身看著茶樓的位置有些遺憾的說:“可惜了,要不是這次的瘟疫我回來京城還能吃些糕點。”
胡華急的要命,一想到現在京城裡可能滿地都是這種東西他就渾身難受,忙上前一步安慰道:“這有什麼,你要是想吃等京城的危機過去了,你想吃多少都有,現在能不能快點說接下來怎麼辦?”
韓小小牽著自己的小驢子向著丞相府走去,嘴裡還不停的諷刺著:“我還以爲你們會更想知道皇宮裡身上帶著龍氣那位怎麼辦呢,沒想到你們想要先解決的竟然是這個。”
何思楓知道韓小小這是在諷刺他們兩個前段時間幫助成王排除異己的事情,一時間有些心虛的咳嗽了兩聲,訕訕的開口:“還是百姓爲重,再說了皇宮裡那位能不能生下來還是一回事呢,還不算是要緊的事。”
韓小小回過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有的時候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們聰明還是傻,這龍氣就是天定的皇帝,只要他生下來這天下早晚就會是他的,一個身上沒有帝王血脈的皇帝,你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胡華對這些皇權爭鬥還算的上是瞭解,聞言楞了一下心裡直髮寒:“你的意思是有人會造反,或者說是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的父親會造反?”
韓小小輕輕地點了點頭,將自己手裡的小驢子拴在一棵樹上,這才帶著兩個人繼續向前走:“也可以這麼說吧,總而言之,只要讓這孩子生下來,這個國家就肯定會易主,假的龍氣本身就預示著天下大亂的意思?!?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丞相府門口了,胡華嚇了一跳這纔想起來剛纔韓小小在前面走根本不就沒說要去哪。
“這種時候你待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難不成丞相還能幫我們?”
韓小小走上前去輕輕地敲了敲緊閉的大門,“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丞相不能幫你?再說了就算是他不想幫咱總不能連自己的命也不顧了。
還沒等何思楓想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就見緊閉的大門吱嘎一聲打開了,一個小廝探頭出來問道:“是胡華公子嗎?”
胡華楞了一下看了看韓小小的神情,這才上前說道:“是我,今天我們有要事拜訪丞相,還請通報一聲。”
小廝連忙把門打開,將幾個人迎了進去:“就不必通報了,丞相大人說了,只要是胡華公子帶人來親自上門直接帶到書房就是了,現在伺候的人不多了,兩位就稍微等上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