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大蠻的使者來到了偃國的皇宮,見到了蒼雄,提出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請求,,聯(lián)姻。
因爲(wèi)情況的改變,蒼雄不得不重新思考戰(zhàn)略,他沒想到好戰(zhàn)的大蠻會主動提出用聯(lián)姻的方式來代替戰(zhàn)爭,還送來了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龍,態(tài)度誠懇之極,反倒不像是有陰謀的樣子,好像他真的爲(wèi)了和平相處而來的,一時間讓蒼雄失去了主意。
今天的皇宮裡很熱鬧,聯(lián)姻是大事,後宮裡的女人們也紛紛參加了討論,如今皇宮裡適合出嫁皇女只有兩個,一個是寧淑公主,一個是靜怡公主,她們二人均爲(wèi)“二八妙齡女”,不過寧淑比靜怡能略微年長一些,但也只是打了幾個月而已。
沒有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到大蠻,即使是宮裡的女人。這兩位公主的母親雖然不是什麼重臣的女兒,但他們的家族在朝廷裡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別的大臣的身上,請求蒼雄可以用大臣的女兒來去聯(lián)姻。
蒼雄也是隻老狐貍,想了想便也答應(yīng)了,讓各個大臣都帶著還未婚嫁的女兒過來,下面聽到這個消息可就都炸了,這些天京城裡的喜事可真不少,那些大臣讓家裡的女兒能嫁都嫁了,不過還是有很多剩餘的,最後也只好苦著臉帶過來了。
當(dāng)然,皇子們也都來了,如果有合適的,娶進來做妾也是可以當(dāng)一些勢力來控制的。倉僮凱應(yīng)該是這裡最單純的了,這裡面應(yīng)該只有他是來看熱鬧的。對了,還有六皇子倉炎景,這傢伙的存在感太低,差一點就把他給忘了。
順便說一點,這傢伙最近莫名的成了倉僮凱的小跟班,幾乎是倉僮凱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還有一句“哥哥”,聽得倉僮凱 耳朵就發(fā)麻了,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他給自己找了個不曉得麻煩。
君墨也在倉僮凱的軟磨硬泡下跟來了,以貼身侍衛(wèi)的身份,只不過大家對他的身份也心知肚明,自然不會說“爲(wèi)什麼連貼身侍衛(wèi)會坐在‘丹王妃’的位置上”或者是“丹王妃爲(wèi)什麼沒有來”等等這樣的愚蠢問題。
這次的見面,說白了就是場相親大會,只不過是讓一個男人在一羣妹子裡挑一個,而且對方還不能拒絕。
當(dāng)然,能有這種待遇的人身份自然也低不到哪去,這位更是未來的可汗,聽說長相也很男人,很受他們那裡妹子的歡迎,蒼雄也命令人將他們送來的東西搬出來讓人欣賞,這下好了,有臉,有身份,有錢,在現(xiàn)代那可是被瘋搶的對象呀。
只不過看著那條金龍,倉僮凱卻感覺到意外的熟悉,但他確信自己真的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到底是哪裡的原因。
視線在金龍的身上掃了一圈,很快就在龍尾的地方定住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用手摸了摸下巴,他還真是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大蠻的使者是一位很年長的老人,只不過他後面那個年輕人卻更引人注目,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皮膚是偏黑的小麥色,兩隻大眼炯炯有神,是一個很men的男人,而且前來老者對他的態(tài)度也若有若無的顯著敬意,倉僮凱幾乎一下子就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這次相親的主要男主角了。
“父皇,這條龍好像有些瑕疵呀?!鄙n炎夏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龍尾的殘缺,恭敬的對蒼雄說道。
“哦?!鄙n雄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
但大蠻的使者可不樂意的,對著蒼炎夏大喝道:“怎麼可能會有瑕疵,這可是 我們讓我們那裡最好的工匠連續(xù)不斷的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的。”
蒼炎夏的膽子也不是很大,被這個使者一吼,瞬間就有些膽怯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這位使者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幫他解了圍,暗暗的向使者搖了搖頭。
那個使者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以往他都是可以收住自己脾氣的,但今天卻、、、
蒼炎夏 看著氣勢瞬間弱了的使者,才暗暗的鬆了口氣,走到金龍前,指了指它的尾部,只有指甲大的一部分,很小,不仔細(xì)看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
“這、、、”那個使者也有些發(fā)矇了,他大聲說道:“這不可能,送來的時候我都檢查過了,它是完好的,怎麼可能會缺一塊。?!?
但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辯解,要知道龍是皇帝身份的象徵,送過來一個“殘缺的龍”那可是對皇上大大的不敬,就好像是對他皇位的挑釁。
那個青年也皺了皺眉頭,這件事他也沒有想到,如果蒼雄以這個理由爲(wèi)藉口囚禁了他們,那他們的國家必定會派人過來攻打,那就和他的初衷是大大的相駁了,一時間,大廳裡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眼見事情要朝不好的地方發(fā)展了,倉僮凱不急不慢的開口道:“父皇,兒臣前幾日在一個酒樓中撿了塊金子,和這條龍看起來還真是有些相像、、、”
這話一說倒是提醒了他們,那天他們在一個酒樓裡遭到了伏擊,金龍好像在那時碰了一下,沒想到、、、
蒼雄的視線在使者和倉僮凱只見來回晃盪了幾圈,道:“呈上來。”
倉僮凱還真慶幸自己的直覺,要知道他今天早上還想把這塊東西給扔了呢,對他來說沒有半點用處。
那個使者驚喜說道:“沒錯,就是它?!?
碎片貼了上去,不打不小,位置正好,這條龍又重新變得完整了,這可是好事,大臣們也紛紛恭喜道,蒼雄原本陰沉的心情也漸漸轉(zhuǎn)晴,也大笑的和大蠻的使者喝了幾杯。
當(dāng)然也就是意思意思,大蠻的漢子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中原人可以比的。
說說笑笑了一段時間,相親大會就開始了,可是一羣妹子和一個漢子,倉僮凱頭腦中不由的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強忍住笑意在君墨的旁邊耳語道,聽著聽著,君墨的臉也變得有些奇怪,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覺還真是痛苦,倒是倉炎景聽到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可好,把其他人的全部視線都集中了過來,這下子讓倉炎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原本蒼雄就不喜歡這個莫名多出來的兒子,見他還這樣,蒼雄對他的成見更深了。
“景兒,這裡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笑的。說出了也讓父皇和這些使者開心一下。”蒼雄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剛剛,大哥說、、、說了個玩笑,兒臣兒臣不是故意的?!眰}炎景快要哭了,眼睛一直偷偷的撇著倉僮凱,還一直小聲的叫著“哥哥”,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倉僮凱在一旁聽的頭疼,這小孩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
都被說道這份上了,倉僮凱也不得不站起來了,豪氣的說道:“說呢倒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就是希望來自大蠻的朋友聽了不要生氣。”
那使者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會說什麼好事,剛想站起來讓他住口,但就被旁邊的那個人給制止了,那人一臉興味的看著倉僮凱,他倒想聽聽這個有趣的人能說出什麼有趣的事情來。
見無人反對,倉僮凱就張開說道:“兒臣只是想,在這麼多優(yōu)秀的女子中找出一個最佳人選還真是困難,如果按照中原的兩種特色招親那就簡單多了?!?
“哦。哪兩種特色招親?!鄙n雄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
“第一種當(dāng)然是‘繡球招親’,這第二種嘛,那就是‘比武招親’了?!眰}僮凱微笑著說道,好似無意的撇了使者旁邊的男人一眼,但那個男人卻沒有錯過他眼中的狡黠。
既然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身份,還敢對他如此的無理,中原看來也是有有勇氣的人的。他也不生氣,反倒因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開玩笑而感到新鮮,倒是旁邊的使者大人氣的不行了,用眼神紛紛的盯著倉僮凱,好像要用眼神在他的身上捅出窟窿來。
竟然把他們尊敬的新可汗用這種方式來侮辱。他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爲(wèi)什麼這個新可汗要選擇聯(lián)姻,他們大蠻又不會害怕這些中原人。這個使者氣憤的想,但他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個可汗可以說是一個好的領(lǐng)導(dǎo)者,他們都認(rèn)可人。
雖然那個使者的眼神很“熱烈”,但倉僮凱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臉皮可是很厚的,君墨也深有體會,自然不會在意,繼續(xù)臉不紅心跳的吃著飯,期間還微笑著朝大蠻使者的方向敬了杯酒。
看著臉被氣的通紅的使者,旁邊的人都有些擔(dān)心了,果然是年紀(jì)大了不太適合出使了麼??磥硪眯氯肆?。
不過還真是慶幸這位使者聽不到自己新可汗的“心聲”,不然還真是要被氣的一命嗚呼了。
蒼雄聽後也只是笑笑,和藹的向大蠻的使者問道:“這孩子還真是調(diào)皮,玩笑話,使者應(yīng)該不會生氣吧?!?
生氣了又能怎麼樣,最後使者只能無力的吐出了兩個字:“不會。”