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子裡待的第二天,依然過的很平常,而且還安全的度過了,當然,倉僮凱今天不僅是吃飯睡覺逗君逍遙,還多了一項運動,,打張道士。
反正他出手自有分寸,不會把他打壞掉的,只是讓他“痛”了點而已。
不過看張道士一副動一動就要死了的模樣,他們也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不過對倉僮凱倒是更小心了。
張道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他了,想要問一下他,結果被他冷漠的眼神給逼回來了、、、
好可怕,他不想再被打了、、、
但到了第三天,危險來臨了、、、
難得今天張道士嚴肅的走到了倉僮凱面前,只不過能忽略那顫抖的腿就更好了。
“倉僮凱,今天你要在井裡呆著。”不過語氣中帶著的一絲幸災樂禍,還真是讓人對他說話的真實性有些懷疑。
“。”倉僮凱挑了挑眉,雖然現在氣溫不低,但也不至於去井裡呆著吧。
他剛要說著什麼,君墨也皺了皺眉頭,對著倉僮凱說道:“聽話。”
君墨都開口了,倉僮凱那裡還有不聽的道理。那信任的眼神,還真是、、、
張道士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明明他纔是最厲害的好吧。爲什麼一點信任都不給,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井裡靠近井水的地方有一個凹穴,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雖然不大,但在裡面放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倉僮凱就要在這裡呆上一個整天,,包括晚上。
看著這個昏暗潮溼的地方,倉僮凱都要哭了,連白天都這麼陰森,他已經不敢想象晚上的情形了、、、
雖然很想多看看陽光,但在張道士的再三催促下還是不情不願的下去了。
倉僮凱所在的位置離井口很遠,完全聽不到上面的聲音,他能聽到的只有“滴,滴,滴,滴、、、”的水聲、、、
倉僮凱邊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邊給自己壯膽。他覺得僅僅是一天,但這裡也足以能把他逼瘋的。
這種折磨簡直太可怕了,而且如果真的蹦出點什麼東西、、、他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君墨在上面也有些魂不守舍,只有井裡是最容易迷惑鬼差的地方,但同樣那裡也是倉僮凱最討厭的地方,這樣真的沒關係麼。
君墨冷著臉,讓張道士都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繼續教呢還是直接走呢。現在選擇後者纔是最正確的吧。
“噹噹噹。”一陣急促的敲門拯救了張道士,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門口,雖然不認識來的人,但他現在真的有親他一口的衝動。
什麼。性別問題。他這個時候那還在意他呀。
君墨也回過神來,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沒有剛剛給人的壓力大了。
君墨還沒看清來人,他就被一把拽住了衣領,“果然是你。老天待我不薄,終於讓我可以報仇了。”
君墨眉頭緊皺,看著來人,什麼也沒說,但心裡還是黯淡了許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真是一點也沒變呀、、、
突然,慕容白松開了手,壓制著怒火,後退了幾步,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對著君墨,說道:“拔劍吧,我要打到你。”
君墨可沒興趣和他打架,而且對他這麼中二的表現也沒興趣,很懶的搭理他。
看著久久未動的君墨,慕容白更加惱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腦子抽了直接就過來了,他當了這些年的將軍他覺得自己都白當了,這種毛頭小子的衝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慕容白臉變得越來越紅,最後惱羞成怒的吼道:“拔劍呀。你這是瞧不起我麼。”
“今日不宜見血。”良久,君墨默默的吐出了這六個字,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留下了一個會沒回過神來的慕容白。
張道士聽了到很是欣慰,沒想到他剛教他了幾天就會算了。覺得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歡喜了很多天。
不過在後來他知道真相後,反應倒是很平淡,好像是已經習慣了、、、
倉僮凱只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罷了,實際上是沒心情,而且心思不在慕容白身上,估計他會更憤怒吧、、、
張道士拍了拍慕容白的肩膀,搖了搖頭,道:“他說的是真的,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見血,不管是誰的。”
“什麼。不能見血。”慕容白氣的已經說話都有些不通暢了,有些叛逆少年的感覺。
只見他拿著刀就向自己的手臂劃去,張道士雖然離他很近,但說到底他終究是個道士,武功只是一般,根本阻止不了慕容白出手,眼見鮮血噴出卻無力阻止。
“你不想活了麼。”張道士大喝了一聲,迅速的掏出一個符紙,貼在了慕容白的傷口處,嘴裡唸唸有詞,但並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總之好像事態要朝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只見慕容白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恢復著,但卻全身無力,頭腦模糊,但身體卻好像不受控制的開始亂動。
君墨也聞聲尋來,看到這樣的場面,著實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張道士已經沒有力氣解釋什麼了,只是衝他大吼道:“快。童子尿。我快壓不住了。”
君墨心裡有些意外,這個張道士雖然看起來很沒個正行,到他的道術還是很厲害,可以相信的。
但連他壓不住的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慕容白的身上。到現在可不是容他多想的時候了,幾個閃身就帶著君逍遙來了。
童子尿這裡應該只有這個小鬼有吧,君墨很不負責的指著身體僵硬的慕容白,說了三個字:“童子尿。”
君逍遙剛過來頭腦還有些不清醒,手裡還拿著木頭,明顯是在做些什麼。
不過他的反應還是快的,雖然有些羞恥,但還是立馬脫了褲子就朝他澆了一筆
張道士迅速的閃身到了一邊,一臉的淡然,看樣子像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慕容白也可算是安靜了下來,一副睡著了的模樣,但是前提是要忽略他渾身上下散發著異味的黃色**、、、
“讓他在這裡曬一下吧。”張道士說道,“這裡被我下了陣法,引來了不少強大的鬼物,都說不能見血了。”
君逍遙身體微頓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復了正常,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不過倉僮凱就更慘了,剛開始呆著還沒什麼,好一點,可是時間長了,就有“東西”出來了。
井水爲不見陽光之不,爲陰,而井屬鬼,可通黃泉,可以說得上是一處人爲的陰間通道,這也是爲何人死後,在招魂儀式上會有“窺井”這一動作。人只要躲藏在井裡頭,就等於是離開了這個陽世,不過同樣也可以看見他不想看見的東西。
“咯咯咯咯”一陣骨頭錯位的聲音,倉僮凱原本以爲自己聽錯了,但隨著聲音的靠近,倉僮凱的心跳加快,死命的捂著嘴,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暮的,一隻溼潤污黑的骷髏手抓住了倉僮凱所在地方的邊緣,隨後而來的就是一陣強烈的腐臭味,薰的倉僮凱直想吐。
倉僮凱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了,他眼睛死命的盯著那隻骷髏手,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一個腐爛的人臉伸了上來,和倉僮凱猛地對上了眼。
還沒等倉僮凱害怕,他就發現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原本溼潤暗黑的地方不見了,出現了是一個陽光燦爛的草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倉僮凱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些事發生的太神奇了。完全超乎了他的認知。
這時,倉僮凱突然隱隱約約聽到周圍有女子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細細聽去又像是在喊什麼、、、
倉僮凱心中發冷,他到底是遇到了個什麼東西呀。
一陣冷風吹來,倉僮凱打了個激靈,心裡更冷了,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風,明明這裡是井底呀、、、
突然,倉僮凱又聽到那個女子的聲音,還夾著那陣冷風,吹進了他的耳中。
臥槽呀。倉僮凱都想罵人了,他心裡一驚,急忙四周掃了一眼,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更別說是女人了。
倉僮凱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那個道士不會在忽悠自己吧,這裡怎麼看怎麼危險。
不知什麼時候,在倉僮凱的旁邊,出現了一口井,他忍住害怕,伸頭向裡面看了一眼,可是除了黑悠悠的井水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夫君。”一個女聲突然出現在倉僮凱的身後,倉僮凱狠狠地嚇了一跳,腦海中閃過一張嚴重腐爛的臉,瞬間沒有了回頭的勇氣,雖然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好聽、、、
“夫君,爲什麼你都不看婉兒一眼,你不愛我了麼。”女子撒嬌的聲音雖然很不錯,但倉僮凱聽的一陣頭大。
他很想回一句:你誰呀,我怎麼會愛你,我是絕對不會變心的。而且我家老婆,不,是夫人,也是不會變性的。
當然,這些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